&&&&。’至天明,公不知去向,唯余吾枯坐院中。
呜呼!往事不谏,归意已决。
晗儿如见此信,可遣诸人回乡,寻良人而栖。勿寻心悦,万望珍重,勿复再念。 霍”
众人沉默良久,唐三彩又怔怔流下眼泪来。朱投依默然不语,轻抚她的后背。
忽然昝维一声冷笑:“却不是他杀我全谷么?竟还有个什么李先生!仇家自己先死了,唉,唉,唉。八师弟果然……我没有杀错他……”
上官轻抚昝维脑袋,道:“现下已然清楚啦……”
昝维默然不语,忽道:“终究是我能力有限,放跑了他们,让霍先生吃了刀Jing与鲛人心,才有今日李心翊在外滥杀无辜之事,我难辞其咎,就让我为天下人杀此贼。”
上官低声道:“你怎么总觉得,事情做不好都是你的责任呢?”
昝维不服道:“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上官笑道:“官兵捉强盗,此乃官府管辖范围,何时轮到你这小毛贼了?”
昝维亦跟着笑,不过她却真未想过上官有胆不跟上来。细细想来,这半年来二人似乎一刻也未曾分开过,因此她不由得道:“你真的不考虑辞了官与我来做一对搭档?”
上官笑道:“别闹,正事要紧。三彩娘子,告辞。”
昝维道:“你日后准备如何?”
唐三彩道:“我东家已殁,自然是嫁人从良,解甲归田。但霍先生终究是李心翊所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说什么我也不能放过他。”
朱投依喜道:“你要来助我一臂之力吗?”
唐三彩点头称是,昝维向二人深望一眼,笑道:“是嘛。”
两人告别唐三彩与朱投依,带着小阿肥马不停蹄到常州找越悯。越悯果在与他那帮“同期进士”宴乐,听说上官来了,他撇下那群同僚,赶紧出来,把上官拉到旁边,道:“三妹,这是个硬点子,跟我去看看尸体。”
上官跟在他后面,问道:“李心翊杀了人,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
越悯叹了口气,道:“我有好几个同期的进士都在这一带做县令,你是知道的。”
上官道:“我知道。”
越悯道:“我来了之后,他们自然是少不了请我喝酒的。”
上官又道:“我也知道。”
“昨日武进县令和晋陵县令吵起来,原因乃是两县交界之处发现十一具尸体,这两人谁也不愿意去看,就这样在堂中争吵不休,只得我亲自出马了。”
越悯带着她与昝维二人直接进了衙署后院,院后有一Yin冷的地下室,里面发出奇怪的臭味。越悯给了她一把香豆叫她塞鼻子,她分了昝维两颗。
室中整齐摆着一张张木架,架上陈了十一具尸体,皆覆白布。越悯招呼她过去,掀开一块白布,道:“所有尸体,都是一刀毙命,身上并无其他伤痕。”
他将这具尸体翻过来,道:“你瞧这刀,直接砍在背上,中刀的地方……”
他手中拿着铁钩匕首,轻轻拨开伤口,伤口深可见骨,周围骨骼碎裂,呈渣状刺在rou中。伤口跨过脊骨,整块脊骨裂为六块,内里被血染成暗红色。
上官道:“这人力道大得异乎寻常……”
昝维道:“不错,骨头简直是砸碎的。”
上官掀开另一块白布,另一只手正要去翻尸体,忽然奇道:“咦,这人怎么是胸前中刀?”
越悯道:“是啊,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中刀之处各不相同……”
昝维插嘴道:“你不是猜凶手是李心翊吗?”
上官道:“不错,我以为他暗中收买武林豪客替他杀人卖命,到抛弃武林白道统领身份,到他武艺大成,是有某些神秘联系的。那么他杀袁家诸人,也就有迹可循。”
越悯惊道:“李心翊没死?可是剑阁送来的卷宗说他烧死了?”
上官道:“没死,不过烧得面目全非了。我现下交代一声:李心翊武功绝顶,连天下第一也不是他对手,你与大郎千万要远远离开,有消息先通知我们,莫要被盯上。”
越悯点点头。上官又问:“我听说不会武功的倒还活下来了?”
越悯道:“不错,单几个女眷与小孩留下来了,还算李心翊是个英雄。”
“问出什么了?”
“说来人是个光头,声音像个破风箱,说要杀尽会使袁家刀法的人,又说袁家刀法不值一提,唯有剑神林宵青才可与他一战。”
上官道:“李心翊先祖李图远败在剑神林宵青手上,端德也因此碎成六块,李心翊身为李家后人,怀恨在心也情有可原,只是林宵青作古多年,乃是南齐时人,他是疯了么?却往哪里找林宵青?”
昝维笑道:“找不到林宵青,可以找林宵青后人,人虽然死了,剑法却能流传下来。”
上官沉yin道:“林宵青生前神出鬼没,居无定所,死后连墓碑也没有留下。且并未听说有人以林氏神剑独步武林,真有人传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