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几个守门的?”
老叶微微一笑,道:“昝大侠武功既高,于皇宫大内之中也来去自如,自然也不会怕这些守卫,只不过昝大侠刚刚成了一桩大买卖,心情极好,不欲多生枝节,便不做戏弄守城士兵的事情了。他寻了个人烟罕至的城墙根,贴着墙壁,蹭蹭蹭就爬了上去。在座的大伙都很熟悉,这是昝大侠的绝招,叫做壁虎游墙。这门功夫,一要身轻如燕,二要会使巧劲,三要胆大细心,历经九年,方可习得。”
底下又有人起哄:“昝大侠十年前便成名了,难道他打小就练这门轻功?”
老叶正色道:“昝大侠是打从娘胎里便开始练武功,否则年纪轻轻,如何能成天下第一?是不是?是不是?”
那人一拍大腿,懒得再与他争辩。
老叶扫扫身上的灰,续道:“昝大侠越过城墙,这回稍稍微微有点困难。为什么呀?我刚说了,昝大侠刚刚做成好大一笔买卖,身上揣着沉甸甸的金子,重了不少,翻墙遇到些许阻力。不过不要紧,他兜里揣满了金子,直接就奔着秦淮河上的画舫去了。烟花地,销金窟,俗话说,姐儿爱俏,鸨儿爱钞。一个英俊有钱的侠少,立刻就让姐儿和鸨儿对他一见倾心。
昝维大约有三年没有来金陵城里了,不少姑娘都不认识他。但他还是去了他以前常去的回雁楼,回雁楼的老鸨子,昔日名动金陵的柳三娘子一见是他,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忙把楼里的姑娘们都叫了出来,一一向昝大侠介绍一番。那些个姑娘们,不知见过多少风流倜傥的王孙公子,可是看见了昝维,还是各个眼睛都看直了,眼神就好像是盯在他身上一样。
忽然有一位十分秀美的小娘子,于一众姑娘中跨出一步,盈盈屈身行礼,道:‘小女子慕大侠风采,愿献舞一曲,不足之处,请大侠海涵。’说罢就要跳起来。老鸨柳三娘子见状,生怕招呼得不周到,连忙将她楼中蓄养的歌伎乐伎唤出来,叮叮当当奏起来。
凌晨儿姑娘大家都知道,柳腰只盈盈一握,跳起舞来如天上的仙女一般,人又是温柔如水,不知迷倒了金陵城中多少王孙公子。昝大侠却只是微微一笑,问道:‘柳小娘子,你何时又养了这么一个宝贝?真可惜了!’
传说柳三娘子人老面相不老,她许多相熟的人,见了她都喜欢戏称她一声‘柳小娘子’。这个……老夫很是好奇,无奈囊中羞涩,无法去一探究竟,万望诸位何时飞黄腾达,去回雁楼销金一夜,回来却要告诉老夫,这柳小娘子是否真如传言中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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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回来了 7
底下又有人起哄:“老叶人老心不老啊!定要将你这句话告诉你家那母老虎!”
老叶道:“哎哎哎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否则我明日一跪跪一天,谁来给你们说故事?”
他低头喝了一口茶,醒木一敲,续道:“这柳三娘子心中一紧,暗道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个财神爷,于是期期艾艾问道:‘晨儿何处冲撞了郎君?我叫晨儿给你赔不是。’
昝大侠笑道:‘非也非也,我是觉得你简直委屈了人家姑娘。她跳得这么好,你却只找这些不入流的人给她弹琴配曲,哪里说得过去!你家三彩娘子何处去了?快快将她也请出来!’
柳三娘心中暗自着急,这三彩姑娘开春以来,身体一直不大好,甚少见客人,见得也往往是一些熟客,且也甚少参加宴会,只是白日间做一些风雅之事,诸如喝个茶对个诗,弹些小曲而已。自她从花魁之位上退下来之后,柳三娘似乎已经渐渐喊不动她了,这回她要是去请唐三彩,叫她给现任花魁伴奏,可是老大折了她的面子,搞不好要碰一鼻子灰。这要是不请吧,又不大不小将昝维得罪了。
她两下一权衡,牙一咬眼一闭,便亲自去请唐三彩。
见了面,斟酌半晌,就是不开口。
唐三彩忍不住问道:‘柳小娘子,有什么话你只管开口,是要借钱么?’
柳三娘这才切切说道:‘你还记得昝维昝大侠么?他正在外间吃酒,嫌弃你那班徒子徒孙弹琴弹得不好,要请你去奏一曲。’
唐三彩笑道:‘这有何难以启齿的?你怕不是为了这个才欲说还休吧?’
柳三娘一咬牙,嗔道:‘这是要你去给晨儿伴奏,我怕惹得你不高兴,又不敢得罪了金主,正在这进退维谷,你却还来嘲笑我,真是太不贴心了。’
唐三彩脸色不变,道:‘给晨儿伴奏便给晨儿伴奏,晨儿又不是杀了我全家,我干什么不给她伴奏?’
柳三娘没料到唐三彩如此好说话,心下不禁犯嘀咕,‘她今天如此好相与,难道有什么Yin谋?莫不是假借答应出去伴奏的名义,要晨儿出一个大大的丑?我可得警醒着点。’
这柳三娘子却是多虑了,原是那三彩娘子,与昝维昔日有那么一段风流孽缘,她念着旧情,要出来见他一面。两人见面,竟也一句话不说,三彩娘子微微一点头,坐将下来,将琴横着一放,琴弦一拨,那便是天籁之声铮铮淙淙流泻满地。旁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