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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是下午,万阁楼里还是座不虚席,都是文人sao客在这里把酒问诗高谈论阔,夏炽陌领着宣瑾进去,店小二见二人衣冠楚楚,像是有银子的主儿,连忙堆起笑容往里面请,夏炽陌的景王府虽在宫外,但是她在京城中甚少走动,故而识得她的人也不多,两人挑了个雅间,用湘妃竹编的帘子隔开,不受人打扰,还颇有情调。
宣瑾这会儿才轻松一些,端起茶盏品茶,虽不比宫里,也不失好茶。
夏炽陌嫌yin雪yin霜站在一旁碍眼,挥手让她们退下,宣瑾只身在宫外,yin雪二人不敢怠慢,等到宣瑾点头,才走出去,不敢走远,守在过道上,警惕的看着来往过客。
“瑾儿是不是想我了,才到府里找我?”夏炽陌在她颈间嗅了一口,慵懒的说道。
宣瑾也是一时脑热,才转道去了景王府,人没见到就又逃开了,现在听夏炽陌如此说,怎会承认,还嗔怪她自作多情。
夏炽陌夸张的捧着心口,一副很受伤的样子,道:“瑾儿真无情,就算说些好话骗骗我也成啊。”
宣瑾被她的样子逗乐,轻笑出声,在宫外果然轻松好多,就连禁锢的心也可以暂时得到释放,便不再否认,低下头,轻声道:“原想看看你在府中忙些什么,到底诸多不便,就又离开了。”
夏炽陌顿时一阵激动,难得宣瑾不再口是心非,捧着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轻笑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宣瑾看着她眼波流动的眼眸,却悠悠叹了口气,道:“夏炽陌,你让我该如何是好?”
她不能失信凛儿,那就必须恨下心肠拒绝夏炽陌,然而她早已迷失在夏炽陌柔情蜜意中,夏炽陌激起了她心中最最原始的欲望,让她欲罢不能。
夏炽陌心疼的抓起她的手,吻着她的手指,轻声道:“我知道你的为难之处,也正因如此,我才想要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不让人说三道四,你我之间所谓的阻碍,不过是一个太后虚名罢了,老百姓只关心衣食温饱,才不会管我们的家事,至于凛儿,他若爱你这个娘亲,他怎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娘亲在深宫中孤独终老?所以待他长大后自会体谅,抛开这些,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又好像强词夺理,宣瑾一时无话反驳,仔细咀嚼回味。
夏炽陌亦不作声,拥着她,享受这难得的静怡。
突听一阵嘈杂声,两人同时抬头,是yin雪yin霜与人争吵的声音,就听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哪家小姐藏在里头,这么害臊,不让本大爷看,你们不让,本大爷今天还就非看不可了!”
yin雪大喝道:“无耻之徒,再不走,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哟哟哟,本大爷好怕,怕被你这花拳绣腿伤到。”跟着男人话音一转,“在这京城里,除了皇帝老子,本大爷还没怕过谁,来几个喘气的,先把这两个小妞给抓了,待本大爷进去会会小姐。”
齐刷刷的一声“是”,跟着打斗声四起。
宣瑾看着夏炽陌皱起了眉,她知道yin雪yin霜的功夫底子,所以并不担忧两人的安危,她担心是怕把事情闹大而暴露了身份。
夏炽陌早晨追着宣瑾出门,并未带随从,只能她亲自出面,心中则异常恼火,不知哪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竟敢打扰了她跟宣瑾的幽会,放开宣瑾站直身,柔声道:“你坐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宣瑾点头,叮嘱:“小心一些。”
夏炽陌心中一暖,怒气顿时减了不少,掀帘出去,就见不远处一群人打成一团,yin雪和yin霜始终挡着那些人的去路,人群后面站着一个锦衣男人,一脸酒色气,口中还不断大呼小叫,应是发号施令之人,夏炽陌冷冷喝了一声:“住手!”
声音虽不大,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手上动作都不由得窒住了,尤其yin雪yin霜直接收招退后,一直退至夏炽陌身边,yin霜低声道:“那人腰上挂着高府的腰牌。”
夏炽陌看过去,那个酒色之徒的腰间果然挂着一块刻着高字的金牌,高珩腰间时常也挂着相似的一块,看来此人跟将军府脱不了干系,这倒有趣的紧了,上前一步,明知故问道:“是谁在此生事?”
那男子只道里面有位美貌小姐,没想到走出个风流
公子,就见他长得甚是俊俏,不由得动了心,这位哥儿比府里的那几个兔儿爷要俊多了,大流哈达子,走到前面,色迷迷的盯着夏炽陌,说话不干不净起来:“原来是位小兄弟,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不如让哥哥陪你如何?”
夏炽陌扯了下嘴角,为弄清此人来处,只好忍下性子,问:“喝酒可以,不过本公子从不跟陌生人同桌。”
男子一听,两眼放光,立即自报家门道:“在下傅成俊,将军府高老将军乃是母舅,幸会,幸会,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夏炽陌冷哼,原来是高珩的表兄弟,竟是这等货色,看来高珩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既有这层关系,倒也不好把事情闹大,免得面子上不好看,今日就姑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