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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拿攻城用的硬弩来!”
攻城略地用的弩机被推上了城墙,碗口粗的□□上了膛,兵士调整焦距缓缓对准了她,箭簇泛着冰冷的寒光。
又是一轮箭雨,夙命拿剑的手渐渐软弱无力,她咬牙提起真气,胸口一痛,眼角余光瞥见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自己而来,劲风刺痛脸颊,想躲已是来不及。
有温热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自己脸上,却没有想象中撕裂的疼痛,身子被一团温软抱住,夙命回头,眼中有哀恸,:“月婵!”
月婵轻笑,唇角却有血丝不断溢出,她低咳了几声,利箭穿胸而过,说话只能断断续续。
“快……快走……”
夙命摇头,抱起她一个纵身落在了城墙之上,宫外就是广袤的天地,她要带着她一起走。
月婵拉住她的衣袖,“带着一个人……你逃不出包围圈……我来断后……”
夙命眼底不知道是杀意还是什么,眼珠都是红的,月婵却兀自笑了起来,“其实……我嫉妒过桑榆……能……能得你一抱……我是个不干净的人……你别……嫌我脏……”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她这样的人配不上夙命。
“闭嘴”夙命低喝,想想替她拔出胸口的利箭,月婵疼的额上冷汗直流,握住她的手。
“没……没用的……你快走……”月婵微微阖目,努力让内力流转全身,再睁眼的时候,眼底柔情万千,第一次如此明显的对她表达心意,却是在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
“你要记得我,一辈子”
她悄悄聚内力于掌心,抬眸浅笑然后用尽全力推了她一掌,“走啊,桑榆还在等你!”
夙命回头看去,只看见乱箭齐飞,残阳如血,那人乌发红衣,从此定格在她生命里,成为再也磨灭不了的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要奔溃了……
&&&&&&&&&&&&&&&&&&&&&&&&第26章 生死未卜
“夙命……夙命……”桑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停呓语,嘴里喊着的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蔺老紧皱着眉头在为她施针,不时看看窗外的天色。
聂非从窗外一跃而入,怀里抱着婴儿,身上染血,蔺老一把扶住她,“怎么了这是?”
“花满楼被祁王的人包围了”
“怎么会?!”据他所知,不语楼一直暗地里都在为祁王做事。
聂非将婴儿放在床上,这才发现桑榆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活气,心里惊了惊。
“夫人她没事吧……”
“拖的时间太长了”蔺老解开包裹孩子的包袱皮看了看,拿起洗干净的剪刀剪断了脐带,“我已为她施针,你先在这看着”
他抱起孩子转身出了门,聂非点点头,换下身上带血的衣物藏好。
不多时宁远一脸喜色的进来,看见满屋子狼藉也是楞了楞,桑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
“蔺老她还有没有救?”
聂非低眉顺眼站在一旁,握紧了袖中的袖剑。
“回侯爷……”他正准备答话,管家急匆匆从门外冲进来,低声耳语了几句。
宁远脸色大变,边往屋外走边吩咐道:“集合府兵,准备进宫勤王”
末了又回头看了一眼桑榆,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她若是救的活就救,救不活就让她死”
管家耳语的那几句话,别人没有听清,聂非的耳力过人,听的一清二楚。
他说,有人闯进天牢想救出南阿瞒,结果被祁王当场射杀,皇上已被挟制在景阳宫,现在祁王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
聂非转头看向桑榆,那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似是睡的极不安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不停嗫嚅着什么。
她凑近了去听,全是一个人的名字,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夙……夙命……别走……”桑榆似是梦见了什么极为不好的事,突然激动起来,眼角有清泪划过,一把抓住了聂非的手。
聂非片刻凝滞过后,缓缓回握住她。
桑榆这才安静下来,又沉沉睡去。
“药好了”有婆子端着汤碗进来。
聂非点头,示意她先下去,然后把人扶起来,把药送到她唇边,小心翼翼地喂着。
“咳咳……”桑榆突然低咳了两声,许是嘴里的药太过苦涩,她一下子吐了出来,人也被呛醒,无力地靠在她的肩头,低低喊了一声,“夙命……”
却无人应答,她抬眸看去,是聂非,唇边的笑意含了苦涩,“夙命呢?”
聂非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将药碗递给她,桑榆偏过头,看向蔺老,“蔺老,你告诉我她人呢?”
那个梦太过真实,她醒来后就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桑榆你先把药喝了,你体内余毒未清……”
她微微阖目,打断了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