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冻得毫无知觉,她才满是失望的关上了窗,脚下微动,险些摔倒在地。
她在渴盼些什么呢,明明,她是不会来的。
浴桶里的水凉的透彻,莫安无奈的轻叹一声,动作缓慢且僵硬的套上了衣服。
又是一夜未眠,真的好累。
☆、似梦非梦
“砰”“砰”,迷迷糊糊的,莫安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她强撑起疲软的身体,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前,打开门,却见是雪沐情。
“沐情,你来了。”莫安有气无力的说着,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难受得厉害。
“莫安,你怎么了?”莫安脸色泛红,发丝凌乱,长长的睫毛丝毫掩不住眼下的两抹暗影,见莫安这个样子,雪沐情心中难免焦急,“莫安,你是不是发烧了?”
右手覆上莫安光滑的额头,上面的温度灼得烫人。
“莫安,你发烧了,而且很严重。”
雪沐情扶着莫安躺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手在怀里一阵乱摸,掏出几个大大小小的彩色瓷瓶。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雪沐情装着的毒和药不少,却唯独没有治疗发烧的药丸。
看莫安烧得越来越迷糊,雪沐情心里一阵疼痛,“莫安,你这么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她快速端来一盆凉水,浸shi汗巾,拧干水分,叠成四折,敷在莫安的额头上。
“莫安,你先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抓药,马上就回来。”
烧的迷糊的莫安根本听不到雪沐情在跟她说什么,只是双唇在无意识的一张一合,因难受而紧皱起的眉头让雪沐情心里一阵酸疼。
“莫安,你先忍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急着为莫安去抓药的雪沐情并没有听到莫安从口中喊出的人名。
“虚冢……虚冢……”莫安无意识的喃喃,即使生病了,隐在潜意识里的,还是那个人的名字。
“虚冢……虚冢……咳咳……”喉咙里干痒得厉害,咳了半天,嗓子是越来越难受,莫安苦着一张脸,终是恢复了一点意识。
许是感觉到额头上有什么异物,她一把抓过额上的东西,扔到了一旁。
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勉强睁开双眼,周围的一切模模糊糊的呈在眼中,她揉了揉额角,脑袋愈发沉重起来,刚才还能勉强看清的东西,此时在眼中已完完全全化成了模糊不清的影像。
双脚落地,寻了半晌也没找到自己的鞋子,本就失了耐心的莫安光着脚,身体晃动着向房间中央的桌子艰难走去。
干渴难耐的莫安眼里只有房屋中间那一抹模糊的褐色影像,以至于旁边放在椅子上的水盆被完全的无视了。
发软无力的身体直直的撞了上去,水盆落地,发出清脆的“哐当”声,水花四溅,溅到了她灼得烫手的身体上。
莫安被撞的踉跄后退了一步,身体落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中。
她被那人圈在怀里,背后的微凉使她脊背本能的蹭了蹭,好像蹭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硌得有些疼,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始用力的剧烈挣扎起来,想要挣脱这个令她感到很舒服的怀抱。
除了虚冢,她厌恶任何一个人的过分亲密行为。
背后的人察觉到了她的反抗,顺着她的心意,松开了环在她胸前的双臂。
莫安转过身子,迷蒙着双眼带着几许质问,抱怨道:“谁敢抱我?”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说完这句话后,喉咙里又是一阵难耐的刺痛,痛的莫安的眼眶都泛了红。
待看清那人后,莫安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右手在眼上使劲的揉了揉,再抬眸看去,仍是那深烙在骨子里的面容,眼睛胀痛,却未消减她半分惊喜。
“……虚……冢?”
“虚冢,是你么?是你么?”莫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滴落在chaoshi的地板上,与水,混在了一起。
喉咙痛得愈发厉害,刺痛的感觉快使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人只是紧抿着双唇,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柔和,眼底沉着一抹疼惜,未发一言。
莫安见那人沉默着,原本闪着碎光的眸子黯淡下来,像是说给两人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错了,错了,你不是她,抱歉,我烧得糊涂了,认错了人。”语调有些急,沙哑的声音就像一阵风在沙漠里匆匆刮过,不知只是在单纯的解释,还是用这句话在警醒自己,警醒自己那颗越来越迷乱的心,抑或,是在安慰心头划过的那抹浓厚的失望。
她不懂,可是,她懂。
看着莫安努力辩解的样子,那人的墨瞳像是吸引了世间所有的黑暗,幽芒闪过,深邃,而不见底。
莫安,你是在掩饰什么吗?
莫安的头靠在那人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可是嘴里还在嘟囔着,“你是雪沐情么,沐情,我想喝水,我想喝水。”
那人很是自然的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