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维也纳留过学也到过美国的百老汇。《破茧》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到咱北京已经是第三十七场了,好评不断。”
邹清荷缩了缩鼻子,重重吐一口气:“平时也不见柳大哥对唱歌有什么爱好却对这个蛮有研究的嘛。”
“呵呵,你嫉妒了。”柳下溪笑笑:“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我记得你的工作是抓犯人。老实交待票从哪里来的啊?”
“演唱会一开始,我们这一区的警员要维持现场秩序。主办单位那边给的赠票。我稍稍调查了一下,这个KSO乐队正红翻了天,可不能在我们鼻子底下出事儿。除了许茧茧另一主角木令和他的风灵草乐队在港台一带也是一个当红炸子鸡。有一大批追星一族进了京,三哥酒吧今明两晚的生意只怕是场场爆满。”
“噫?怎么说?”
“有风灵草乐队的成员在他酒吧客串表演。”
“啊?三哥请得到他们?”对方既然有名,只怕不容易请。
“打知名度的先遣队呗,主角当然不会上场。三哥的酒吧在三里屯也是有特色有场面的一家。酒吧空间大,来往的三教九流多。是对方主动跟三哥联络的,双方一拍即合。这次音乐剧连续三天演出,是大阵仗。要让北京市民主动掏钱连看三场,光是凭宣传广告的力度不够,非得让人知道他们有这个看头才行。普通的演唱会一般只有一晚,连续三晚的很少哦。”
商机与潜行宣传的理论邹清荷比柳下溪懂。确实啊,在香港台湾等地红艳艳也不见北京市民会欣赏他们那一套嘛。大家伙的一边掏着钱喝酒一边看他们的表演,值得看,自然有人免费替他们宣传。以一传十,十传百,知名度就打开了。
“你这票不用钱,这算不算收取贿赂啊。”十张票市面价值上千元呢,邹清荷翘上嘴角带着笑睨视着柳大哥。嘿嘿,他这收赎贿赂的行为该不该报官呢。
柳下溪笑着拍拍清荷的头,一到冬天这小子的营养全跑到头发上去了,你瞧瞧已经齐脖子了。这不成发型的散发使逐渐脱离少年青涩的他,多了一股青少年特有的随意。来北京读书的一年半间,邹清荷在气质上形成了自己的特色:玉石般的温文儒雅越发润泽起来,显得极为通透。
“居然给我扣上这么高的帽子,嫌我还不够高啊。”伸出长胳膊来把他搂在怀里,先香了一个嘴儿,扇动鼻翼:“今晚做的什么菜?好香啊,我闻到了一股酒香。”
邹清荷抓住他的手臂笑道:“前几天翻了本古书,里面提到东坡rou。我试着做了,把五花rou切的厚厚的浸在米酒罐里用细火慢慢煨,也不知道做出来的味道怎样。”
柳下溪松开手臂,快活地去了厨房。有这样能干的情人持家,越活越年青了。如果不是运动量过大,只怕自己已经肥得走不动。这东坡rou听说是光长膘儿美食哩。
把菜上了桌,盛好米饭迫不及待地坐下,光闻香味就能让人津ye横流。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很少有机会在正常吃饭的时间安静坐下来吃一餐饭。
当了东城分局的刑侦大队队长的柳下溪自上任以来,一直很忙,例假没了,一个月全勤。
别小看了他的这个工作岗位,该忙活的事儿挺多的。
有句老话“国富民安”,在柳下溪眼里那只是人的理想境界。这人啊总有一小撮不安份的总要滋点事儿穷折腾。说白点就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民生大事最要紧的是什么?首先是生命的保障,政局的安定,除去天灾人祸当然是衣食住行。社会问题民生问题咱就不说它,可就有那极少数极少数的不良分子除了自己的那一份之外偏生眼热别人的所有,给咱们的警察同志硬生生添上许多难题。
大学二年级生的邹清荷在学业上比起新生来要忙碌些了。知识的接触面一大,发觉自己欠缺的东西更多,学习上用的心一多,在最近他很少过问柳大哥工作上的事了。这也不怪他,很多天柳大哥都是在他睡着了以后才回家的。
最近柳三哥在发奋经营酒吧,听说他的酒吧往多层次发展,签了一个小乐队,轮流在三家酒吧卖唱,生意比以前更红火了。
在酒吧打工的姜远华形容那几个卖唱的小歌星忒有型有款,总一个卖面相的。声音忒沙哑偏偏被人认为是:性感。这姜远华在酒吧混了几个月,混成了一个半调子京腔,动不动就冲着邹清荷哥俩好,从酒吧捞来的食物也没忘记往他们宿舍带到,现在他这只小猴子成了宿舍最受欢迎的来宾了。看得老丁眼红也嚷着要去酒吧打工,但他这人比当初的小猴子更不成气候,一去打破东西是小事儿,嘴多话唠不受欢迎,呆了两天自己滚蛋了。
邹清荷安慰他:未来的大律师是要舌战群雄的,酒吧这地方太屈他的大才了。
一大早骑着摩托车(柳大哥自从上班后,很少骑摩托车了,这车目前是邹清荷专用)去学校。一路上邹清荷盘算着票给那些人。最好座位的只有两张,普通票是十张,自己也想见见市面,自私一点的想法是好座位的自己是要占一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