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婚期,你会去找她吗?”启忻托着腮,认真的看着莫凉一。莫凉一坐在马车拐角里,垂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不会的。”
启忻表示不解,“为什么?”莫凉一眨了一下眼睛,抬头看着启忻,“我不敢啊。”这话倒说的直接,启忻嘴角抽了一下,叹着气坐到了一边,“人家说啊,情能见血封喉,这话真是不假的。”
“哦。”莫凉一抱着膝盖,歪头看着启忻,“谁说的?”启忻伸手倒了杯茶,却不喝,拿在手里晃了晃,看着它徐徐的往外冒烟,这才慢悠悠的回答,“姓季的那个神棍啊。”
莫凉一笑了笑,幽幽道,“季道长算命挺准,也够离谱,她还说过我要母仪天下呢。”启忻斜眼看着她,眼神别有深意,“不如你抛弃了凌慕清,咱们两个凑合了,待我日后登基,你不就母仪天下了?”
莫凉一勾起嘴角,瘦的尖细的下巴微微抬起,笑盈盈的看着启忻,“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有人的,原来是我猜错了吗?”启忻面上僵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喝起茶来。
“你没猜错。”启忻搁下茶杯,轻轻打了个呵欠,侧着身子在马车里躺下了。莫凉一动了动身子,低眼看着她,启忻合上双眼,轻声道,“路上无聊,我和你讲个故事吧。”莫凉一嗯了一声,启忻慢悠悠的开了口。
六年前,启忻十五岁。启国人擅武,不管是皇亲贵族还是农家小户,都能耍上几招把式。启国皇室对于此看的极重,皇室子弟,骑马射箭都是从小必修的课程。皇室每年会举行秋狩大赛,第一名可以得到无尽的荣宠。
启忻从小到大被启天恩寄以厚望,自从十二岁参加秋狩,连年夺冠,启天恩欣慰不已。六年前是她第四次参加秋狩,她对第一名势在必得,为了打败越来越强的对手,她以身犯险,进入了围场深处,去捕猎更能让人震撼,更能证明自己的猎物。
可惜她再厉害,总归还只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女,对于那只比她还高的黑熊,她真的是束手无策。她以为她要死了,那只熊身上古怪的味道她都能闻的清楚,那只熊掌马上就要拍在了她的身上。
启忻当然没有死,要不然莫凉一也不会在马车里听她讲故事了。她被人救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高手,从天而降的来到启忻身边。那是个女人,一把剑直插入黑熊眼睛里,就像听不见黑熊惨烈又恐怖的嚎叫,抱着启忻飞身出了那片林子。
她把启忻放在树下,又转身回去了,接着启忻听到了黑熊更为凄厉的叫声,不过很快,这个世界就归于平静。启忻愣愣的看着那个女人浑身浴血的从林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剑。
“没有足够的准备就不要随便去探测未知的地方,真蠢。”那个女人撕了衣角给启忻包扎腿上的伤口,一张寡淡的脸上还留着血印。她把剑□□剑鞘,挂在了腰间,然后俯身把启忻抱在怀里。
启忻闻着她身上难闻的血腥味,居然觉得安心,她偷偷抬起头,看着她线条冷硬的下巴,心突然跳的好快。女人把她抱出了那片危险的区域,低头看着她,突然笑了,“那只笨熊死了,你可以让人去抬出来,你就赢定了。”
她把启忻放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就转身离开了。启忻没有叫住她,从头到尾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只是那个女人的脸印在了她的心里,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那一年她没有夺冠,没有让人去抬那只熊。伤好之后她无数次回到那个林子里,从必须带着一群人,到一个人去也无所畏惧。但是,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她甚至没有出现在过她的梦里。
“真的很像是一场梦,如果不是我清楚的记得她的脸。”启忻睁开眼,轻声笑了一下,莫凉一问她,“你喜欢那个女人?”启忻点了点头,“对,虽然可能是荒诞了一点儿,但我的确,一直没有忘记她。”
莫凉一表示理解,感情这个东西,本来就够荒诞的。她以为这个故事这就完了,启忻却又闭了眼,继续讲那个故事。
“你知道吗,季无瑕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她们却不是一个人。”启忻撇撇嘴,语气有些哀怨,“见到季无瑕的第一眼,我真的很惊讶,也很惊喜,我以为我终于又见到她了。可是那个不靠谱的神棍,和她完完全全的是两个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两张脸?”启忻伸手捂住眼睛,长叹了一口气。莫凉一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问道,“你怎么就确定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启忻道,“那人武功奇高,在黑熊利爪下可以毫发无损。无瑕不会武功,只会耍嘴劲,差点儿被我的侍卫杀了。两个人除了一张脸一样,差别甚大。”莫凉一只一笑,再不置可否,毕竟是别人的事,启忻当故事给她讲,她就当故事听了就是。
马车很快走过旷野入了凌国境内,天色不早了,她们便在当地客栈暂时停歇一晚。晚饭时候在客栈大堂内听了不少凌国最近盛传的事,当然少不了凌慕清的。
莫凉一他们邻桌的一个书生,说的眉飞色舞的,好像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启忻心下好奇,侧了耳朵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