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拖到了床上,拿着腰牌一路按照计划好的路线走到了宫门口。
此时正是黄昏,宫人们大都在伺候主子用膳,是以路上人少,凌慕清也没引起什么注意。守卫换班也在这时候,凌慕清瞅准了时机,随便出示了腰牌,一只脚都要迈出了宫门口。
“站住!”守卫队长一声吼,凌慕清僵在了原地。队长走过来,她连忙低下头,压着声音问,“有什么事儿吗?”队长歪着头看她,伸手推了她一下,“你是哪儿的啊?怎么那么面生?这时候出去干嘛?”
凌慕清把腰牌递给他,队长拿着看了看,还给了他,“给我看这没用,问你话呢。”凌慕清急得一头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队长有些怀疑她,正在这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杜显,我不是让你等着,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凌东澈一手撩开车帘,探出头来皱着眉不满的看着凌慕清。凌慕清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回殿下,属下半晌不见您,看天色不早了,以为您出宫了呢,这不正要出宫找您?”
凌东澈嗯了一声,对那名守卫队长道,“这是本王新收的侍卫,第一次跟进宫来,不懂事,你们多包涵。”队长连忙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给他让出路来,“晋安王严重了,是属下不懂事。”
凌东澈笑笑,冲凌慕清使了个眼色,“快上来,这就回府了。”“是。”凌慕清答应一声,赶车的杜宁给她让过地方,她利落的上了马车,坐在杜宁身边。凌东澈放下了车帘,杜宁扬起马鞭,马车慢慢出了宫门。
凌慕清找到了林琛,让他去王府送个信然后去京郊等自己,她进了马车里,坐在凌东澈身边。凌东澈看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凌慕清笑,“皇兄心里有数,何必再问我?”
凌东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问她,“然儿与兰侍卫的事,你是知道的吧?”凌慕清也没装傻,很干脆的承认了。凌东澈又沉默了下去,凌慕清偏头看着他,轻声问道,“皇兄,你会帮慕然吗?”
凌东澈抬眼和她对视,半晌没说话,凌慕清也不催他,就这么看着他。终于,凌东澈开口了,“我,不愿去违背父王,更不愿让我的妹妹,做出那样忤逆人lun之事,一错再错。”
“呵……”凌慕清眯着眼笑开了,重复了一下他说的话,“好一个,忤逆人lun。”她心里颓然冰凉一片,凌东澈果然还是向着太子的,他亦信奉着他的人lun,那么,他注定是要成为对立面的人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杜宁长吁一声,马车停在城门外京郊树林旁。凌慕清掀了车帘,莫凉一已走过来,两人对视在一起,她冲她伸出手,柔柔一笑,“下来吧,阿清。”
凌慕清眼眶一热,握着她的手下了马车,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莫凉一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你瘦了。”凌慕清嗯了一声,把眼泪憋回去,趴在她怀里不愿离开。
夏初逢心里颇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还没来得及认回去,就这么被人拐去了。他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莫凉一抬头看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凌慕清道,“乖,那么多人看着呢。”
凌慕清不太情愿的从她怀里出来,眼睛还红红的。夏初逢道,“我们赶紧出发吧,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好了。”莫凉一点点头,凌慕清回头看着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的凌东澈,轻声道谢。
凌东澈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清儿,这应该是皇兄最后一次帮你了。我毕竟,是皇祖父的孙子,是我父王的儿子,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他们。清儿,你保重。”
凌慕清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凌东澈冲她招招手,凌慕清走过去,凌东澈伸手拍了拍他头上戴着的帽子。“一路顺风。”凌东澈笑着说,回身进了马车里,“杜宁,回府。”杜宁应了声是,驾着马车进了城门。
凌慕清目送着凌东澈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心里有些难言的惆怅。莫凉一走过去,轻声道,“咱们出发吧?”凌慕清嗯了一声,伸手把身上罩着的侍卫外袍随手扯掉,又摘下帽子,恢复成了本来面目。
夏初逢皱了眉,说道,“你这身衣裳太过华贵了,还是换一套吧。”凌慕清在宫里穿的衣服都是凌晟派人给她量身定做的,料子针脚花样无一不是极品,在民间行走穿这样的衣服,明摆着是告诉别人她不是一般人。
林琛从王府过来时林桥给了他一个包袱,里面都是凌慕清的衣物什么的,凌慕清接了包袱,钻进夏初逢的马车里换衣服去了。林桥心细,包袱里男装女装都有,凌慕清穿侍卫服时梳了发髻,干脆就挑了件男装穿了。
凌慕清本就是从小习武,一身的轻灵潇洒,眉眼略显冷硬,周身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一袭玄色长袍在身,更衬得容颜如玉,她拿了夏初逢放在马车里的折扇在手,挑开车帘,下去一个翩翩佳公子。
莫凉一惊得目瞪口呆,绕着她走了好几圈,“你怎么,这副打扮了?”凌慕清笑的有些轻佻,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调笑道,“我这样穿好不好看?凉一可有,芳心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