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同事年龄还不算太大,做她副手的才三十五岁,说话跟唱戏似的,人称‘杨姐姐’。
&&&&‘杨姐姐’当年科举成绩不错,诗词歌赋样样Jing通,就是不把心思放在仕途上,疯疯癫癫的,说个话也不好好说,音调又尖又细,抑扬顿挫,还翘兰花指。
&&&&魏池第一次见‘杨姐姐’就被震惊了,这才是真的闻名不如见面——魏池觉得和他一比,自己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礼部的笑话比较随意,有人暗笑魏池是‘魏弟弟’,和‘杨姐姐’正好凑趣。
&&&&魏池听说后差点把前天的早饭吐出来,于是面对这么个副手,魏池每天都刻意躲得远远的。每天到了衙门就是喝茶,除了去给陈熵讲课,几乎没有任何事可做。
&&&&魏池真的被闲下来了。
&&&&除了在弊案时认识的冯世勋算个正常人,时常一起喝茶外,魏池几乎未和任何人来往,她终于变成了礼部最孤僻的一个。
&&&&直到一年后,魏池才第一次见到陆盛铎,两人约见在京城西边的和义门的墙头。
&&&&一年不见,两人一时无言,又是九月,变故似乎就在昨天。
&&&&陆盛铎变化不大,一副路人的打扮:“戴先生从西海跑了,已经到了矩州,正在找王爷。”
&&&&“王爷那边有信么?”
&&&&“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能找到,王爷还未到矩州的时候遇到了一次刺杀,不过据我事后去追查,应该没有得手。”
&&&&魏池叹了一口气,看着黢黑的城墙:“这么久了,你在哪里?”
&&&&“我还好,皇上还不至于将我追查出来。”
&&&&“秦月如呢?”
&&&&秦月如只能算个证人,虽然当时的罪名都在他身上,但是同样因为没有证据而难以定罪。他也许还不够让皇上裁定的资格,案件结束之后便无人询问了,好像一直在东厂的牢里。
&&&&“我已经处理了。”
&&&&“……”魏池思索了片刻:“那他的家人呢?”
&&&&“也处理了。”陆盛铎看着魏池:“……你变了。”
&&&&“是的,我变了,”魏池托着下巴:“……”
&&&&“你四周的锦衣卫已经都撤了,皇上估计是不认为你会为燕王做事了,你自己行事小心一些。”
&&&&魏池笑起来:“其实很高兴,因为终于见到了你,而且知道你们和我一样都没有绝望。”
&&&&“绝望?”陆盛铎的目光柔和了片刻。
&&&&“也许吧……”陆盛铎准备离开了:“我现在的官职不是太方便,我们不能频繁联系,你不要有顾虑,只要他们都还活着,我们就也要活着,把那些烂摊子尽量的收拾好。你保住你自己就是了……你知道王爷并不是个想当皇帝的人,我们跟着他也不图他会飞黄腾达,不过是相知至交所以尽忠其事罢了。你现在不得志也不要担心,毕竟皇上还让你兼着太子的讲读,以后的天下毕竟是太子的,他也许仍旧是看重你的。”
&&&&“我……”燕王离开后的这一年中,魏池一度迷惑不知该何去何从,想起最后他劝自己请调南直隶的事情越发犹豫不决:“需要请调南直隶么?”
&&&&“你觉得呢?”
&&&&“……”
&&&&“你觉得呢?现在没有人再命令你我了,我们要自己拿主意。”
&&&&“我觉得我现在不能请调,毕竟那个时候王爷并不明白局势会这样发展,我觉得我不能走。”
&&&&“朝廷里的事情你比我知道得多,你拿主意就是了。”
&&&&陆盛铎隐藏进了黑暗中,魏池也不敢久留,扶着冰冷的墙砖准备回城。
&&&&整整一年的等待就只有这样的了了讯息——大家都还活着,不能活着的已经被处理了。然后呢?然后让自己拿主意……才拿到陆盛铎的密信的时候,除了忐忑,更多是感动,但是真的见到了,才知道以前一直以来被自己依赖的力量已经脆弱不堪了,反过来,他们也许应该依赖自己。
&&&&燕王的势利她其实知道,虽然以前也是风光无限,但现在朝中真的只剩自己这一个人还姓燕了!远处的戴桐锋从西海逃窜到矩州,此举为何?不言自明。陆盛铎还在王允义手下做事,他现在一手打理繁杂事宜,也还在尽力维护局势。
&&&&礼部的闲差?
&&&&也许皇上早就料到了这些,所以为了顾忌朝野的公论给了自己个闲职。在礼部,本就有些旧误会,自己现在也不得势,所以至今难以与同僚和睦相处。皇上给燕王定的罪,朝野的公论多以‘杀鸡取卵’为议,不过也多认为燕王已是过眼的云烟了。
&&&&燕王确实是过眼的云烟了,魏池所能想到的就是帮助他活着,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怎么做。
&&&&藩王是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