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天地之间只有容不下的悲怆了……
&&&&从北门出来的那个漕运渡口算,往下游一共有十八个河湾,过了这些河湾,运河的水就汇入北岔河。
&&&&到第一个湾要花整整一个时辰,到北岔河要三天。
&&&&魏池心想……还好,只是第一个湾儿。
&&&&大雨磅礴,只有一匹马,驮着一个人,往北边疾驰而去。
&&&&雨已经非常大了,好像是蓄积了之前所有闷热的力量要一次和世人算清。河水开始变得浑浊,除了个别商船,大多数都靠了岸。突然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响,也不知哪个旅客还是船工不小心,一卷粉色的绸缎从商船滑落到了河里。翻转的河水将它展开又揉在一起,远看就像是一个落水人的衣衫飘在河面上一样。
&&&&魏池催促着马匹,多么希望能在风雨交加的河面看到船的一角。
&&&&等等我!
&&&&魏池并未如承诺所说在两个时辰之后回来,沈扬破口大骂,连覃游之等也一并受了迁怒。当夜的审讯依旧进行,还用了重刑,有一个熬不住,晕了过去。
&&&&沈扬骂过之后有些后悔,毕竟自己是挑衅在前,传出去可能也不在理,沈大人摸着胸口想,这几犯不着和一个五品的小白脸计较,就这么过了吧。
&&&&结果第二天,沈大人发现自己昨夜的宽心全是多余——这个姓魏的竟然告假了!
&&&&沈扬摔了茶杯,直接去宫里告状。
&&&&告的是病假,这个有啥好闹的?宫里想到沈大人一贯看魏大人不顺眼,沈大人又毕竟是数一数二的红人,为了不留口实,专程派了个太医院的人过去看。
&&&&结果太医院的人回来回话说,是真的病了。
&&&&沈扬一时无话可说,只得先记仇了,以后再算。
&&&&胡杨林看沈扬在怒头上,不敢劝解,又想到魏池是真的病了,又是担心又是着急,轮班一过就换了衣裳单独去找他。
&&&&“胡大人?”益清行了礼:“我家大人正要喝药……您先坐坐。”
&&&&“是什么病?”胡杨林放下礼物,很焦急。
&&&&“淋了雨,伤寒了。”益清看了看药,递给了珠儿。
&&&&魏池睡在里屋,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问陈虎:“谁来了么?”
&&&&“是胡大人。”
&&&&“请他进来吧。”
&&&&珠儿领着胡杨林进来,又服侍着魏池喝了药,退了出去。
&&&&胡杨林上来按住魏池:“你好好躺着和我说话就是,别坐起来。”
&&&&魏池脸色苍白:“热得很,想坐一坐。”
&&&&“不要任性,这会儿就是要捂汗的。”胡杨林强行给魏池盖上薄被:“你怎么了?听益清说你是淋了雨,你不是告假回家的么?”
&&&&魏池无力的闭上眼睛:“……我只是想去和她做个道别。”
&&&&胡杨林想到了那个她。
&&&&“最后见到了么?”
&&&&“……没有。”魏池有些哽咽:“我去得太迟了……这一生……我们也无法再见面了吧?”
&&&&“……也许有一天会遇上的……你为何不留意身体?”胡杨林摸了摸魏池的额头,很烫。
&&&&“……”魏池无奈的笑了一声:“许久没有这样的病过了,当年在漠南受了多少罪,哪一样也比这场雨难挨……怎么这次就这么娇弱了。”
&&&&胡杨林很想对他说,沈扬已经去宫里告过状了,他很生气,这事情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皇上是知道了……但说不出口。
&&&&“魏池,那天你出北门的守将知道我认识你,派人偷偷的将你的官服送了过来,你不要挂心别的事情,好好养病,北镇府司有我照应,都很好。”
&&&&“……我现在是不是特别狼狈?”
&&&&魏池脸上的苍白被chao红替代:“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不过是要送送她……不过就是要送送她……送送她……”
&&&&胡杨林赶紧拉住魏池的手:“别说了,你在说胡话……”
&&&&“……你……不要怪我……求求你。”
&&&&“不怪你!”
&&&&“求你了……”
&&&&胡杨林拿面巾擦了擦魏池脸上的汗:“好好睡……她,不会怪你的。”
&&&&魏大人一连病了三天,终于是好转了些,朝廷里的人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不过王允义知道,因为那个北门的军官是他派系里的人,其实也是他派人私下把魏池的官服转交给胡杨林的。
&&&&“小伙子是动情了么?幸好没追上?要不岂不是要跑了?”王协山笑道。
&&&&“跑也不至于吧。”王允义最近发觉王协山心情不错,想必是皇上倒霉捎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