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端着合卺酒颤颤巍巍的发抖,脚步迈到门口,可想着自个儿的正事还没干,只好停住。
喜娘瞅着绷着脸的女驸马,端着合卺酒颤颤巍巍的又走到了床边。小丫鬟早走了,她端着托盘无法倒酒,一时就更是仓惶,不知道是先把托盘放到一边倒酒好,还是一手端着托盘倒酒好,三两下就急出了满额头的汗。
喜娘是个年约四十的妇人,秦路倒不怕许天骄被她瞧见。因此便没出声,看出了喜娘的窘迫,自己主动拎了酒壶倒了两杯酒,这才拿着喜秤挑了大红盖头。
屋里没人了,许天骄也放心了。大红盖头一挑开,就对着秦路温柔的笑了笑。笑的秦路的手一抖,人差点失了魂。
喝了合卺酒,喜娘一面撒帐一面唱起了撒帐歌。
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珠蠙来入掌。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戏云簇拥下巫峰。
撒帐下,……
秦路没本事听懂这古代的撒帐歌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交颈鸳鸯,月里玉芙蓉,还有那什么云雨巫峰,却总叫她联想成洞房花烛夜该干的事儿,因此这听了两句,倒是真把脸给听红了。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她挥挥手,装作不耐烦般赶走了喜娘。
门被吱呀一声关上,许天骄瞧着秦路发红的两颊,噗哧笑出了声。
“笑什么?”秦路拉下来她捂嘴的手,自己凑过去亲了一口。
许天骄笑意顿住,人也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这张脸的主人,从今就要和她生活在一起了,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活到老……
怎么就那么幸福呢?
秦路被她看愣了神,还在云游许天骄就扑进了她怀里,接着直接把人扑倒在床上。
这是正儿八经的洞房花烛夜,便是天大的事儿都打扰不了的好时候。当许天骄这么直接扑下来,秦路便顺从自己心里的想法,吻了上去。
去他的宴客,去他的新郎官要陪酒,她才不是新郎官,她也是新娘子!外面的人要么不敢敲门要么不舍得打扰,屋里的两人便真的不管不顾,只随着性子来了。
大红的喜账被放下,薄薄的丝绸薄被盖在了身上,一面凉一面热,很快许天骄就彻底的瘫倒在秦路身下,柔成了一汪水。
而前院待客的地方,一路追随秦路的许闯喝多了酒,抱着崔宇的胳膊就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道:“崔将军啊,我的秦路哥,我的秦路哥居然是个女人,是个女人!!!”
还是个那么美的女人……以后,他还怎么跟秦路哥去打仗嘛!
崔宇也喝多了酒,一张脸带着酒醉的红晕,也不理许闯,只一杯一杯的继续往肚子里倒着酒。
对啊,是个女人,天骄公主和远征候,这大许朝最美的两个女人,居然瞧不上任何一个男人,就这么凑成了一对。当真是男人的悲哀,男人的耻辱啊!
陈然也喝了不少,倒是嘿嘿嘿的只知道傻乐,“我家秦路哥,那就一个字——勇猛!”
许闯呵呵的笑:“威武!”
崔宇沉默良久,跟着搭话:“俊俏!”
前驸马齐皓倒是没喝醉,今儿他特地过来帮着待客,见这三人喝的都快失去人形了,还在议论着这个,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心酸。忙招手喊了人过来扶着他们下去。
小厮过来请示,“侯爷,夫人问您什么时候能回去,小少爷只怕该闹着要娘亲了。”
想到儿子那圆滚滚的小样儿,齐皓心里的酸意倒是消失了大半。吩咐了小厮去跟两府的管家说了话,便推着轮椅去找了秦琴。
“侯爷。”秦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过来帮着推了轮椅。
她生完孩子没多久,又坚持母ru喂养,因此整个人比少女时期要胖了一圈。看起来红润圆乎的脸颊,倒是和她生的小世子十分相象。
齐皓看到她就想到了儿子,那一点酸意彻底的没有了。轻轻把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柔声道:“今儿辛苦你了。”
秦琴眉眼弯弯,声音里也有听得出的轻松愉悦,“不辛苦,看着大家都这么幸福,一点儿也不辛苦。”
齐皓不由得想起淮南王还未打进京城的那一日,他得了宫里要接天骄的消息,执意出府要去公主府。满府的人都拦着他,祖母说他若是去了,日后安定侯府齐家便当没他这个儿子。母亲哭的一脸是泪,说他要是再走一步就回屋自缢。而齐峰的妻子刑氏也害怕他给安定侯府带来灾难,真心实意的劝着。
唯独秦琴,已经有了身孕的秦琴,却是支持他去。
他还记得秦琴当时说的话,她说:“他对天骄公主好了那么多年,若是他忽然不对天骄公主好了,那他就不是她喜欢的人了。”她还说:“就是因为她对天骄公主这么好,她才更放心她,因为他不舍得丢下她们孤儿寡母。因为他重情长情,他能对天骄公主好,就一定也能对他好。”
是啊,如今大家都很好。天骄有了秦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