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留在周仰和家准备帮吴红收拾碗筷了,围着围裙对周仰和说:“你带喻溪去找个酒店住吧,我等你回来再走。”还一边把她推到门边悄悄的说了句:“别憋着了,人都回来了还不好好说。”还送了个“你懂的”的眼神。
周仰和:“……”
她穿上外套,拎起喻溪放在鞋柜边上的行李箱,对呆呆站在一旁的喻溪说:“走吧。”
声控灯因为关门的那一声开了。
周仰和拎着喻溪的行李箱就要下楼梯,喻溪的行李箱应该东西挺多,周仰和一只手拎还觉得挺沉,生怕拿不稳磕着了,干脆两只手都放在了上头。
“什么东西这么重啊?刚上来的时候你跟秦亦童抬上来的?”
喻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周仰和看,刚刚人都在的时候她没敢看,现在只剩她们俩了她倒是肆无忌惮起来。周仰和变化还是挺大的——个子长高了,自己刚刚穿着高跟鞋也只比穿着矮跟的她高那么一点点,还带了一副圆框眼镜,因为拎着行李箱而弓着背,围巾掉下来一截,但也遮住了半张脸。
半天没听见回应的周仰和侧过脸看她,对了个正着,喻溪尴尬的低下了头,不争气的红了脸:“对啊,一起抬上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重。”
还是这种德行,肯定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里面塞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超重。
周仰和不动声色的往喻溪身上捞了一圈,一鼓作气的拎起就下了楼。
喻溪慌慌张张的跟在她身后,声音比蚊子还小声:“很重的话还是我来好了。”
结果拎到一楼的时候周仰和还是面不改色的。
她拍了拍行李箱,对喻溪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开车。”
晚上风挺大的,刮过来脸都生疼,喻溪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望了望面前楼房的灯火,搓了搓手,呵出的气一会儿就消散了,她和周仰和那段说散却又没散的感情呢?总是少了一个适当的时机好好理清,她兀自的捧着脸出了神,一辆黑色的雪佛兰停在她面前,周仰和下了车,对她说:“天冷,你先上车吧。”又拉着行李箱往后座上放。
喻溪坐在副驾驶座上呆呆的看着周仰和,周仰和倒是一点也没有想开口说话的意思,也不放歌,就那么干巴巴开往酒店。
喻溪就这么恍恍惚惚的看着周仰和停车,进了酒店大厅,恍恍惚惚的拿出证件,恍恍惚惚的坐在床上看着周仰和烧上开水。
电水壶的声音格外的响,喻溪突然就开口了:“仰和,你能不能理我一下啊。”
依在墙边玩着手机等水开了再烧一壶的周仰和抬起头,很是无辜:“我没有不理你啊。”
不然我还在这烧开水干嘛。
喻溪嘴唇掀动了几下,还是丧气的垂下了脑袋,半晌才磨蹭着去开行李箱整理东西。
“你是定下来要在这边了?”
喻溪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睛一亮马上回头看她:“你知道哪里有房子租吗?”
“我回去给你找找,你先在这里住几天吧。”
周仰和不温不火的掐掉了话题。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了好半天,“咔达”一声,电水壶的水都烧开了,周仰和端起来就洗手间倒,滚烫的水倒在洗脸池里连带着镜子都氤氲了一大片,视线也模糊了,她索性摘下眼镜塞进了口袋里。
一转身就看见喻溪堵在门口。
“怎么了?”
“能和我聊聊么?”
“好啊,等我再接壶水,”周仰和打开水龙头,“你先收拾着吧。”
等她接好水出来的时候发现喻溪正襟危坐的,她暗自笑了笑,把热水壶放在底座上,按下了开关。
“说吧,”她坐在了床沿上,离喻溪还有点距离。“这么多年没音信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喻溪一听到周仰和这么说就知道她心里怨气大的很,她手足无措了一会还是开口了。
“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这几年有回来过吗?”
“回来过一次。”
“哦。”
大二第一学期的寒假,满心欢喜的等着喻溪像往年一样回来,大街小巷都去走一趟。等着等的就心灰意冷起来,从那时开始,号码也再没打通过,发的邮件也再也没有回音。问过许多人,都毫无音讯。记忆中的那个冬天格外的冷,烟花爆竹的声音突然就空寂了起来。
周仰和心里烦闷的时候手指总会无意识的敲着膝盖,她的手指修长,在黑色的长裤上显得越发纤细,喻溪发现大拇指上有一个小小的划痕似的疤。周仰和好像有些困了,又眯了眯眼稍稍的坐正了些。
喻溪盯着她放在膝盖上的那双手,想伸手去碰一碰,还想去抱一抱眼前这个阔别了四五年的人,她好像一直走在时光的前头,一直有着比同龄人多一点的稳重与踏实。
她朝周仰和那坐了坐,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忐忑的等着对方的反应。
周仰和听到怔忡了半天,问:“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