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原因,她与江月楼相识,但不深,无冤无仇,且人品好,常常仗义执言,路面不平拔刀相助之类的事情干得不少。且无门无派,无亲无故,由她来看守江月楼,实则是上佳的选择。
&&&&还有与她替换看守的,就是青山派一个男弟子了,也是年轻一辈中出色的人物。
&&&&曾冰莹看见这对主仆的情形,出言调侃,江月楼心知她脾气,并没什么恶意,也笑道:“让莹仙子看笑话了,”
&&&&曾冰莹道:“江公子倒是在哪里都能随遇而安啊,在这种境地还能和我客气。”
&&&&江月楼道:“难不成仙子以为,我现在会疯魔到见人就骂?还是一点也容不得别人说?”
&&&&曾冰莹边笑边道:“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心情同我说笑。”
&&&&江月楼道:“原来我在别人眼里,是个这么经不起波折的人啊。”
&&&&曾冰莹摇头道:“这种事,放在我身上,我也受不了的。”
&&&&江月楼盯着她,认真的道:“这种事也不算什么,放在谁身上,谁都得受着。”
&&&&曾冰莹听了这话,倒是颇为思考了一番,然后道:“现在看来,你也不止是会泡妞嘛。”
&&&&江月楼失笑道:“从前你都认为我只会泡妞的?”
&&&&曾冰莹道:“至少你泡妞的名声,比你玩扇子的名声传的更远更大。”
&&&&江月楼忍俊不禁,如果是有这位女侠陪着,被看守的日子想来也不会难过了。
&&&&红衣侠真正是个妙人,她是江月楼见过的,江湖中行走的武林人士中最像武林人士的一个了。坊间话本中的侠客都是鲜衣怒马,仗剑天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快意恩仇的角色,可现下武林中,哪个不是自己有点小九九,为了自己的名利奋斗。
&&&&恐怕只有这个特立独行的红衣侠,还能这么鲜艳的活着。
&&&&她比任何江湖中人,都配称为“侠”。
&&&&曾冰莹去过的地方多,比江月楼还多,她最喜四处游荡,哪里热闹去哪里,和江月楼谈起天来天南地北,各地趣闻信手拈来,江月楼也笑着说上一些风月事打趣。
&&&&鱼海棠就抱着膝坐在一旁听他们说,有时端上几杯热茶。
&&&&那日曾冰莹就忽然问了。
&&&&“你想出去吗?”
&&&&江月楼愣了一下,才道:“出去?”
&&&&曾冰莹脸色古怪的问道:“如果真要打起来,我大概是打不过你的。”
&&&&江月楼道:“可是我并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事,真出去来说明我有鬼啊,难不成你认为我有鬼?”
&&&&曾冰莹听了这话脸色才缓和下来,笑道:“自然不是了。”
&&&&江月楼虽然只是一笑了之,但心中却存下疑惑,曾冰莹这么粗枝大叶的人,怎么会忽然起意怀疑他?莫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地牢中虽然是布置过一番,但仍是有些Yin寒,江月楼素来是怕冷的,毕竟生在南方。外面好天气,他夜里也要裹一床棉被。
&&&&正是这日夜里,江月楼正梦见自己去青楼捉苏独秀的jian,睡得极不安稳,感觉又冷又似有人在碰自己。
&&&&头皮一疼,江月楼敏感的醒来。
&&&&苍苍的月光下,映得鱼海棠的脸雪白无色,Yin冷诡异。
&&&&江月楼下意识的屈起身体,手横在身前做防御状,见是鱼海棠,才皱眉问道:“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鱼海棠敛着眼皮,轻声道:“没什么,我看公子被子没盖好。”
&&&&江月楼“哦”了一声,又摸了摸头皮,道:“多谢了,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虫子啊,我感觉是什么从我头顶爬过去一样,有一点点疼。”
&&&&鱼海棠道:“那我来看看吧,真有虫子碾死就好。”
&&&&江月楼摇头道:“夜深了,你还是快睡吧,别这么费心了。”
&&&&鱼海棠应是,江月楼便又沉沉睡下,只是这一觉,便更加深沉,没有梦,就像浸入了深渊中,无知无觉……-
&&&&“……江月楼!”
&&&&江月楼是被纷纷嘈杂声从黑甜乡中吵醒的,一声拔高了嗓子的女声使他完全清醒。江月楼猛的坐起身来,看向发出声音的人。
&&&&是一个女人。
&&&&或者说女孩,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她不过十七八岁,穿着粉红色的衣裳,手中剑已出鞘,剑光冰寒,杀气凛然的向这边刺来。
&&&&但她并未能刺中江月楼,而是被几个人拦住了。
&&&&女孩哭得很伤心,眼中带着恨意,嘶声道:“你这个禽兽!你不得好死!”
&&&&江月楼感到强烈的不妙,他有些茫然的往前旁边,那里站着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