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
苏沫就像看世界奇观一样,眼睁睁的望着陶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欲望本来就到了顶点,所以陶想只用了几下,就释放了出来。
苏沫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就像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什么意思?”苏沫几乎把嘴唇咬出了血,他现在什么念想都没了,可就算死,他也想死得明白。
陶想的眼神闪了闪,最后还是没有和苏沫直视:“咱俩是朋友,或者……”
苏沫没让他把话说完,不想听,也没必要了:“陶想,你总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什么不在乎啊,哥们儿啊,其实心里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儿……你觉得我恶心吧?”
陶想没说话。不肯定,也没否定。苏沫得到的回答,只是一片沉默。
苏沫忽然笑了,他不知道惨然的笑是不是自己现在这样,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我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么招人烦。得,明明知道你的直的,我就不该想着挑战自我。”
除了笑,苏沫别无他法。把陶想揍一顿?呵呵,他还真下不去手。他这辈子也就这德行了,甭管对谁,甭管什么事儿,心里再怒,还想着给对方铺台阶。
“陶想,赶紧找别的地儿吧,你在这里忒折磨我……”苏沫吸吸鼻子,下床穿衣服。
陶想看着苏沫一件件的把衣服套回自己身上,忽然产生了某种臆想。似乎苏沫套上的不是衣服,而是他那颗心的外膜。它曾经毫无保留的把外壳一层层剥落,执着的把最软的地方展示在自己面前的,如今,它终于死掉了,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把壳一层层的套回去。
苏沫的心情,从来不难看出。更何况聪明如陶想。他也知道,此刻只要他软一软,或者嬉皮笑脸无赖一下,苏沫就会顺着梯子下来。那是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善良与温和。
可陶想做不来。再怎么算计,他也下不去这个手。
“行,我尽快搬。”
生平第一次,陶想没有在坐标轴里取那个最佳解。
苏沫背对着陶想穿衣服,等穿完,男人已经不在了。卧室的门被体贴的关紧,苏沫终于不用再辛苦的绷着那根弦,来来回回深呼吸好多次,苏沫努力想把酸楚咽回去。
颓丧的靠着墙边滑落,苏沫忽然从兜里摸出了烟。苏沫是从来不抽烟的,可难受的时候,他喜欢闻香烟的味道,不用点燃,仅仅是烟草本身淡淡的香。
对于陶想,苏沫已然束手无策。他什么都能改,可改不了性别。爱情就像乘法,其中一项为零,结果便永远为零。呃……他和陶想恐怕连爱情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爱情前传。
“呵,江湖险恶,不行就撤……”苏沫自嘲的扯扯嘴角,看着香烟上的水渍,慢慢的晕染开来。
第 17 章
陶想很快找到了房子,仅仅两天。苏沫都想佩服他的效率。搬家那天周日,苏沫没去上班,帮忙折腾。陶想没拒绝,两个人一起把不多的东西收拾好,仅仅一个旅行箱。独在他乡的陶想,东西少得让人觉得清冷。
“那就这样了。呃,以后常联系。”苏沫把这句话酝酿了一整个上午,终于等到时机说出了口。
站在门口,陶想看着苏沫温和的脸,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一旦他拎着这个箱子出了这个门,就会和眼前的家伙毫无瓜葛了吧。偌大的城市,两个互不相干的人罢了。哪怕他们曾经那么亲密,曾经那么快乐的分享过一些什么,都会随着时间的延伸,一点点的,被生活的巨轮碾过,变成碎屑般的粉末,风一吹散,便没了。
陶想并不是事到临头后悔了自己的选择,而是一想到就这么和苏沫断了,他忽然有些舍不得。从毕业进入社会到现在,苏沫是他唯一想过认真做朋友的。不牵扯计算得失利益,不牵扯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不牵扯晋升,不牵扯竞争,什么都不牵扯,只是单纯的想和这个人做朋友。
但,仅此而已。他不怕做不成朋友,虽然那多少让他有些失落,可面临可能发生的危险,陶想再重复演练一万次,也会选择规避。这是陶想的本性,他认。
苏沫等着陶想离开,但等了很久,男人也没有转身下楼的意思。就好像在等着苏沫说什么。可苏沫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不是都说明白了么,他连以后常联系这话都丢过去了,不是橄榄枝,他给陶想的几乎是棵橄榄树,男人还纠结什么呢。
想不明白的苏沫,就开始有了丝丝烦躁。直接关门你爱走不走?还是再来句分别辞藻缓和一下尴尬局面啊?苏沫发现,为陶想修台阶是世界上最艰难的工程,因为下与不下全在陶想,而不会以台阶的质量为转移。如果陶想想下,那么再拙劣的砖块他也可以顺顺当当下来,如果他不想,那么哪怕华丽平坦的大理石铺到了他的脚下,他也绝不肯迈一步。
此时的情况,似乎就属于后者。
“我请你喝点东西吧。”
沉默而压抑的空气中,苏沫忽然听见陶想这么说。
困惑的抬头,苏沫一时间有点摸不清状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