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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个军爷吧,叫什么我不记得了。”顾意轻托着下巴回答道,“你在怀疑些什么?”
“一切太过于巧合,而且我对陆寒渚的认知只是浅薄的一层,之前的刻板印象让我觉得她不会玩游戏,事实上,谁知道呢?”沈谌安轻描淡写地说道。
☆、雨中漫步同归的情调
前期的策划与筹备,后期的排演,诗词社的人虽然少,但是调动起来,也是积极万分。沈谌安选的具有代表性的《长恨歌》为故事蓝本,来进行一次诗词社活动的大展示。
社联会派人来打分,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由主席陆寒渚亲自前来,冲着她还有沈谌安来的人,算是不少,再加之中文系乃是美人聚居之地,这场活动该是能让人大饱眼福。
活动厅里,沈谌安站在台子的侧面阶梯上,面貌隐藏在灯光的暗影里。她的身形修长,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冷凝的双眸,竟有那么几分威严。原本社长张鹏想要演唐明皇的,只是被众人一口否决,就他的身材和样貌,会破坏整出戏的美感,最后让他去楼上一层打灯光是也。
“喂,你在想什么?”肩上猛地被人一拍,转身回看了一眼,是顾意轻,身上挂着深蓝色的道袍,那软软下垂的腰带上有个太极Yin阳图。顾意轻不是诗词社的人,她也不是中文系的,只不过她硬要来掺和一脚,最后决定让她来反串方士。以顾意轻的姿色,演杨贵妃足以,她有诸多的不满,最后都被沈谌安噎了回去。
沈谌安的目光是投向台下第一排的那人身上。陆寒渚从来没有说过她会亲自前来,放出去的消息是虚的,没想到啊,她现在已经端坐在了那儿。一身典雅的长裙,头发挽髻,像是从哪个舞会上匆匆退下来一般。
“别看了,赶紧地进后台最后的化妆吧,快要开始了。”顾意轻的手在沈谌安眼前晃了晃,嗤笑一生道。一手捏紧了她半垂下来的道袍,另一手则是挽着沈谌安的手臂往里面走去。
华清池一见倾情的惊艳,后宫佳丽独宠一人的圣眷,七夕夜誓词如普通人家情人间的耳语,荒废政事缱绻温柔乡的遗恨,渔阳鼙鼓惊天动地的呐喊,仓皇出逃的狼狈,马嵬坡下红颜消逝的不甘……入骨三分的演绎,有嘲有怜,有爱有恨,有悔有痴。奉之太上皇,后来,一人孤独终老。
《长恨歌》是主戏,只有还有几出其他的诗歌里抽取的,或欢快,或是哀痛。沈谌安下了台子,便到后头去卸下了妆容了。软在沙发上,喝了口水,干渴的嗓子倒是有些好转。对于诗词社这出活动,她自认为不错,因而眼角眉梢都带着张扬的意气。小憩了一会儿,她转回到观众席上,再往陆寒渚那儿投射一眼,座位上已经是空空如也,她已经消失了。来了却不能坚持到最后一场,真是不尽责。在心中啧啧叹了几声,便将目光调回到台上。
陆寒渚是有事情出去了,早在那一出《长恨歌》时,手机便振动个不停,最后无奈地出门去接听。是周处勋打来的,烦的紧,随便的应付了几句,便搁了电话。再看外头,天色Yin沉沉的,月亮已经被Yin云所覆盖,似乎即将到来一场倾盆大雨。又看了看时间,眉头一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从开场到结束,从布景到最后的收拾,沈谌安看着人来人往,等到一切都折腾好之后,已经剩下她一个人了。钥匙在手中抛来抛去,晃动的脆响,楼道上的灯一路照亮。透过窗棂,一道闪亮的光芒划破天际,紧随着的是轰隆的雷声。暗道一声不好,赶紧加快了脚步,只是到了出门时,大雨还是不合时宜的降落了下来。梧桐树在雨中和风一起晃动,在透亮的路灯下,投射一片Yin影。雨声风声,还有枝叶摩挲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掏出了手机,沈谌安皱着眉头给顾意轻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是嘟嘟的忙音,始终是无人接听。仰天看天,长叹了一声,正思考着冲入雨中。“哒哒哒——”后头忽地响起了鞋跟踩地的声音,长廊里,原本是静无一人。有些毛骨悚然地回头一看,沈谌安心砰砰地跳着,幼年时候看的那些鬼故事,一并的涌入脑海中。
“不走吗?”清冷的熟悉的嗓音传到了沈谌安的耳中,晃了晃头,驱逐了那些个怪异的念头,眼前的一切影像明晰起来。陆寒渚举着一把伞,站立在她的身侧,发髻已经拆下,长发披散下来,在尾梢还带着些许shi意。
她不是早走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儿,脑海中有一闪而过的疑惑。但很快就释然了,既然有人来接,那么走就是了。
“去哪儿?”陆寒渚走的方向和她要去的车棚是相反的,沈谌安眉头一拧,停下来脚步问道。她一停,陆寒渚的脚步也顿了下来,半个身子在伞外,左手臂那一侧已经shi透,她的长裙裙角,也被雨水无情的溅染。
“你难道想骑单车冒雨回去?”陆寒渚的声音还是冷冷的。这么一想,也确实。沈谌安便安分的闭了嘴,目光在陆寒渚全身上下逡巡,便也注意到了她此时的概况。心念一动,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她朝着陆寒渚靠了靠,左手覆上了她的右手,道,“我来撑伞吧。”
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