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轻描淡写:“是留给娴姐儿的。”
&&&&谢姝宁瞥他一眼,狐狸似的家伙,若不是早知他的性子,她这会定然也就被忽悠过去了。
&&&&她抿着嘴微笑,声如珠玉:“铁血盟只跟随历代成国公不假,但如今的铁血盟,却是你重新一手整顿起来的,如果就这样直接丢给燕二,未免不值,留得好。”
&&&&君子小人,也得分时候。若他真zhǔn bèi 孑然一身离开,连带着将自己多年心血也一并留给燕霖,才真是糊涂透顶了。
&&&&自然,铁血盟是留给娴姐儿不假。他若不是燕家的儿子,娴姐儿身上流淌着的却仍是燕家的血,即便不同父,至少还同母。娴姐儿自出生以来便一直避世而居,长至今时今日,认识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若身边没有得用又衷心的人看顾,哪里能行。
&&&&小万氏跟燕霖,岂是会顾念亲情血脉的人,在小万氏眼中,说娴姐儿是眼中钉rou中刺,也是不为过的。
&&&&只要他们是大万氏所生,便是她的rou中毒刺,一日不拔掉,便能疼上一日。
&&&&日复一日的隐隐作痛,化了脓,散发着腐臭的qì wèi ,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当年有多少人对不起她,他们究竟欠了她多少。小万氏只要一想起故去的长姐,便忍不住握紧拳头,挑眉抿嘴。明明多年来,她左试探右询问,她那天真貌美的长姐嘴上一直说的,都是只拿燕景当兄长看待。
&&&&可临了临了,嫁了不提。甚至于后头还有了燕娴。
&&&&于小万氏而言,燕娴的存在。反倒比燕淮,还要叫她心生不快。
&&&&也正是因为如此。燕娴的日子并不好过,一旦叫小万氏母子找到机会,他们一定就会如同山间猛兽一般,朝她扑过来,尖牙利爪,一点点将她撕成碎片。
&&&&所以燕淮即便zhǔn bèi 将一切撇去,却不会连身体羸弱的妹妹一道不顾。
&&&&铁血盟尽数调出,守在泗水不提,连他自己。都藏匿于附近,只恐娴姐儿出事。
&&&&况且,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反倒是最安全之处。
&&&&便是谢姝宁疑心死的那个不是他,却也从未想过,他有可能就在泗水,就在娴姐儿附近。
&&&&她转过脸去,脸上带着一抹还未散去的微笑,对燕淮道:“皇上一定深觉可惜。”
&&&&燕淮因为清虚道士的事。在肃方帝跟前很得青眼,十分讨肃方帝的喜欢,若非如此,肃方帝也不会特地将尸体送往东厂。要汪仁亲自辨明身份回禀此事。
&&&&想到这,她蓦地记起汪仁来,迟疑着道:“印公只怕眼下也在寻你。”
&&&&肃方帝那边要的急。汪仁不会gù yì 拖延,因而消息一早便递了上去。认证那人便是燕淮。而今如果叫汪仁找到了人,以他的性子。保不齐会愉快地举刀下杀手。毕竟欺君之罪,里头还含了他的……
&&&&只有燕淮真的死了,这事才能被彻底地盖过去。
&&&&谢姝宁不禁有些担忧。
&&&&“印公生性多疑,本也没dǎ suàn 瞒过他,只想着他会借此机会布下死局,叫我永远消失而已。”燕淮笑了一笑,“因而,他一定不会特地仔细辨明尸体的真实身份,即便再不相像,他也一定会在回禀皇上时说一模一样。”
&&&&略微一顿,燕淮忽问:“倒是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明明没有任何漏洞,即便他们怀疑,也只能是怀疑,不该这么快便找到他才是。
&&&&更何况,找到他的人,还是谢姝宁。
&&&&若换了是万几道抑或是汪仁,倒还可能说得通。
&&&&然而哪怕是他们,也不该这么快。
&&&&他狐疑地追问:“泗水有两座宅子的事,除了我自己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为了以防万一,这一回,他连吉祥如意跟娴姐儿,都瞒得死死的。众人知道的,只有而今娴姐儿住着的那一座而已。
&&&&他是怎么也没有料到,谢姝宁会忽然带着吉祥跟小七翻墙闯进来。
&&&&点漆似的墨瞳里,满满都是yí huò 跟不解,“是何处出了纰漏?”
&&&&谢姝宁支吾着:“只是凑巧罢了。”
&&&&她怎么能告诉他,她是因为到了娴姐儿住着的那座宅子门口,发觉不是他前世在泗水的那座宅子,因而起了疑心?这事没有任何根据可言,只是前世许多人都知道,他经常会来泗水小住,也从不避忌旁人,连带着带动了一群想要巴结他的人,个个掏银子在泗水购宅子购地购池塘的,没多久便将泗水的宅子都给炒成了天价。
&&&&所以,前世人人都知道的事,这一世不过正巧只有她知道而已。
&&&&她jì xù 道:“我先到了娴姐儿那,只是瞧着附近冷清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