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话长。”聂丹道:“当年鞑靼人与五胡南下的时候,大哥带的兵两次被偷袭的事,你们还记得么?那一次,我碰上伏兵,损兵折将,沿着临水被冲往下游,一身盔甲,令牌,都遗失了。”
&&&&“记得。”游淼点头,想起北方胡族进军中原的一段时日,当初鞑靼人信使带着聂丹的护腕与令牌前来,整个朝廷都以为聂丹已死,导致后续的一系列措施匆忙惊慌,一错再错。
&&&&“那天有一个鲜卑女孩救了我。”聂丹如是说:“帮我治伤直到我好起来,回到南方。”
&&&&“哦——”游淼看着聂丹,缓缓点头,又想起了自己留在茂城,嫁入添加的二姐,当即就觉得好没意思。聂丹看出游淼的脸色,忙解释道:“贤弟,不是你说的这般……”
&&&&聂丹说完这句,便朝游淼跪下,游淼被吓了一跳,忙扶起聂丹,说:“大哥,我没有怪你。”
&&&&聂丹这才坐回床上,说:“是大哥我配不上乔姑娘,怕拖累了她。”
&&&&“都过去了。”游淼苦笑道:“大哥不必再放在心里。”
&&&&聂丹沉默良久,继而又解释道:“乌英救我一命,当初我离开鲜卑部时,许诺定会设法报答她,后来再回到鲜卑部,听说她在一年前,出外打水时,被一群鞑靼人……被……”
&&&&游淼与李治锋都不敢说话,聂丹又道:“后来她独自留在部族中,怀上了鞑靼人的小孩,又因难产而死……终究是……来晚一步。”
&&&&游淼点头道:“她嫁人了吗。”
&&&&“没有嫁人。”聂丹低沉的声音答道。
&&&&游淼:“……”
&&&&游淼也不便再问,李治锋便道:“后来呢?”
&&&&聂丹道:“我本想带走她儿子,却听闻鞑靼人在临水畔多行掳掠一事,便想为她报仇。鞑靼人再来时,我为乌英家手刃仇人,以告慰她在天之灵。经此一事后,我收养了她的儿子,乌英父母招我为婿。”
&&&&“不到一年,乌英的父母都病逝了,我便带着重央在山中打猎为生。”聂丹又喝了口茶,淡淡道:“东北方犬戎人与鞑靼人开战,鞑靼人逃向东边。村人陆续都迁走了,我本想把重央带回南方,回江南生活。但一队犬戎人经过时,无意中被鲜卑人围困,我救了达列柯一命,便以鲜卑猎户的身份,混进了他的队伍,来到大安,打听消息。”
&&&&“你养子呢?”游淼问道。
&&&&“被我托给一位犬戎猎户,去了长白山下。”聂丹道:“名字叫可那。”
&&&&“可那大叔。”李治锋道:“你见过他?”
&&&&聂丹点头道:“可那老先生是你们族里有名的猎手,终身未有子嗣,一见重央便十分喜欢,愿意收他为徒。”
&&&&“这样好么?”游淼总觉得乌英的儿子身为孤儿,一定是愿意和聂丹生活在一起的,又把他托付给犬戎人,说不定孤苦无依……会时常想念养父。
&&&&“可那大叔信得过。”李治锋点头道:“当年我的箭法,也是朝他学的,他是犬戎族里的哲别,地位超然,就连我哥哥,也要客客气气待他。”
&&&&“男孩子。”聂丹漫不经心道:“总要去经受风雨打磨的,何况我要潜入大安,为他母亲乌英,为南朝的将士们报仇,说不定一不小心,连自己性命都保不住。带着他只会徒添危险,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大哥不是那种愚勇的人,只要这次能全身而退,就会回去找到重央,陪伴他成长。”
&&&&游淼会意,点头,聂丹又说:“自那以后,我就留在大安东域府内,为犬戎人打杂,想觑机刺杀贺沫帖儿,可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游淼笑道:“我们也是打算过来干掉他的,现在有你和李治锋联手,胜算高了不少。”
&&&&“不妥。”聂丹摇头道:“若是强行刺杀他,自然可成,但无论贺沫帖儿与巴图汗的关系如何恶劣,终究都是鞑靼本部人。在没有缘由的情况下杀了他,只会刺激鞑靼军民上下一心,更添我们北征的阻力。”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游淼道:“在出发之前我就觉得,要杀掉贺沫帖儿是必然的,关键在于怎么下手……”
&&&&游淼将他的毒杀计划朝聂丹详细解释了,聂丹沉yin半晌,道:“这个办法是好的,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能令他中慢性毒而死,还不知不觉……可是你要怎么在他的饮食内下毒?”
&&&&“正在找机会。”李治锋道:“这厮很少出将军府,也不收南来的东西,今天我们让锡克兰引荐,若能成功与林科搭上线,就好办了。”
&&&&“贺沫帖儿从上次吃了咱们的败仗之后,回来大安便处心积虑,想除掉巴图汗。”聂丹道:“我曾经偷听到一次他与格根的对话,格根已经贵为亲王,受封后不常在大安,但是这一次冬猎节,格根会回来,鞑靼的各大王族也会回来。贺沫帖儿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