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他笑了起来,一派从容的转过身,长发被风吹起,“也许只要活着一日,就会有无法避免的离别与悲伤,但我们还是该心怀感激,肩负起这一切,好好的走下去。”
卡卡西闭了闭眼,最后平静开口:“希望您一切顺遂。”
“我会的。”
身后终于没有了丝毫动静,柱间说不出是安心还是落寞的叹息一声,抬头看向远方。
这是一片尘封已久的土地,还带着昔年战火弥留的满目疮痍。这里也许一度是一片净土,黑与白的皇帝共栖与世界之树上,四大君主安守四方。但从来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王座终将倾坍,权利终将更替。
渐渐的,连风声也没有了,闭上眼站在原地,只有心脏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着胸膛。
“最初之地啊……”他低声开口,“我该去往何方呢?”
高高的圆形祭坛上,黑发男人站在中央,一束光投在他的身上。
他一击掌,烈焰窜起,足有一人高。
七座石碑围绕在祭坛边缘,依次亮起,上面抽象的文字渐渐生动,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缓慢流转,像是枷锁被逐步解开。石碑簌簌的碎裂,露出内里的本来面目——那是七把华光璀璨的刀剑,每一把样式不同,刻着的刀铭也有差别。
“第一罪,暴怒,取愚忠之血。”一把薙刀应声升起,投入火中。
“第二罪,色欲,取欢好之情。”一柄花纹刃跟着没入大火。
“第三罪,贪婪,取痴昧之心。”这次是一截齿铗。
男人继续低声长yin着,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冷淡而肃穆的话语回荡在整片空间里:“第四罪,饕餮,取逆臣之恨;第五罪,妒忌,取困兽之哀。”转眼又是一柄重剑与八面汉剑被火焰吞噬。
“第六罪,懒惰,取舍命之护,”环首刀入火之后,下一句紧接而上,“第七罪,傲慢,取好胜之争。”
最后一柄唐刀也伴随着他的话语献祭于大火中。
火苗一瞬间冲天而起,男人扬起唇角,张开双臂,接受滔天大火的洗礼。他的全身被火焰包裹,渐渐身形隐没,血色的火焰愈燃愈烈,像是一朵巨大的血色莲华缓慢盛开,极尽一切尊贵华美。
白色巨龙的身姿在火中闪现过一瞬,下一刻就收敛为人的姿态。
大火褪去,如同血色花瓣凋零,只余下当中那个白发白袍的男人孑然独立。
他抬起手,一柄权杖落在他的掌中。修长而笔直,顶端是一个有缺口的环状。
“吾以龙之名,誓永世不灭。”
胸腔里的那颗脏器猛烈的颤动了一下,柱间睁开眼,看向远处伫立在天地尽头的那个黑影——那是世界之树的残躯,尽管已经倒塌,却还是可以想见它当初遮天蔽日,分割天空与大地的伟岸身姿。就如他在梦境中所见一般,根jing蔓延到陆地的尽头,树冠支撑起整个苍穹,是为万物之始。
创世神六道便是在世界之树下冥想七日,最后幻化出黑白两个皇帝。
“原来如此。”柱间笑了笑,“是在那个地方吗?”
他迈步赶去,苍青色的天空渐渐变得暗沉,一直深藏在云层之后的太阳缓缓向着白色山峦之后没落。
茫茫旷野之上,突然有不知名的声音开始yin唱,一开始还只是零星的几个,最后竟然此起彼伏的响起,往复循环,没有尽头:
“孤独压垮了半朽的世界之树,白骨森然垒砌的王座上只容一位王者。刀剑一齐降临的罪孽,被谁贯穿,由谁高歌!”
从飞机的玻璃窗向外看去,浓密的云层一片晦暗,翻腾如海浪,天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漆黑,如同巨兽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雪亮的闪电乍隐乍现,沉闷的雷声清晰可闻。这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奏。扉间从窗外收回目光,目光冷沉,最后他闭上眼,疲惫的靠在软椅上,吐出一口气。
脑海里面有些片段乍隐乍现,他知道,那曾是他作为龙侍的记忆。
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那是一片浪chao席卷的海岸,他跪倒在一个黑袍加身的男人身边,任凭对方抚着他的额顶。
“我想作为一个完整的人而活,你还是执意跟随于我吗?”
“我将一直追随在您身后,哪怕王座颠覆,岁月变迁。”
“那就与我一并抛弃前尘往事吧,从此再无皇帝,也再无侍从,你将是我唯一的手足。再世为人,只望我永无醒来之日。”
一串复杂而冗长的龙文被念出,厚重的卷舌音庄重而不容亵渎。那个男人低声yin咏着言灵.神谕,站在那个勾玉套环的阵法之中,鲜血从他的眼角淌落在地,从他全身的每一处关节沁出,一片迷离。
扉间蓦地睁开眼,一切已经足够明了。
“如果要归来,也必定是作为千手柱间归来。我是不会允许黑色的皇帝在人世间醒来的。”
那个人直到最后还在微笑。
大哥……
策划部办公室的仪表盘红灯大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