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陪伴了我这么多年。”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以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何以竟被砍倒在地上?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坠落Yin间,到坑中极深之处。⑴”
凛冽的风呼啸着刮过苍茫的旷野,然而那些“草木”却纹丝不动。苍青色的天空上云层翻滚,地面生出的并不是荒草植株,而是一片生冷的青铜锐刺与铜色骨骸,地面漆黑皲裂——这里曾历经过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以至于地上的矿石金属都被冶炼而出。更远的地方一片接一片的山脉从中折断错位,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生生掰开一般。一个墓碑似的黑影伫立在天地尽头,隔了如此遥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一种森然。
昔年望之便要顶礼膜拜的白色王座只剩一片倒下的残骸,然而王座尽管匍匐在地,依旧巨大得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峦,与远方世界之树的残躯遥遥相对。
这是属于黑白皇帝的坟墓。
男人站在白色王座的废墟最高处,远远眺望,看着那倾倒的世界之树,血色的瞳仁里浮起一层悲戚。
他站了很久,最后疲倦的坐了下去,一把白骨垒砌的座椅出现在他身下。
“那么久过去了,王座之上还是同从前一样,什么也没有。熟悉得甚至让我感觉自己从未离开过。”
男人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支着额头,沉沉睡去。
月光从石刻花窗里透了进来,照亮百花圣母大教堂内典雅庄严的壁画,人物的表情栩栩如生,微笑间带了悲悯。
“鸣人。”卡卡西压低了嗓音出声,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对面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身上移开。
少年应声靠近他,却看见卡卡西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从他比了一个手势。
他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行动任务中各个手势的意义鸣人背得滚瓜烂熟。
那个手势的意思是,躲起来。
“卡卡西老师?”鸣人被这突入起来的命令吓了一跳,正要在说些什么,却被身前的白发男人一把扣住了手。他感觉对方在自己的掌心里草草写了些什么,等反应过来内容的时候,他的目光一变。
——把龙王的出现汇报给校长,请求重新制定计划。
鸣人似要再问,卡卡西又草草的写下一句“快藏起来,一会儿抓住机会逃跑”。
他握紧拳头,想到自己没有言灵,留在原地也是拖累,最后只能死死的捏着卡卡西的手机,头也不回的朝教堂大门的方向跑去,身形很快隐没在黑暗中,不见踪影。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将这里的事情告诉校长,把大地与山之王的情报传递出去。
确定鸣人远离之后,戴着面罩的白发男人冲着那个危险的对手笑了笑,站在自己的言灵领域内一派安然:“第一次听说龙王也可以长得和人一样。”
面具下发出一声冷笑:“黑白皇帝,四大君主不是龙形的时候都是这样,不如说是人类这种生物借鉴了我们的体态。”
“我以为会和龙类有语言障碍。”卡卡西耸了耸肩,“不过你的人话说得似乎很好。”
“……”
“你说我身上带着尼伯龙根之匙是什么意思?”
戴面具的男人冷笑一声,避而不答,转过头看了眼高高的穹顶,像是在看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卡卡西趁他不注意,将手探入衣袋,摸索到石英盒子的开关,闭了闭眼。
混血种面对龙类,从来没有退让一说。后路什么的,就让他这个当老师的留给学生吧。
他打开盒子,将里面的石片死死捏在手中。
——你们的对话我听见了,“晓”是当年自来也都未曾调查清楚的神秘组织,这次行动必定危险重重,你带上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我办公室的墙壁上有个内嵌的保险柜,密码是校长的手机号,放的是一个石英盒子。里面装着大地与山之王茧化后的碎片,混血种接触到后会迅速龙化,爆发出堪比龙王的威力。但那种力量危险且不可控,除非是到了要同归于尽的时刻,否则绝不能动用。
扉间一时间还没明白过来柱间的意思,抬头的动作一顿。
灯光下,柱间的笑容还是和从前一样温厚亲近,他侧着头作了个思索的动作:“让我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是从在东京的奥多摩湖遇见那只次代种的时候吧。”他转身走到阳台前,感受着夜风的气息,“当时我故意在水中滴入了我的血,然后那只次代种便彻底从湖中苏醒过来了。从那个时候开始,难以理解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一个荒谬的答案。”
“大哥你别说了!不可能的!”
柱间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笑:“你还记得学院里那只死去后又突然苏醒的三代种吗?它死前曾经用一种很难过的目光看着我。一只强大的龙类,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