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苍白的脸色。不知从何而起的怨毒夹杂着痛楚游走遍全身,千刀万剐一般,斑甚至不能保证自己下一刻会不会被疼痛折磨得叫喊出声。比之之前不用麻醉的枪伤处理,这种痛苦还要胜过其千百倍。
他伸手抱紧柱间,好像是被他的话语感动得无以复加,然而脑海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发出愤怒不甘的嘶吼,让他不得安宁。
“时间还早,我们去香榭丽舍大道走走。”斑一把牵起柱间的手,不容拒绝的拉着他走过新桥。
柱间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拽差点站立不稳:“你之前不是说那个地方人太多,吵吵闹闹的吗?”
斑走在前面,牙关紧咬,按捺住心头的尖锐的疼痛。
去人多的地方,盖住那该死的声音。忍过这一阵就会好了。
从圆点广场东段的林荫大道一路走过,典雅的奥斯曼式建筑渐渐映入眼帘。这条古老的街道糅杂了传统与时尚两种元素,一方面承载着巴黎厚重的历史,一方面展露着现代艺术的妖娆美感。白日里它是游人如织的繁华商业地段,入夜后璀璨华丽的灯光便将这条路段装点为巴黎最迷人的贵妇。
柱间虽然不知道斑为什么突然会挑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溜达,不过他们两个腻味的时候素来是不计较场合的,因此也没多问,只陪着他缓步走着。
“你看过《基督山伯爵》吧。”斑突然开口,“那里面所描写的复仇根据地就在香榭丽舍大道三十号。”
“那个时候的浪漫主义文学在人物的创造上张扬自由,不过在背景安排上,却很少脱离真实社会。大仲马赋予了‘百日王朝’那个时期一个曲折的复仇故事,而他的儿子却在《茶花女》中勾勒了一出发生在‘七月王朝’之时凄美苍凉的爱情。”柱间顺着他的话题聊了下去,“那里面也对香榭丽舍大道进行过描写,贵族们扑着香粉乘着马车寻欢作乐,在一片繁华喧嚣中放浪形骸,生活糜烂到了极致。”
斑不置可否的一笑:“从来如此。有资格的人享受着权与力,没有资格的人只能指控权与力。”
柱间思考了片刻,不赞同道:“你这样是以偏概全了。我……”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有些诧异:“是扉间的电话?他不是应该好好养伤的吗?”柱间皱起眉,接通了电话,“喂,扉间?”
“大哥。”电话那头的声音深沉而沙哑,“你现在在巴黎?”
“恩,陪你嫂子逛街呢。你的伤……”
“在巴黎等我,我要找你面谈。”扉间仓促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柱间拿着手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挑眉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面谈?”柱间疑惑的重复了一遍,随即被吓了一跳,“他要来巴黎?”
“呵。”斑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自己径直往前走。
柱间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斑!”
男人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最好别让我看见那个小子,我不能保证我不会一刀要了他的命。”
“好啦,扉间不会当电灯泡来打扰我们的。”
“……”
“不过什么事必须得当面说?”柱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的伤应该还没好全吧。”
斑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向你求婚。”
柱间被惊得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怨念的抬头看着他。
“讨论区里不是有帖子说什么校长找对象之后副校长黯然神伤怒摔手机吗?”斑掏出手机,煞有介事的翻出个坟贴,有理有据的调侃着,“还说什么你们两兄弟一起单身一个世纪其实是直接内部消化了,啧,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柱间赶紧夺过他的手机,严肃道:“天地良心,我和扉间就是纯粹的兄弟情义好吗?”说罢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太能表明真心,于是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碎碎念,“你居然到现在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要去讨论区树洞让大家评评理……”
斑摸着下巴,一幅调戏成功的得意样,冲他一笑:“我就逗逗你。那小子和我抢男人还嫩了点。”
“我觉得我受到了伤害。”柱间委屈的捂心口。
斑只得拽着他的衣领吻了吻他的唇角。
柱间趁机牵了他的手,摩挲着那分明的骨节,舍不得松开。他抬头四下望了望,目光越过人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听说法国街头有给情侣准备的玫瑰应急箱。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来枝玫瑰会比较浪漫。”柱间认真解释。
斑啧啧嘴,一脸嫌弃:“你的品味果然很俗气。”
“那么嫌弃我,那当初你看上我哪点了?”柱间厚着脸皮凑在他眼前,笑得有些无赖,“总不能光是因为我长得帅吧。”
“……你觉得你长得帅?”
“从前还是有学生往我办公室塞情书的。”
“恩?”
“当然我看都没看就让扉间帮忙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