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佐助按住了水月提刀就要上前的手,沉声质问。
男人突然鼓起掌来:“我很高兴你终于抓住了重点。”他面露微笑,眉宇间带了一种志在必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本来早就该揭晓的,不过被你这么一搅腾给耽搁了。怎么样,这局游戏,你还敢同我继续吗?”
佐助冷漠的挑眉:“所以我一开始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我可没有算计你的意思。”带土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可以当做是邀请。”
“喂,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水月觉得有些不安,赶紧拽住佐助的袖子,“我们四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吗?”
佐助从他手里拽回自己的袖子,淡淡嘱咐:“你们找个地方落脚等我。”
“不行!”水月和香磷想也不想立刻反驳,重吾也跟着道:“我们和你一起去。”
带土靠在树下抱臂站着,由着陆吾蹭着他的脚背,懒洋洋的开口:“一起就一起吧。”他弯下身拍了拍陆吾的头,于是那只石兽转眼在他掌下化为碎石,“加冕之日,怎么能缺了臣民叩拜?”
庭院里的鸡冠刺桐已经有了凋敝的趋势,红得热烈的花瓣颜色渐深,从边缘处出现枯萎的迹象。花期已过,凋谢是迟早的事。
黑绝一边给花浇水,一边思量着修剪花枝的事情。
一眼看去院子里全是红色的花朵,这厢谢了,那头又会开出新时令的花来。他初到宇智波大宅的时候,宇智波斑交代他的第一件要紧事就是养好这些花。他一开始以为养花是家主的爱好,但过了段时间才发现并非如此。这位脾气乖戾的密党领袖,似乎只是单纯的喜欢看见这些红色的花,无关品种姿态,只要是红色的植株,他都会弄回几株让他种在院子里。
他站在花坛边出神,却突然察觉有人走了进来,一回头,手中的浇花壶摔在了地上。
“哟,阿黑,又在给老混蛋收拾这堆杂草啊。”带土一手揣在口袋里,冲他一笑,抬手打了个招呼。
黑绝赶紧小跑过去,发现他身后还跟了佐助,又是一愣。
随即他拉住带土的手一脸忧心忡忡的念叨起来:“叫你淘气!放着好端端的安逸日子不过,你一天到晚瞎折腾些什么?在家里当个大少爷不好吗?亏你还知道回来……回来也好,好好反省下,写个检讨,等家主度完蜜月了,你就去他跟前认个错,说你只是一时糊涂贤值不够才犯了……”
带土一记手刀砍在他颈上,随即伸手接住他没让他直接晕倒在地。
“谢了,阿黑。”他垂了眼帘,将黑绝交给跟在后面的水月一行人,“他估计没个半日醒不了,帮我照看好他。”
水月看了眼佐助,佐助淡淡的颔首。
“答案就在宅子里,你一个人敢和我一起进去吗?”带土站在庭院里看着那外表古旧而森严的建筑,收敛了所有表情。
少年冷哼一声,率先向前走去。
带土眉尖一动,也不紧不慢的迈出了步子。
“香磷,”水月看着重吾把黑绝放到花架下的长凳上躺着,心有不安的看了眼佐助渐行渐远的身影,“你能探知到那个宅子里有什么吗?”
红发少女一眼感知了一下,睁开眼时目光有些微的疑惑,最后落在了重吾身上。
于是水月也跟着看过去,重吾无辜的眨眨眼,一脸无害。
“宅子里面似乎藏着某种力量,”香磷扶了扶眼镜,“和重吾身上的力量很像。”
宽敞的客厅与离开时没有任何分别,少年看了眼那些贵族做派的陈设,目光不变,继续往楼上走去。
“不用上楼。”带土叫住了他,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了那个青铜材质的落地钟前。他伸手抚过上面锈迹斑斑的深红纹路,然后拆下了画风不同的指针与钟摆,丢弃到一旁,“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少年来到这件巨大的青铜器前,打量着它:“这是什么?”
“冰海铜柱。”
佐助搭在刀上的手握住刀柄,随即又松开。心跳在一瞬间加快,仿佛有什么要破胸而出。他皱起眉,有些犹豫的将手按上了那粗粝的表面。
下一刻,一股汹涌澎拜的力道从青铜器内部传来,似乎要把他整个人拉扯进去。同时还有别的什么沿着掌心一路侵入他的体内,蔓延到四肢百骸。像是千刀万刃在身体里翻搅,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年咬紧牙关,最后还是被疼痛折磨得叫喊出声,扶着冰海铜柱的残骸倒了下去。
“你……究竟是……”
带土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
“你忘了吗?十年之前我们就见过的,那个时候你还只有这么大。”他伸手比划了一下,看着少年的脸色苍白了下去,沉沉一笑,“醒来吧,青铜。你可是白色王座下足以弑神的米斯特汀之剑,你的锋利与傲慢,无人能敌。”
黑发少年蓦地睁大眼,眼角沁出鲜血滑落。
小鸟收敛了翅膀落在重吾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