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生命里最美丽的风景。”
风刮起他们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明明是rou麻至极的情话,斑却坦然消受了,随即道:“哦,那你就是我生命里的蜘蛛网。”
柱间对这个修辞表示痛心疾首,沮丧道:“我在你心里居然这么不堪。”
“因为你把我的心黏住了啊,柱间。”男人用低沉的嗓音缓慢发话,明明是最平淡的口吻,却有着不输于他的深情。他笑出声,显然很满意自己这一番言语上的调戏。蜜里调油的气氛刚好,下一刻就该有一个热烈而煽情的深吻。
但他们却在同时握紧了对方的手,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
“你也感觉到了?”柱间小声询问。
斑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四周,伸手抱住他,以便在路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同性情侣。他的目光越过柱间的肩头,落在了站在圣马可教堂外角落处的一个男人身上:“找到了,言灵领域就是从那个人身上扩张出来的。”
“言灵.捉影。这种用于探查的风系言灵并不多见,是冲我们来的?”
“不一定。捉影虽然罕见,却也只是不具备攻击性的低阶言灵,未必能感知到我们的血统。”斑微微眯起眼,“不过他必定还有同伙。”
柱间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谈恋爱都是甜甜蜜蜜的,我们就免不了伤筋动骨?”
“我们本就是活在战斗中的人。”斑嗤笑一声揭穿他,“其实你也觉得兴奋吧。”
“兴奋倒不至于,只是好奇他们的目的。莫非也是冲着冰海铜柱的残片来的?”
“那他们最好掂量仔细了。从我眼前抢我要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穿过罗马拱门,从名为“最后的审判”的镶嵌画下走进被威尼斯人民奉为信仰的圣马可大教堂,便可以看见竖在一旁装裱Jing美的告示。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原来巡展的不仅是青铜器,还有些名贵珠宝什么的。难怪来了这么多人。”
柱间看了下四周的人来人往:“随机应变吧,说不定是我们多心了。”
斑扫了一眼角落处与壁画修饰几乎融为一体的警报器,与他一起往里面走:“我发现每次和你一起出来都没好事。从在明治神宫开始就是这样。”
“现在不一样了。”柱间摇摇头,按着指示牌继续往前走,“那个时候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青铜区在这边。”
斑侧过头看了眼身边这个男人英朗的侧脸,随即收回目光,指了指陈列在内殿的展柜:“是这些?”
柱间低下头仔细分辨着靠自己最近的铭牌上的字符:“出土自耶路撒冷。”他看了眼防弹玻璃构成的展柜里那片面具似的青铜文物,“看起来像是美索不达米亚那边的文明,这上面还有楔形文字的痕迹。”
“人类文明的青铜器极致在中国秦汉。”斑潦草的看着这些展品,并没有显出太大兴趣,“无论是艺术造型还是制作工艺,都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拟的。”
就如斑所说,大多数人是慕名来欣赏那些靓丽珠宝的,青铜区这一片并没有什么人气。斑随意的扫视着那些残缺的物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它们背后的历史,三言两语推测出起源于何种文明。柱间每一句都认真的听着,不得不承认,斑在这方面颇有研究,有些图案与文字的指代,连他都未必了解。
青铜器这样深埋千百年才得见天日的艺术品与一眼就能分辨美丑的玉器珠宝不同,它没有光鲜的色彩与细腻的质地,深红的铜锈某种意义上看起来还有几分粗糙。在人类文明中它逐渐被铁器取代,后人看重的多是它的历史价值,却很少能品出里面意蕴深长的婀娜。
斑终于被一个青铜瓿吸引了注意力,观察起上面一环扣着一环的花纹。柱间则走到另一侧,看起那些小件的青铜器。
这些青铜器大多产自两河流域,却是从世界各地出土的,柱间偶尔扫过一眼铭牌上的标注,一件件随意看去。当目光掠过一件扇形残片时,他隐约觉得没对,倒回头又看了眼铭牌,果然看见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地名——巴lun支海。
“斑。”柱间低低的唤了一声身后的男人。
“恩?”斑走了过来,“你找到了?”
他看了眼柱间所注意到的那件碎片,青铜的表面上满是划痕,其间夹杂着铜锈。他将手按上玻璃罩,尽管没有真实的触碰到,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血脉相关的共鸣。和从前分辨冰海铜柱时的感觉一样。
“就是它。”斑得出结论,随即发现柱间的注意力似乎不在碎片本身,他看向旁边的铭牌,微微挑起眉头,“巴lun支海?”
他揉了揉额角,依稀觉得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呢喃,却又听不真切。好在思绪还算清明,斑掏出手机飞快的照下了残骸的样子,看着照片抿唇沉思。“巴lun支海……我好像有些印象了。”斑抬头看着教堂尽头色彩斑斓的玫瑰窗,“冰海铜柱最大的残骸曾经被收藏在这里,它也是从巴lun支海被打捞起来的。”
“可惜现在这块残片在这里巡展,我们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