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翔卫。在听到皇后突然问起父亲后,突然对他似笑非笑又和颜悦色后,他却再也不敢心存侥幸了。
&&&&慕容羽兴一句一句的说着,他将父亲慕容康宁告诉他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为了让皇后相信康王府是忠心耿耿的,慕容羽兴连忙将他最近偷偷查到的一些事情,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了出来。
&&&&在说到陈王此番带过来的一万驻军,其实都是南门统领范正的手下时,慕容羽兴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
&&&&上方的皇后娘娘靠在宽大的紫轩木椅背上,神色平静,似乎刚才暴跳如雷的是另外一个人。
&&&&心中一紧,慕容羽兴连忙继续道:“范统领,还有婉妃娘娘的兄长朱彪都是支持陈王的。此处的上百名太监侍卫,其实都是陈王的亲信。他们想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软禁在此处,然后等新皇登基,朝中的一切都稳定下来后,再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接到皇宫!”
&&&&若不是摄政大臣的任命,必须需要皇后出面,贺兰清羽几乎肯定他们能立即杀了她。
&&&&吴云中在外,御林军算是用不上。她人在外面,身边只有四千腾翔卫和一个刚刚封上去还不能让手下信服的靖克之。而她的兄长,虽然手握重兵,但是人在外面。
&&&&想到自己那么信任陈王,结果却还是看走眼了,贺兰清羽便轻轻的嗤笑起来。
&&&&“严正,派人进来将康王世子暂时看管起来!”
&&&&殿门从外面打开,严正一脸萧杀的走了进来。
&&&&“皇后?”慕容羽兴眼中闪过害怕之色。
&&&&“放心!”不知他们父子是真的向着她,还是见事迹败露不得不全盘说出,但此时此刻贺兰清羽是当真感谢对方的。
&&&&对上皇后的眼神,慕容羽兴稍微镇定了一些,即便心中还有些不安,但他还是缓缓的跟着几个腾翔卫向外走了出去。
&&&&“主子?”严正一脸严肃的看向坐在宝椅上,脸色Yin晴不定的皇后娘娘。
&&&&长长的喘口气,贺兰清羽向后完完全全的靠在椅背上。将整个身子抵在冰凉的椅背上,脑袋向后。轻轻的喘息着,贺兰清羽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严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许久许久后在严正站的双脚发麻时,闭着双眼的贺兰清羽猛然睁开了双眼。
&&&&“去把靖克之叫来,然后派人速速把皇贵妃和小皇子送走。”
&&&&就在靖克之匆匆赶来,就是众腾翔卫将皇后的寝殿团团围住时。在十里外的山庄一隐蔽小石亭内,慕容康宁和陈王陈一清静静的隔着一小小的小石桌已经端坐了一个时辰了。
&&&&天空还是下着不大不小的雪花,静静的坐着,回头望了一眼百丈远处的几十名带刀侍卫。许久后收回目光的慕容康宁低垂的眼眸,盯着四方桌上刻着的棋盘纹路,终于缓缓问道:“陈兄,愚弟有一事不明,还望陈兄能说出实言!”
&&&&“……”陈一清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但说无妨的眼神。
&&&&低垂的眼帘一下子掀起,望着这个认识几十年的老兄弟,慕容康宁语气沉重道:“我如今算是栽了跟头,自上次被皇后当众杖责后。以前的兄弟还有朝臣都已经远离了我,他们唯恐我说出以前的事情,唯恐被皇后认为他们与我有私。皇后已经许久没有问起我了,看见我也只当是没有看见。这样的情况下,为了自己。为了我身后康王府一脉,我便不得再想其他办法铤而走险!”
&&&&陈一清还是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他,慕容康宁猛然压低了声音:“我是时运不济,栽在那贺兰氏身上了。但陈兄跟我不同,陈兄如今可算是皇后面前的红人了。谁不知道,当初皇宫出事,皇后第一个联络的就是你。你保护皇后有功,皇后又一直信任你。如今我举步维艰,而你却是如日中天。这样的情况下,你为何会起挟持软禁皇后的念头。要知道你的十万驻军可是皇后给的,你这样——”
&&&&慕容康宁一动不动的盯着陈一清,从离京前,收到他的书信得到他的暗示开始,他就感觉自己再也看不透他了。
&&&&他们年岁相当,都是一起长大的。慕容康宁一直以为几十年的风雨,他已经足够了解这些老兄弟了,但如今他却疑惑了。
&&&&收到陈一清的亲笔书信,他初时感觉不敢置信。以后却又激动万分,但是时间一久,他却有些怀疑了。如果说如今起心思的是他的兄弟慕容兼济的话,他还能想的通。毕竟慕容兼济从一开始便是野心勃勃的人,但是如今找他的偏偏是陈王。偏偏是那个对皇后娘娘一直忠心耿耿,在朝堂上一直谨言慎行一直表现的无欲无求的陈王陈一清。
&&&&慕容康宁一动不动的盯着陈一清,一副不得到解释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轻轻的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袖口上的黑色狐毛,陈王干瘦的脸颊上多了一丝异常:“十万驻军确实是皇后赏的,我确实对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