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武将军不是那般冲动的人。”祝宁婵安慰。
其实祝宁婵觉着在先帝走了之后,这武将军未必就是那么听话的人,自三年前小皇帝上位,宣王爷辅佐开始,这天下便动荡不安。
周围各国虎视眈眈一个毛儿还没长齐的小皇帝,偏偏这宣王为了不落人口实说他欺辱孤儿寡母把持朝政,只是偶尔涉及到大事才出来发表意见,其余时候都由着这对母子折腾,就算是这样,外界却依然盛传宣王意图谋朝篡位,当真是人言可畏。
而随着先帝的消亡,小皇帝与军队之间的联系自然会削弱,加之民怨四起,祝宁婵才不信这武将军没有异心,要是那么忠心耿耿,何必三年都不回京述职呢?还是这边小皇帝先下手为强将小皇后弄进了宫里,今年这武将军才带着儿子回了来。
所以一开始她盯上小皇后也是因为这武家简直就是造反的好苗子,原本她只是以为这小皇帝留武家女儿在身边是想制衡武将军,如今看来这处处下死手的模样反倒是不像了。
想着想着祝宁婵觉得好像又是陷入了一个怪圈,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小皇后这事儿急不得,也不能立刻见武将军,以免让幕后的人多想,到时候搞个突然袭击,总归是得不偿失。
安抚完小皇后也已经是接近午夜了,因为今晚的意外,宫门早早就落了锁,现在外面皆是一队一队的侍卫在到处‘抓捕’刺客,到底是皇后出了事,该有的排面必须安排上。
最终祝宁婵被安置在了月明宫主寝殿后面的厢房里,青芜伺候着她洗漱完毕,就去了外间的短榻上,熄了屋子里的烛火。
在勉强透进来的清冷月色下,早些时候女人拧下来的那个蛇头正摆在床头的小凳子上,泛着诡异的幽光。祝宁婵坐在榻上将脑子里凌乱的讯息归拢了一番,这才扯开锦被想要躺下。
突然间,内间的窗户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黑影瞬间就窜了进来,然后将窗户关好,回身往床榻的方向轻手轻脚的走。来人显然是个高手,半点都没有惊动外间的青芜。
不过他走到了床榻边刚好对上了女人那清醒又明亮的眸子,对方不惧不怕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男人低沉的笑出了声:“傅夫人,这么晚了竟还没歇下?”
祝宁婵抬起手将脸颊上的碎发撩至耳后,她身上只穿着鹅黄色的里衣裤,一头乌黑的发柔顺的散落在背后,莫名的让人觉得惊艳。
男人的呼吸好似是重了几分,没有了平日里的稳重和自持。
“要是早早睡了,我又岂能知道白日里风光磊落的宣王爷,竟是个会偷摸进妇人房中的卑鄙无耻小人呢?”女人笑着讥讽。
这时候外间的青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迟疑的叫了一声:“夫人……?”
祝宁婵叹了一口气,命青芜出去守着门,当这房中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她复又开口问:“说罢,宣王爷怎么知道我在这,就不怕摸错了屋子被旁人当做登徒子?”
“傅夫人又怎么知道本王就是要找你,本王或许只是想随便进来看一看。”男人坐在桌边,俊脸隐藏在暗影里面,加之光线不好,看不真切表情。但是那语气是二人几番接触下来从未有过的轻佻。他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这皇宫,只有本王不想知道的事情。”言下之意,只要他想知道的,都能了解。
敏感的察觉到李显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祝宁婵从榻上起身下来,想要点燃旁边的烛火。可惜对方先一步察觉了她的意图,猛然凑近钳制住了她的双手,异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你怎么了?!”女人察觉到自己手腕处不同于平常的温度,皱着眉问道。对方不靠近还好,这一贴近她就发现男人的皮肤温度远远高于普通人,好像是要燃烧起来了。
“无事,不过就是被……”李显似乎是不想多说,借着月光能稍微看清他的神情有着隐藏的哀伤,没过几息的时间他便又开了口:“这是什么?”
祝宁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是凳子上的那颗蛇头,略微用力从对方怀中挣脱出来,她伸手将蛇头拿过来递到了男人的眼皮子底下:“这玩意儿便是皇后娘娘今晚遇袭的主谋,王爷能看出这是什么蛇吗?”
李显接过那东西,并没有再多看一眼,而是望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半晌才扭过头盯着她瞧:“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女人没有反驳,只那双美眸透着了然的光。
“那日在慈悲寺后山,你曾问过本王为何会那么巧突然出现。那么现在你明白了吗?”
“王爷说着皇宫内只有你不想知道的事……那么就代表您早就察觉了皇上要在慈悲寺对皇后动手?!”祝宁婵瞠大双眸:“那王爷为何要帮皇后娘娘?”
不是她说,再怎么算起来皇帝都是男人的亲人,肯定比皇后要亲厚多了。
“我不是帮皇后,我是在帮李家的江山。”李显缓步靠近了她,大手捻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傅夫人,本王知道你是个聪慧的,你非良善之人,傅成和究竟是怎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