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盼兮地立在过廊上,然后朝他们一步一步走来。
谢宣照神情欣慰地看向她,见她安然无恙,方才完全放下心。
德公公尖利的嗓音从后方传来,“月妃娘娘!您不是应该在陛下身边陪驾,怎会出现在这里陛下他人在哪里”
谢宣照眼神锐利地看了他一眼,“她是月妃,还轮不到你这狗奴才质问。”
德公公这才知道情急之下失态了,连忙跪地,“奴才不敢。”
柳清阑顺势站在美人皇后身边,像找到靠山一样,很有底气地说道:“陛下忽然要赏花,我出去为他寻花,没想到一回来这里就变成这样了。皇后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谢宣照示意她去看被打晕在一旁的林玉郎,“方才此人鬼鬼祟祟,又不肯说在大殿里做什么,被侍卫捉拿了下来。”
柳清阑一脸惊异地说道:“这不是林玉郎吗,陛下说已经罚他出宫,贬为庶民,怎么还在此处”
“是了,想必他不甘心被逐出宫,才试图偷溜进殿,意图不轨。”谢宣照顺势说道。
柳清阑敲下定论,“应当就是这样了。”
德公公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月妃会和皇后站在一起,措辞完美契合,简直像是商量好一般。
而且语速之快,完全不给他反驳的间隙。等他回过神,就要开口质疑之时,月妃忽然又惊叫一声,活生生将他吓了一跳。
月妃性格跳脱,平日众人皆知。因此她这一惊一乍的倒也自然。
柳清阑提起裙摆,说道:“陛下还等着我送花给他呢,我已经离开许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等急了。”
一边说着,她捧着君子兰就将门推开了。
德公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御殿寝屋大门一开,事情便已无转圜余地。
柳清阑忍着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立在门口闭目喊道:“快传太医!”
即便是几尺外的人,也闻到了这抹浓烈气息,顿时一阵哗然。
谢宣照果断命人封锁整座大殿,只准进不准出。
同时令侍卫将林玉郎押下,关入牢狱。
德公公早已腿软在一边,在这关键时刻,身边没了他们的人,全都被谢宣照事先替换。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力挽狂澜,只能等候宫外消息。
他无助无神到极点,甚至都没有看到皇后娘娘将月妃揽入怀中安慰。
谢宣照握着小美人儿的手,说道:“妹妹受惊了。这不关你的事。”
柳清阑其实还好,就在看到血迹那会儿吓了一跳,现在其实已经游刃有余了,但她还是顺势倚在谢宣照身边,求点安慰。
御医很快抵达,撩开纱帘,进去一看,只见皇帝浑身通红如虾子,躺在浴池边上。
御医看诊完毕,惶恐不安,踱步而出。
谢宣照已经坐在上方,柳清阑坐在她侧边,而底下立着一排听命于她的侍卫,还有两脚发软的大殿内侍们。
御医顾忌皇家颜面,不敢直言,谢宣照会意,屏退所有人等,只剩下自己和柳清阑,“你可以说了。”
御医知道中宫娘娘素来气势凌然,背后更有谢家撑腰,当下连忙上前,跪地带着哭腔说道:“陛下崩了!”
“是何原因?”
御医不太好意思地看了柳清阑一眼。
柳清阑挺直脊背,感觉这御医的眼神怪怪的,于是她也瞪了他一眼。御医赶紧低下头,惴惴不安地说道:“陛下是至欢而亡。”
谢宣照冷哼一声,面容既讽刺又无奈,“王太医,林玉郎妄图谋反,大殿刺杀陛下,陛下胸口中刀,血流而亡,御前侍卫护驾不及,失职失守,陛下崩了。”
王太医呼吸一窒,跪在地上不敢纹丝不动。
“王太医,你可听明白?”
“是,陛下因刀伤而亡!”王太医浑身一哆嗦,连忙应下。
等人都退下之后,柳清阑坐在位置上平静了一下,心里感觉后怕,连忙起身,然后挨着美人皇后坐下,感受到她的气息和体温,她才感觉有底气。
“刚才就跟做梦一样。”
谢宣照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清阑,你刚才做得很好,他们没有起疑。”
“陛下真的死了吗?”
“我看到林玉郎的时候,看他那副神情,已经得手了。这血腥气如此浓重,应该与青枫镇那团恶灵有关。那日我们本有意提醒皇帝,可惜他被男色所误,完全听不进去,命该如此,我们也无能为力。”谢宣照安抚着柳清阑。
“那么事情是不是结束了?”
谢宣照神情重新变得凝重,摇摇头,“还没有,新君未定。在小世子入宫之前,我们只能先秘不发丧,以免引起恐慌。”
“但我看那小世子并不想入宫当皇帝。”柳清阑担忧地说道,“而且他有自己的娘亲,让他们母子分离,真的可以吗?”
谢宣照叹了一口气,伸手摸着她的长发,“他是定王幼子,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