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冯古今摆出推心置腹的架势:“真的真的,就是应该早点睡觉,养皮肤。我听我们单位小姑娘们说美容觉应该从十点钟就开始。”
蒋鸿星叹气:“哪有那个小姐命啊,我一个人撑这么大的店,到了晚上,原材料要不要点一点?没卖出去的面包要不要收一收?帐要不要算一算?”
冯古今:“哦。”
她咕嘟咕嘟把汤喝干了,说:“实在雇不起店员,你家人能不能帮一帮?”
蒋鸿星半晌没说话,一会轻轻地说:“要是他们中能剩下那么一两个,他们天天不干活,等吃等喝我也高兴啊。”
其实汤是特意给冯古今熬的,听说冯古今喝了酒,蒋鸿星忍不住立刻翻了翻自己的冰箱看有没有合适的食材。如果冯古今没有一时兴起来,那汤也就倒掉了,毕竟蒋鸿星不喜欢喝酸的。那么冯古今也就无从知道在偌大的城市里,有一盏暖黄灯光是为她而留。蒋鸿星无比亲爱的家人就是这样,天意弄人,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无从了解被留下的人难以说出口的想念和孤单。
☆、睡了吗没有
麻雀和着外面晨练大爷大妈的黄梅戏,一声一声地叫着。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一棱一棱地落在脸上。
天亮了。冯古今浑浑噩噩地想,一激灵猛地坐起来:我这是在哪儿?
她的手按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那东西突然“叽——”地一声高啼,吓她一跳。
定睛一看,是一只半人大小的黄色母鸡玩偶,中间有发生装置,一按就会出声音。
所以肯定不是家里。家里的床摆着房东家的老床垫,梆梆硬,不像她躺着的这张这样柔软、透着淡淡的香气。这香气有点像薰衣草,但不那么刺鼻。这是一张双人床,除了冯古今占领的一个身位,剩下的位置被毛绒玩具占领了,熊猫长颈鹿海豚驴和泰迪熊一样不少,全都长着长长的毛,温顺地环绕着她。
下床左行一步,是立式衣柜,右侧紧挨床放了张堆满护肤品和化妆品的梳妆台,另有一架她叫不上名字的一台粉色仪器。这就是房间的全部家具了。其实房间并没有很大,但因为临窗一侧太空旷,而右侧挨墙一侧又太挤,显得大,且不协调。
关着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小老板探头进来:“你醒啦?我在下面听见你按到鸡了···”
冯古今心想咦这是小老板的房间?她倒是记得小老板说过自己就住在店的楼上,那么大概昨晚自己喝醉了,附近没有合适的宾馆,小老板就只好把自己抗到卧室。
冯古今说:“给你添麻烦了,我喝多了没闹事吧?”
蒋鸿星摇摇头:“那倒没有,就是那解酒汤一点用处都没有,那一海碗全被你喝了,可你还是醉了,怎么都叫不醒。”
冯古今:突然有上厕所的冲动···
蒋鸿星看她坐在床上一脸懵逼,体贴地说:“现在还早,想睡还可以再睡一会。”
冯古今:“不睡了不睡了。”
蒋鸿星:“那,洗漱间在卧室门外右手边,梳妆台和洗漱台上的东西除了牙刷和毛巾随便用,我下去包馄饨。”说完体贴地关上了房门,让蓬头垢面的冯古今有机会收拾自己,重新做人。
十五分钟以后,冯古今心如死灰地走下楼,撩开后厨的帘子。小老板已经把馄饨包好摆在案板上,等锅里的水开了就可以下了。
看见冯古今的模样,蒋鸿星笑出声音。
洗脸,用漱口水和一次性纸杯漱个口,梳梳头发,这些都不难。难点在于冯古今的小西装,被她四仰八叉睡了一夜已经变成了皱巴巴的搬砖用麻袋装,看起来非常的不体面。
冯古今作为一名吃苦耐劳的销售人员,还是很注意个人形象的,老脸一红,说:“有点皱,一会回家换一件去。”
说完了僵在原地,他刚刚伸手摸了一下口袋,好像···
蒋鸿星问:“怎么啦?”
冯古今绝望地说:“我没带钥匙!这么早和我合租的人不会起床的,听我敲门会打死我的!”
蒋鸿星迟疑:“你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又没有存稿。
大概下一次能写到和“洗手间味道”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的章节?
☆、衬衣和手和薰衣草味儿的小老板
冯古今脑补了自己穿这一身上班迎接全公司异样目光的蠢样,和惊起合租室友被打爆狗头哪一个场景更残酷:“怎么办啊!”
蒋鸿星问:“你的衣服我应该会熨,吃完了脱下来我看看?”
冯古今泪流满面:“太贤惠了!么么哒!”
蒋鸿星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摇摇手。
海鲜小馄饨味道一流水准,饭后蒋鸿星拎着冯古今脱下来的外套上楼,说家里挂式的熨烫机在楼上。冯古今这才明白原来那台她叫不上名字的仪器是熨衣服用的。
她看看桌子上的残羹剩饭,自觉捡碗刷锅,等待小老板下来。
熨衣服是个做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