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多年、甚至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都能这般冷酷无情、痛下杀手,此人之Yin狠,蛰伏在那年轻俊逸的表象之下,令人头皮发麻。
他没有理会陈霂,而是瞪着齐曼碧:“你为何要给我下药,为何能干出这般下作之事。”他这样问,原是想打陈霂的脸,他不相信陈霂对此事不知情,就算齐曼碧不敢说,生死关头,惊魂甫定,他也能逼问出来。
齐曼碧跪趴在地上,哭道:“王爷饶命,先生饶命,是妾身的错,妾身只是……是先生……先生说要帮妾身的……”她刚刚死里逃生,此时大脑混沌,一心只想把自己摘干净,便开始强词夺理。
此言一出,元南聿如遭雷击。
“你说……什么?”元南聿颤声道,“‘我’……要帮你?”
“都怪我,都怪我。”齐曼碧哭道,“先生说、说与我容貌相似,可兄妹相称,先生还记得吗?先生见我不得王妃喜欢,便说愿意帮我,先生记得吧,那日在院中我们说过的话,先生是可怜我……”她开始对着元南聿磕头,“是妾身愚蠢,先生是好意,都是我的错。”
陈霂狐疑地看了元南聿一眼:“先生,她说的……”
元南聿却是面色惨白,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
燕思空,曾说过要“帮”齐曼碧?怎么帮?如何帮?
齐曼碧说话有些语无lun次、没头没尾,元南聿便以为她是当着陈霂的面儿,不敢说实话,实际是在隐晦地提及俩人的瓜葛,向自己,不,向燕思空求救。
难道……难道……
元南聿不敢往下想,思绪却向着最坏的念头一路狂奔。
燕思空与他交换身份之后,带着元少胥去了凤翔,而他却被困平凉,被陈霂凌辱,甚至出使培安也化为泡影。兜了这样一大圈,燕思空平安离开,而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被囚禁。
难道,这是燕思空和齐曼碧计划好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令元南聿背脊发寒。
不,不可能,他们是兄弟,燕思空不可能这样对他。
可是……
元南聿脑中回荡着齐曼碧的话,“先生说愿意帮我”,帮她什么?是帮她,还是帮自己?陈霂非善男信女,他对燕思空动情已久,随着年龄渐长,权势在握,怎能忍受燕思空的一再拒绝,燕思空心知肚明,便让他代为……
不!
不会的,不可能,燕思空不会这样对他,不可能!
元南聿一手扫落了桌上的所有东西,哑声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陈霂神情古怪地看了元南聿一眼,眼前之人,言谈举止真的愈发不像燕思空,他实在不相信一辈子都活在漩涡中心、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燕思空,会因那事而性情大变。
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陈霂柔声道:“先生网开一面,我便留着此女,他日先生反悔了,也任你处置。明日,我将起兵太原,先生与我同去。”
元南聿垂着头,用青丝挡住了脸,肩膀不停抖动着。
滚,全都给我滚。
元南聿心中吼叫着。他用所有的力气绷住了理智的最后一根弦,若陈霂再不走,他就要大开杀戒了。
陈霂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将齐曼碧拖走,自己也慢慢退了出去。掩门的瞬间,他从门缝中最后看了里面的人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狂妄的笑。
燕思空,你终归是我的。
第273章
天未亮,封野就起兵离开了凤翔。
他没有杀元少胥祭旗,一直将其关在囚车里,看来是同意了燕思空的说法,等元南聿回来之后再处置。
燕思空便带着面具,依旧扮着“阙忘”,只是他现在他伤势未愈,无法威风凛凛地立于高头大马之上,只能坐马车。
封野敦促大军急行,奔赴京师。原本埋伏在乔山的陈霂的兵马,期盼中的是与沈鹤轩的大军交战后伤亡惨重逃向此地的封家军,可迎来的却是吸纳了沈鹤轩的大军、士气正隆的封家军,况且,庆阳守将也正领着一支兵马赶来,顿时,敌众我寡,伏军连头都没敢冒,封家军顺利通过了乔山,直取京师。
此时谁也不知道太原形势如何,但封野既已决定舍掉太原,那么太原便只能听天由命。
封野被陈霂逼到了必须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的地步,若不能速取京师,掌控整个政权,待陈霂联合起朝廷和各路诸侯,他最好的结局便是被赶回大同,但更可能功败垂成、命丧中原。
因而这一战,定的是封野的生死。
——
从凤翔至京师,快行军五、六起可达,但他们绕开了太原,星夜兼程地走了八天,终于来到、不,回到了京师。
此时,封长越的大军已经攻下了顺天这座卫城,与卫戍军在京郊交过一次手,双方均有伤亡,卫戍军退守紫禁城。
紫禁城的防卫,严格来说有四重,第一重是卫城,西南有顺天卫,东北有天津卫,第二重是边堡界壕,第三重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