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用担心的时候。
她自己也没想到,在温年会这么狼狈。
上菜的都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们。
两个年纪加起来都快七十的女人,坐在小饭馆一个哭一个递纸巾,不奇怪才怪吧。
“温年。”
“干嘛啊。”
温年喝了一口刚才点酸梅汁,她怕热的很,都这个季节了,这个小饭馆居然连空调都不开,就头顶电风扇嗡嗡嗡的,白瞎了还算不错的装修。
“你……”
阮湘欲言又止。
温年啧了一声。
“别说半句,”她把那盘炒年糕往阮湘面前一推,“边吃边说就成,你什么臭样我没见过,慢慢说,反正哭也哭过了。”
阮湘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妆还没完全花。
温年没看她,自顾自吃着东西。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因为刚哭过,阮湘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腔。
温年嗯了一声,“不算‘都’吧。”
她吃东西吃得挺快,但不会难看,反倒让人觉得特别香。
“又不是你的错,你哭什么。”
温年补了句。
她不是很懂,换做是她的话可能当成就跟那个男人杠了,而不是像阮湘这样受气包似的转移根据地。
“离婚怎么样了?”
她也不知道阮湘什么时候结婚的,记忆里好像哪个时候季梦雯提过一嘴。
“离完了。”
阮湘的声音不响,说完低头夹起一块年糕吃了一小口。
“都处理完了?你和家里人说过了吗?”
“还没有……”
阮湘说着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她的头发很长,柔顺地垂在肩头,肩膀瘦弱,还有点抖。
“总得让你家里人知道吧,离婚也是大事了。”
温年说是这么说,但阮湘要跟没个反应。
她家的情况温年也知道一点,父母早早离婚,母亲再婚,父亲离开了b市,阮湘也是个放养的。
“孩子呢,现在还在他那边?”
“这几天住在她班主任那里。“
“什么?!”
温年正喝着酸梅汁,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差点没呛着。
“托管呢?”
“是,”阮湘点头,“我问了我这边的公司,想着等她一年级结束,就转到这边来。”
“不过也快期末了。”
“没几天了,所以我想早点定下来。”
“成吧……”
温年叹了口气,“你都想好了也挺好,再麻烦也离了,现在起码可以重新开始了。”
阮湘没接话,握着包的手用了很大的里,链条都快嵌进rou里,疼都没办法让她舒坦。
温年说的挺有道理,离婚对她来说的确很麻烦。
杜明东是巴不得离婚,但他的父母不同意。
一开始还深信阮湘这样的性格压根不会离婚。
吃完饭后阮湘跟温年走去了对方住的公寓。
温年一向挺会聊天,不过以前这个“挺会聊天”基本针对的是阮湘以外的人。
她从前跟阮湘一块俩人都是带刺的。
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心情气和地吃顿饭,聊几句。
温年住在十六层,坐电梯上去的也是一栋的住户,两个老太太。
一起进的电梯,还看了眼阮湘。
“小温,你朋友啊?“
“是啊,”温年笑了笑,这俩老太太还背着剑,估计南广场那边太极队的,手上还提溜着水果,“大概会是新室友吧。”
“之前那个姑娘搬走了啊?”
阮湘觉得温年这邻里关系处理的还算不错。
“嗯。”
“搬走也好,上回我差点没被那姑娘的男朋友吓死,小温你都不知道,喝得烂醉的……”
电梯上行就那么点时间,阮湘没想到自己还能听到好些八卦。
出来的时候温年吐出一口气,嘀咕了句:“她上哪打听来的消息……”
说完她去摁密码锁。
“这房子我前年买的,不是很大,但一个人住还是挺多余,就招了个室友。“
门一开,灯还没开,阮湘就听到沙沙沙的声音,“换了两个了,第一个还好,因为换工作就搬走了,之前一个,老带男朋友也就算了,自己出差,把密码告诉男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大半夜的醉醺醺地过来,被我揍了一顿,他倒好,还报警了。”
温年开了灯,阮湘发现她脚下蹲着一只巨大的金毛。
“你怕狗吗?”
温年问完就知道是白问,阮湘看上去还挺想伸手的。
“那你后来……?”
温年的这套房子看上去就很温馨,暖色调的装修,客厅的灯都是暖色的。
“后来,当然是出了医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