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去吃点东西吧,最好也睡个一会儿。」
「不成,陈大夫交代过,今天开始每两个时辰就要让妳喝药的。」
「那么,妳去休息两个时辰吧?」
「我还要去摆摊──」莫四娘顿了顿,想到今天干脆不做生意了,毕竟不好留小姑娘一个人在这儿,没有照应。「不过算了,今天算了。」
听到这里,花花露出愁容。「…我果然给妳添了莫大的麻烦。」
「嗳,别这么说,只是一天不做生意,我们不会因此饿死的!」
花花点了头,并无释怀,只是不想让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继续费神安慰自己。
「那我先去厨房吃饭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阿四?」莫四娘走到门前,被后方温柔的呼声给唤了回头。只见床上的花花绽放笑容,柔雅恬静,黑发散落在莫四娘为她所穿的粗衣布料上,美得让人忘了呼吸。「谢谢妳,今日之恩,没齿难忘。」
她的多礼反而让人不知该回答什么,便只好笑了笑,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等到走出房外,莫四娘终于在心里咋舌,这个小姑娘,似乎每看一眼就又美上几分。
第 2 章
莫四娘前脚一走,坐在榻上的花花便换个神色,没了温婉淡柔的姿容,此时双目英桀,锐利如钩,右手熟稔地在胸前与腹间点几处xue道,开始盘腿打坐。随着时间流逝,那张伤重失血后的不健康脸色便越是红润通透,黛眉微扬,唇线严厉,一股肃瑟独立之气甚巨。
一刻钟后,已是全身冒汗的花花,咬牙反手打了自己一掌,立即吐出大口污血。背后,腥臭的脓血溢出伤口,染脏莫四娘的衣服。她迅速解开xue道,一手撑着床榻,喘息难当,青丝散在枕上,又恢复成羸弱佳人的病态。
几日前服下的蚀骨散,到现在还是不能完全清除,无论怎么提功运气只能找回四成功力,但这已经足够把秽物逼出体外,接下来只要吃点寻常的药材、上些普通的金创药,绝对能渡过这一关。
花花的脸朝枕头倒了下去,再也没力气坐直。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秒,她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弄脏了莫四娘的衣服、真是不小心。
***
另一头,莫四娘在厨房随便扒了几口粥,便听到屋外吵杂的交谈声。附近几个种田的男人回家了,如往常一样凑在空地上边吃早饭边闲聊,莫四娘竖起耳朵,听到卖货郎金有木的声音,她赶紧夹了几口菜放在碗里,乐呼呼地跑去那群男人身后,兴致勃勃听着金有木又从县城带回什么有趣的故事。
「老江,他现在说到哪儿了?」跟男人们东蹲西坐不同,莫四娘是双膝并拢、姿态娴雅地跪坐着,虽然手拿一碗粥在屋外用餐同样有失礼节,但现在家里就她最大,不怕别人教训。
老江喝了口酒,讶异地看向她。「四娘,这时候妳怎么没去街上卖饼?」
「我放自己假啰,反正连日下雨,没什么客人。」
「那倒是,我田里的菜也被雨浸烂半成,今年难过了……」老江又喝了一口酒。「金有木那厮还能说什么,不就是锦绣山庄嘛!」
「庄主花展风被毒死的事吗?上次不是说过了?」
「不关死人的事,但活着的人也死了,这可就奇了。」为了不碍着大伙儿听故事,老江小声转述:「妳猜这次死的人是谁?花展风的女儿,锦绣山庄的千金花沁璃呢!」
「啊?她不是才刚出嫁吗?怎么也死了?」莫四娘吞下粥,变得不太有食欲,虽然喜欢听江湖故事,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就这么死了,想来还是让人唏嘘。
「我哪知道,金有木才正要说下去!」老江笑了。
莫四娘静静地咀嚼菜,心神专注在前方滔滔不绝的金有木身上。
安益镇离大城沛县有段距离,消息不灵通,居民人口又是附近村落自然聚集而成,民风纯朴,商业结构也相当简单。大家闲来无事,少数的乐趣就是听旅游商人从县城、京城那些想象不出有多么繁荣的地方,带来想象不到的稀奇轶闻。
最近几次,锦绣山庄是金有木故事中的重头戏。
作为前朝开始已经发迹的京城名家,锦绣山庄的织工神技传承了两百多年,直到今时第六代庄主花展风与其女花沁璃,更成了皇家的御用巧手,皇帝选妃、太子成婚、公主招亲这些场合没一次少了锦绣山庄的参与,听人说,就连庄内小丫鬟身上所穿的衣服,件件都价值百两银。
与名气相违的是,锦绣山庄的战战兢兢。
改朝换代后,不知道是谁放出风声,说前朝末帝曾命当时的花家当主绣了件锦帕,上面的图腾标记国库遗失的宝藏所在地。此后,锦绣山庄年年会发生怪事,即便庄主织技天下一绝,也躲不过歹人致命的毒刀。于是,为保护山庄、也为延续技艺,在皇帝恩准下,每个继承人幼年都要入宫,身伴滴水不漏的护卫,并被要求勤练武艺。
到花展风这一代,锦绣山庄不只是织工绣坊之最,也成为江湖武学之峰。传闻,花展风使得一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