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也不抬的说道,“是。”
余青一直反反复复的在看里面的内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写这个?”
南勋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余青自己就是一个母亲,想来会明白他想要活下来照顾孩子们的心情,只要他找到合适的理由,解释自己书写的原因,又或者直接跪地求饶,博取怜悯,兴许可行,但是想了许多,手脚却不停他的使唤,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求饶。
“想写就写了,还不让说实话了?”南勋说完就想差点咬掉自己舌头,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就是挑衅。
南勋闭上了眼睛,想着自己这一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结果余青却是迟迟没有发怒,而是问道,“你才来廖地多少就,就想到了这些?等下……是你?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在安溪对!”
南勋蓄了胡子,这正是他的特征,很容易辨别出来,余青想起当初她去找这个人说话也是因为他说了一句,眼前的一切不过就是镜花水月,很是好奇,结果这个人却是什么都不肯讲了。
余青当时还以为南勋是个怪人,倒也没有继续追问,结果人家这里都等着呢。
“是,夫人。”
余青看着草纸上写的,开头倒是很正常,写着治国之策几个字,但是后面的内容就很难看了,大意思都是在批评她,还用了祸国妲己称呼她,也怪不得这些人会把他抓起来。
余青觉得挺新鲜的,江南那边常有文人写文章骂她,倒不是辽王那边没有人骂她,而是因为世家大多集中在江南,而文人也都在江南的缘故,那些人或者直接骂她,又或者拐弯抹角的讽刺她,她都习惯了。
但却还是头一次被人称为祸国妲己,她一直都等着这句话呢,如今终于有种我等到了稀奇心情。
苗莲气的够呛,说道,“夫人,这样的白眼狼,就直接让我处理。”
贺念芹如今已经是一位女将军,早就分出去自己带兵了,其实余青也舍不得把贺念芹这样一个人才一直留在身边。
苗莲就接替了这个位置,她这几年养的好,身体也早就治愈了,正好可以担任这个职位。
贺念芹也好,苗莲也好,都是有故事的人,跟着余青最久,最是敬重余青,自是见不得有人诋毁余青。
余青却道摇头,说道,“我想和他谈谈。”
“夫人?”
等着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余青就往后靠了靠,牢房里常年都有一种发霉的味道,闻久了就让人想要咳嗽。
“我不跟你谈论这个男女平等的问题,反正在你们这些读书人的眼里,女人就该是呆在家里伺候你们,生儿育女方才是正确的。”
南勋没有说话,余青就又讽刺道,“因为你们知道,女人也一样出众,怕是她们被放出来抢夺你们的资源。”
南勋气道,“才不是这样,几千年来本该就是如此!”
“那你知道几千年前,有文字之前,就是母系社会?到底谁说女人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恰恰说出这些理论都是男子。”余青道,“所谓的本应该是去做什么,这些规定还是男人的定的?你又不是神,你就能确定你一直都是正确的?”
“夫人可能没见过,就我在这府衙任职日子,看到了许多男女打情骂俏,十分的难看,这样公然的……夫人可曾想过,这样多么有伤风化?”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为何就不能调笑两句?”余青反而问他。
南勋一时语塞,说不上来话,却听余青继续说道,“南勋,九年前,我要推行男女平等的时候,也有许多人像你这样想,但是你在看看现在,我们有女将军,有女兵,有女商人,还有女官吏,每一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我们廖地在你眼里看似污浊不堪,但其实每个人都过的很好,井然有序,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总有一天,历史会证明我的正确。”
一时牢房内沉默如雪,余青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南勋说这么多,她以前都不屑于解释的,跟他们说一百遍还不如自己踏实的实行,就像是廖世善,一开始也只是觉得顺从她的意愿,等着他看到女兵们的努力,女将军的付出,就直接认可了。
等着有一天,许多人都注意到女子们的光彩,也自然就知道她说的对了。
只是今天特意跟南勋这么说,大概是因为爱才的缘故,她舍不得南勋这样一个人才,希望他同样也认同她的做法。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听到了郑春之和顾芳的声音,“夫人也叫你过来?”两个人结伴进来,看到地上的南勋,显然是有些意外。
余青起身说道,“走,我们出去说。”
在旁边的议事厅里,余青铺开了那张皱巴巴的纸张,怕是被自己戳破,动作还很小心。
郑春之先让顾芳看,然后再去看,看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一时没有说话,余青就知道她猜测是对的,他们俩早就明白了其中的危险,道,“你们其实早就有想法是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郑春之靠在椅背上,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