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那个疯子说话,说起来他这个人不孝不忠,被那廖夫人勾住了魂魄,心中早就没圣人之言。”
郝婳却道,“姐姐,你听我说,郑先生是真的为我们好,我只问你一件事,爹娘待我们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严父慈母,就是我嫁过去之后,婆母也都是夸赞。”
“说起来,在家中的时候我们也都是如珠如宝的女儿,嫁人之后就要看着夫家的脸色过日子,新媳妇嫁过去之后昏定晨省的就不说了,早上一大早就要去门口等着,遇到好的婆婆还知道心疼你,免去了,但是像我们这种人家,最是看中规矩,谁又会免了?最多给你备一杯热茶喝。”郝婳越说越是觉得自己当初去了穹山,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了,想法和已经和眼界一定完全不一样了,“你还要尽快诞下子嗣,要是夫妻不睦,没有子嗣,婆母不会说你夫婿待你不好,只会怨恨你抓不住男人的心,没有手段,都是你的错,总之嫁人之后就是如履薄冰,每日就过的战战兢兢的,不可放松,为何?”
郝家大小姐是宗妇,是所有媳妇子的榜样,其中的艰辛就不必说了,这几年也是咬牙熬过来的,而且郝婳正好说中她的心事,她头胎就是女儿,还是难产,伤了根基,无奈就提了两个丫鬟做通房,生下了两个儿子,却是记在了她的名下。听了这话,说道,“这不就是女子本该做的事情?”
“女子本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吗?”又道,“姐姐出嫁的之后,爹爹给了姐姐不少嫁妆,那嫁妆不够姐姐嚼用吗?为何偏偏要嫁人受这罪?”
这话一下子就把郝家大小姐给问住了。
“那是因为女子不能自立门户,女子不嫁人就没有归属,只能依附于男子。”郝婳说道这里,激动的不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新的律法里写着女子可以立门户,可以参军,也可以继承家业,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中,姐姐你的书读的最好,跟郑若梅一起被先生夸赞,那时候爹爹还惋惜,说要是姐姐是个男子就好了,可以光耀门楣。”
“但是如今,男子能做的事情我们都能做,自然也可以光耀门楣不是?”
郝家大小姐喃喃的说道,“可是让女子参军就有些不妥当?”
“又不是非要让你参军,你也可以去做别的,姐姐以前不是很喜欢看游记,还说要是个男子就好了,可以出去游历,看尽这些奇景,什么三潭印月,庐山景。”
郝家大小姐本就不是个简单的,不然也不会把整个阮家的中馈管的妥妥当当的,听了妹妹好话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莫名的情绪在心中翻涌,渐渐的整个人都有点轻。
这是她年少时期的梦,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实现的事情,原以为早就忘记了,但是现在这会儿听妹妹提起,居然有种莫名的热血沸腾。
郝婳又道,“姐姐,夫人还说以后朝局稳定就要开女子恩科,以后女子和男子一同参加科举,能者得之,我们军营里现在好多女使。”
“就是说我家的慧姐儿也能参加科举?”
慧姐儿是郝家大小姐的长女,剩下两个儿子则是妾侍所出,所以郝家大小姐自然是最为疼爱这个女儿。
郝家二小姐见大姐神态有异说道,“大姐,难道你也被迷惑住了?你听听都说道什么话,自古都是以男子为天,怎么可能让女子也参加科举?而且我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后宅里,绣花弹琴,教养子女,难道不好吗?”
对于那些有本事大人,新的律法反而是一个机会,可以快速的得到权和利,但是对于安于现状,又或者说,已经把奴性刻入骨髓的人,改变对他们来说,反而是痛苦的事情。
这还是余青对郝婳说过的话,这会儿郝婳再去看自己的两个姐姐,一下子就明白了,对她大姐而言,这是个机会,而对于喜欢安稳度日的二姐而言,自然是不愿意的。
郑春之推行新政很艰难,泉州的世家意外的□□,这让他颇为头疼,少不得杀了几个人,杀鸡儆猴,而且郑春之并没有退缩,反而斗志昂扬,一想到逼死母亲,又给他除名的郑家就在这里,就觉得热血沸腾到了起来,他要把郑家人自以为的贞洁观念,狠狠的践踏在脚下,让他们懊恼后悔。
这一日,郑父亲自上门来找郑春之,说道,“孽畜,你这是做什么?”
郑春之看着这个他一直都极为尊重的父亲,心中感概万千,却道,“如果郑老先生是来辱骂我的,请回。”
“我是你爹!”
“我娘还是你的结发妻子呢,你却逼死了她!”
已经过了许久了,但是郑春之现在想起来,依然是止不住的心痛,父亲常年在外,给予他温情的都是母亲。
郑父深吸了好几口气,说道,“是她自己不贞了,辱没了我们郑家的名声,难道就不该去死?她自己下定不了决心,那就让我替她下,是我亲自把她绑了起来,你哥哥拿了药……”
郑春之眼睛通红,可以想象当时母亲的绝望,道,“伪君子,畜生!”
郑父也是怒不可遏,“居然辱骂父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