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摩挲着指尖,把那破衣服摸得,像在轻触初恋情人的肌肤。
又有一回,纹身哥看了半天,没看懂向军蹲在地上,爬来爬去地搞什么鬼。他刚要跨近前来探究,就被向军伸手一阻:“别过来!我在找老大的一根头发,你别给我掀起风又飘远了,或者沾在脚底下,带得我都找不着。好不容易托了关系,从老大睡过的枕头边收集的!”
还真有如纹身哥这样的好事者,趁着向军不注意,把他宝贝的那根头发,从墙上的透明胶布里扯出、给藏了起来,就为了看他焦急的反应。结果可把自个儿给看进去了,向军跟老哥打了一架,奋不顾身,挥拳相向之狂猛,据说连狱警都拉不开。
由一根头发引发的血案,在整个监狱,传得沸沸扬扬。舆论变了风向标,由嘲讽、揶揄向军的,变为了一致的同情。
连唐言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吹他的耳旁风:“老大要不,咱就让那小子住过来伺候您几天试试?我看他再这样下去,非整成个神经病不可!他那贱命一条是无所谓,可他成天的这么闹,我是怕其他人,看了老大您的笑话”
终于在向军、为头发挂彩后的第三天,绷带还没拆完全,唐言的命令,哦不,应该说是狱方的命令来了:“明天开始,你搬去1号监房住,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你东西去!”
向军没什么可收拾的,除了向着目标、迈进了一大步的激动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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