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内院里有太多数不清纷乱的杂事,尽管父亲给他留下的是大好江山,只要不傻不出错,这个庞大的国运机器会至少持续运行再三百年,但是他却希望内廷能多一些琐事,这样就能让那个把持他内务的男人忙得晕头转向,三两天不必见面,也不必为他烦恼。
巡武司那夜闹了个通宵,最后是昭汐叫于尹把自己的令牌和口谕带去了前殿才平息纷争,只要阅章红笔还在皇帝的手上,就说明家国大事都是由他在Cao持,至于他露不露面实在并不重要。
而朱文川将这份重权交代给他的时候就已经为自己优柔寡断的儿子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论是像肖满敬这样时刻监督皇权的人,还是阅章红笔配的特殊材料,朝内外都只尊这一位天子亲授的继承人。这样大张旗鼓的改动,就是为了摒除嗣华天坛对血脉的监视,同时确保皇权稳固,这是文川对文衍惨淡人生的赎罪,也惠及了后世。
就是这样稳固的权力把在手里,昭汐才更加清楚的认识到是自己放过了他,要他死有多容易,可没了他自己的生活就好像瞬间失去了色彩,习惯是最可怕的东西,昭汐太习惯了身边有凌思楚了,所以他要学会摆脱,就要先找一个人取代他。
“砰!”地一声,青瓷摔在地上,砸出一排裂痕,昭汐喘着气,盯着门口的凌思楚来来回回走动着,良久伸手指着他。
“你当我不敢吗!我什么时候反悔过!凌思楚你看清楚了,朕是个有血有rou的汉子!不是随你把玩的男ji!你要么跪下好好服侍我,要么滚,以后休想再跨越雷池半步,亲卫我已经封了,你别以为我离不了你!”
凌思楚黑着脸,望着地上的残片,不顾自己已经脱了鞋的脚,伸腿就跨了进来,一边靠近看着他后退的朱昭汐,一边冷声回道:
“我说过,只要陛下不杀我,只要还能出入内廷,我就不会放弃拥你入怀,我对陛下的爱是有欲望的,这一点您早该清楚了,如果您非要用这种方法激怒我,那您已经成功了。”
昭汐看见他的白色靴袜被瓷渣割出了血迹还不停下,脸上分明露出了一丝怯色,却咬牙站在原地瞪着他,攥着拳头一副准备招架的模样。
凌思楚停在他面前冷笑了一声,扔下佩剑就开始脱腰带,他就是没打算把那些狠话放在眼里,非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凌思楚!”昭汐怒瞪着他,彷徨中再度失去了强势,他一边紧张地注视着男人的举动,一边嘴里不自觉的支吾起来,“你敢...你敢!”
思楚没有半点犹豫,腰带也被脱下来扔在了地上,昭汐知道这次谈判又失败了,他双眼游移着寻找着逃跑的空隙,趁着思楚低头解扣抬脚就想跑出去,临擦身就被思楚一把拽了回来按在墙上。
“别乱跑,地上东西刮脚。”
他低沉的声音弥漫着特殊的暗示,昭汐不敢直视他了,抵着力道慌乱地制止他:“我不用你提醒,你还当我是小孩吗!我已经找到别人照顾我,你不要再靠近我了...唔...”
嘴唇忽然被堵了上来,昭汐涨红了脸激烈的反抗着,可无论怎么躲都还是被追了过来,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较着劲,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凌乱了一身。
“把亲卫撤了。”思楚紧紧贴着昭汐,一边喘息一边低眉望着他,昭汐的面容总是在挣扎失态后变得chao红羞涩,是十分勾魂的模样,可他却拼命掩盖这份柔情,总是反嘴还以不悦的颜色。
“不撤...唔...”
又是一番围堵,这次直接上了手,果然不让人失望,昭汐总是在本能反应上给他惊喜。思楚握着他的弱点,勾起嘴角手里攒动起来,这身体立马受不住了,震颤了一下整个人缩起来蹲了下去,思楚紧紧追着他,反手环扣绕到他背后耐心的把玩起来。
“承认一下我有这么难吗,明明身体很听话。”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昭汐咬着牙,顶力拦住他的手劲,抽动的肩膀挂不住宽松的睡衣,滑落一半露出了姣白肌肤,他太柔软了,先帝说的不错,这种柔软会害死他。
思楚盯着他的裸肩,不由得凑上去亲吻起来,顺着肩膀一路吻到脖子里,感觉到他怕痒而不自觉的闪躲着,思楚笑了笑,继续追上去亲吻他,至少目前还是很享受这种追逐着他的感觉,只要他没有下死令摆脱自己,无论躲多远,他都有耐心把这小子追回来。问题就是,他开始找别人取代思楚了。
昭汐躲着躲着就被按躺在了地板上,他的呼吸局促面颊绯红,分明就是情动的模样,但是他不肯承认,这是最糟心的地方,思楚停了下来,跪地起身一把将昭汐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别动。”思楚紧紧搂着他,低头看着地上的残渣,一边往门口移动一边说道,“这边需要打扫一下才能用了,我抱你去寝殿。”,
“放我下来!朕自己走!”昭汐一边挣扎一边低吼着,誓要守护自己仅剩的那点尊严,思楚想了想,也不错,放他走在前面,自己跟着去寝殿,倒挺像小两口入洞房的。
思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