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从昏迷中醒来,竟不觉得意外。
他的神经已经被折磨的格外坚挺,从公司下班之后准备去地下车库开车回家,再次遇到劫匪的时候他已经很是淡然了。
略微挣扎下发现确实挣脱不开,便很是坦然的在随着从口鼻呼吸进来的药物的药效下昏迷了过去,只是等他张开眼看清了周围的情形,脸上还是漏出点点惊诧。
这是一个昏暗宽敞的地下室,只有一个高高的扁平的窗户,通过室内昏黄的灯光隐隐可以看见窗外错落的几根杂草。
苏越坐在地下室正中的一个椅子上,浑身赤裸,双手被束缚在两边的扶手上,双脚也无法动弹。
他看不到身后的情景,但隐隐觉得在角落中还站着几个人。
而在他的正对面,一睁眼便看到的是一个大刀阔斧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的男子,那男子冲苏越笑着,一条蜿蜒穿过眉骨的刀疤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凶恶。
“真是抱歉啊,贸然请苏先生来做客,还请先生见谅。”那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没多大诚意的道歉。
他身子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的茶几上撑着下巴:“只是在下实在好奇,能让白狗放下身段纠缠的有妇之夫到底有着怎样的魅力。今日一见,嗯~确实有令人魂牵梦绕的资本。”
忽的他一顿,低低笑了声:“虽然白狗人模狗样儿的,但是手艺倒是不错~”
他这一声意味深长,苏越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
被绑了一天,再加上捆着鸡巴的绳子已经被白洛书收起来了,他身上只留下了不妨碍他行动的gui甲缚,因此他早已适应了那微弱的被麻绳束缚的麻痒,甚至完全忽略了身上的束缚感。
直到被这男子提到,苏越这才反应过来因为他的衣物早不知何时被脱得一干二净,紧缚在他身上的麻绳在地下室并不十分明亮的灯光下顿时无所遁形。
苏越红着耳朵,面上却做出一派冷静的模样,他无视了男子话中的戏谑,直接抓住了重点:“你口中的白狗可是白洛书?却是是个合适的称呼。若你和白洛书有仇,大可不必这样绑着我,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毕竟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们可以合作。”
那男子嗤笑了一声,双手张开向后靠去:“你?连世界的黑暗面都没接触过,被白洛书压制的死死地一个小小的总裁,有什么底气和我谈合作?”
“相比于和你合作,我更愿意拿你的身份去刺激一下白狗。如果白狗看他被他珍之~爱之~的人,被他从来看不起的下流混混做了他曾经在你身上做过的事情,你说他会不会变成一条疯狗呢~”‘珍之爱之’四个字被男子说的格外玩味,他的眼中闪着癫狂的神色,轻轻问道:“你觉得呢?”
最后这句却不是对苏越说的,那男子言毕转头看向地下室的大门。
苏越紧抿着唇,因男子Yin恻恻的话语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他顺着男子的视线看过去,正看到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
白洛书是翌日才得到苏越失踪的消息的。
他拿着手机正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把苏越叫来,屏幕上忽然跳出一条信息,要求他一个人前往某地,附上的还有苏越的照片。
照片中苏越浑身赤裸的被束缚在椅子上,嘴巴紧紧地粘着一张黑色的宽胶带,他的面色冷峻,一双黑沉的眼睛冷冷的直视着镜头。
不像是被折磨的样子,但是浑身赤裸被束缚在那里本身已经是格外的侮辱了。
白洛书指尖一颤,手机砰的一下砸在了桌子上,他的眼中闪过空茫,身子轻微的颤抖着,低头看向手机却一时没有伸手去将它捡起来。
“阿越......”他低低唤着,“对不起。”
他派去保护阿越的人明明亲眼看着阿越的汽车驶回了家中,为何现在又收到了阿越被绑架的消息!真是该死!
但现在不是计较保镖失职的时候了,他要快点找到阿越,不知道阿越在他耽误的这几分钟又会遭受怎样的侮辱!
......
“放开我!滚蛋!”
原本摆放在宽阔地下室中间的椅子已经换成了一个虽然有些破旧,但是仍然完好无损的宽大弹簧垫,苏越正蜷缩在上面,试图躲避着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的粗糙的属于同性的双手。
他浑身赤裸,因为一夜没有进食而有些低血糖,再加上刚才被人毫不怜惜的摔到了弹簧垫上,虽然有弹簧的缓冲,还是被摔得头脑发晕,连带着推拒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迟钝。
他的周身围着几个样貌并不周正的混混,正是旁边靠坐在沙发上一边饮茶一边如同看戏一般看着他狼狈姿态的男子特意找来的同性恋。
或许他该感谢这男子还记着他在白洛书面前是进入者的身份,找来的都是零号。
而且这些混混因为长得不行,也没钱,再加上基佬圈本就攻少受多,根本没有接触过几个货真价实的一号,普一见到样貌俊美的苏越,立刻如同见到了羊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