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疼。
温热的shi意跟一点点皮rou被揪起来的触感。
触电一样的酥麻像是从被咬的地方蔓开,又好像从脊梁深处的某个地方飞快窜上来。
“你的。”
时亦有点喘不上气,在他胸肩划定的范围里抬头“没这么轻……”
“那就比这个更深刻。”
林间亲亲他的眼睫“红笔划圈还画了好几遍勾出来的必备重点那种深刻。”
时亦又碰了碰他的那个牙印,顺着慢慢摸了一圈。
医生说小书呆子的身体太虚,这几天补得还远远不够,裹着被男朋友热乎乎抱着睡了一宿,早上起来这么一会儿,手就又凉了。
整个人烫得都快成小红僵尸了,手还冰凉。
冰冰凉凉的,贴着那个牙印。
格外严谨地挪着检查。
……
林间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要在科目二之前把车在某条没路灯的小路里开翻。
“不行……时老师。”
林间清了下嗓子,握住他的手“不能再碰了。”
时亦蹙眉“还是疼吗?”
“不好说,涉及到生理反射的一些知识。”林间深吸口气,“晚上回来给你补课。”
时老师愣了下,眨了眨眼睛抬头。
林间低头,跟着他眨了下眼睛。
……
从一开始就开岔了的两条路终于猝不及防地转了个弯,结结实实撞在一块儿。
林间看着可能是原地石化或者涅槃了的小木乃伊,有点儿沧桑地叹了口气,抱着衣服回了浴室,把水调到了最凉的一格。
第一天回学校上课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就显得非常的不同以往。
“甚至说不清关系是更好了还是更不好了。”
梁见很警惕,跟大山头的小兄弟们讨论“以前间哥和二当家会有一个早自习都不聊天的情况吗?”
“没有。”吴涛坐在间哥和二当家后排,托着下巴,“但也没有一个早自习都要手拉着手传纸条的情况。”
梁见“……”
李磊摸出一沓墨镜,每人发了一个。
“带这个干什么?”吴涛接过来,挺迷茫,“看黑板吗?”
“看屁。”李磊,“保平安。”
吴涛依然迷茫,把墨镜架在脸上,比划着八架在下巴底下耍了个酷。
不知道老万怎么解释的,他们班同学对两个人消失了小半个月的事儿接受的都挺好,谁也没来多嘴问怎么回事儿。
林间跟同桌传了一早自习加半节课的纸条,总算让小书呆子从快涅槃的状态里恢复回来得差不多,跟着老师讲的翻开书。
林间也跟着他一块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飞快翻着书,正准备找找讲到哪儿了、还得往前补多少笔记,忽然愣了下。
今天老师讲的那一页下头夹了一摞纸。
什么纸都有,算草纸作业纸打印纸……笔迹跟颜色也都不一样。
有稍微再乱一点儿就认不出来的狗爬字,也有板板正正横平竖直的,还有用铅笔打了横线写得特别清晰整齐的。
甚至还有思维导图。
小书呆子那儿也有一摞,正低着头有点茫然地愣神。
林间攥了下他的手,抬头往前几排看了一眼。
时亦跟着抬头,正好看见英语课代表飞快把脑袋转过去,无影手照着几个人嗖嗖嗖一通戳。
被戳到的人嗖嗖嗖坐直,鼻观口口观心地坐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窸窸窣窣地开始行动。
一个接一个的,发挥出最高水平的浑身解数,趁着老董在黑板上写板书地时候往窗户边上看的机会,借着各种掩护不着痕迹天衣无缝地回头。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yin啸且徐行!什么意思!”
老董手里的白粉笔在黑板上磕得砰砰作响“就是告诉你们让那些破事儿滚蛋!都滚蛋!专心走你的阳关道,去他们的独木桥!”
老董挥着胳膊,铿锵有力,嗓门大得对面班都跟着偷偷关门“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时亦低头,看了看那些笔记。
他都没注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进来的。
河高高三全年都要用来复习,高二下要把高三的内容一起学完,学习压力大了不少。
查漏补缺比堵窟窿难得多,一开始补那些被玩儿过去的大块知识其实还容易,反而是再要提分才发现无从下手,哪儿都是漏洞哪儿都看不明白。
被老万激励着在期末头悬梁锥刺股的同学们显然又有点儿跟不上,几次月考跟期中的成绩都不太理想。
早自习的时候老万还特意给大家做了一节课的心理工作,告诉同学们只要肯下苦功,从三百分提到四百分甚至本科线都很容易,但再往上难度就会几何倍数增长。
都是正常情况,不要焦虑,不要遇到挫折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