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枝偷偷背着他翻起了一个白眼。
“不过勺子,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个不认识的Beta把你送回来的,急匆匆地就走了,连句话也没留下。”
Beta?怎么会是Beta,“那严朗呢?”
“严朗?那个nai茶店老板吗,没有看见啊。汁儿,你别跟我说你**的时候跟他在一起!”韩杓拎着路之枝上下颠三倒四地看了一遍,确定他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才猛男拍胸,放下了心来。
路之枝把韩杓凑到面前的大头挪开,心下却咯噔一下。他明明记得当时是和严朗在nai茶店里,但是韩杓又说是个Beta送他回来的,那严朗呢,严朗在这个过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又去了哪里呢?
他撩开韩杓就要穿鞋出门,引得韩杓慌慌张张地去拉他还没拉住。结果就在客厅遇到了正在看电视的白星阑,白星阑见他下楼便朝他扬扬尖翘的下巴示意他靠自己旁边坐。
路之枝看了一眼门又看了一样白星阑正旺的笑意,还是灰头土脸地走向了沙发坐下。他活脱脱像个失去了最喜欢的骨头的小狗,连尾巴尖都垂了下来。
韩杓也追了下来,大声叫着,“兰兰,别让他出去!”
白星阑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可还是语重心长地和路之枝说道,“我去nai茶店看过了,店关了。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好像要重新换老板。”
路之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炸的他耳际嗡鸣。
严朗竟然是厌恶他到了如此极致吗?因为他不可控的**期在严朗面前显现,他便连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nai茶店都抛下了,只为了躲他这个严朗嘴里、众人嘴里的绿茶婊吗。
滴滴泪珠沿着他的指缝溢了出来,路之枝捂着脸泣不成声。之前严朗再怎样待他,至少没有抛下了他;可现在呢,人走楼空,只为了远离他路之枝这个人。
“汁儿,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白星阑温柔地替他擦去脸上的泪花,“他不是你的良人,你也不必为了他再耗费心思了。从前我受过的苦,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一次。”
路之枝哽哽咽咽,“可是他……之前明明没有要走的意思,都怪我、都怪我,是我逼走了他。”
白星阑长吁一口,张了张嘴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慰。他只得抿着嘴摸了摸路之枝的发丝,心里担忧极了。
“对对,我还可以用光脑联系他!又不是没有联系方式,我有的……我可以联系上的,一定能的!”路之枝喃喃自语,语调又快又乱,不知道到底是说给眼前的白星阑,还是给自己听的。他仓促间掏出光脑,还让光脑摔落在了地上。
他弯腰捡起,脸上的神色有些恍惚但却让白星阑看得心惊,白星阑不由出声,“汁儿……”
可是却被路之枝比了个“嘘”的手势,他朝着白星阑绽放出一个璀璨的笑容,可却让白星阑只觉得苍凉。
路之枝一遍遍的播,可结果都是没有回应。
空荡荡的回声又一次次地将路之枝本就破碎的一颗心戳的稀巴烂,他渐渐瘫倒在了沙发上,再没有力气站起来。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我就不适合写这种我想把他俩的头拿下来当球踢
第18章灯亮离人归
路之枝虽然作着全然忘却这段有始无终的感情的戏码,可每每想起来,心里却还是时常有些难过与怀念。
助听器在他手上怀里搁了两周,终是束之高阁了。
路之枝总是盯着光脑上记录严朗的那一行号码,期待着某一日会突然亮起。可终归是心里的期许落了空,约莫是他的生命中人来人往,严朗也留下了一个过客的名字吧。
路之枝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却留着一小撮火苗燃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他无奈地笑话了一番自己,可却还是忍不住脑中幻想着若是有一日严朗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他不敢把自己剩的最后这一点小九九说给白星阑和韩杓听,只是在偶然间会抬头看向放着那个助听器的角落,纪念着自己还曾有这么一段光辉又愚蠢的往事。
夏天悄然过去,华城向来是没有秋天的。呼啦啦黄的红的叶子落了一地,便迎来了捂着大衣围巾的季节。
路之枝穿着个羊毛卷外套,厚厚的薄荷绿高领毛衣从领口探出头来,配着脑壳顶上那个同款羊毛卷的帽子,更衬得他脸只有巴掌大,眼睛恨不得占据了半张脸的模样。
本就没被nai茶喂胖的几斤,因为恋都没恋成的失恋,多掉了两倍下去,连带着本来还是rou嘟嘟的小脸蛋都略显凹陷下去了。
白星阑说他忽的一下就像是长大了一样,不论是这面容改变,还是那本有些许跳脱的性子。说到底还是整个人的气质在经历这一场故事,沉静了不少。
韩杓如往常一般走了混搭风,见路之枝下了楼,把手从本揣好的袖口中抽了出来,碾了碾路之枝外套的薄厚,撅噘嘴说道,“美丽冻人。”
“我年轻人火力壮,不像老勺子同志早早棉裤都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