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廖沙玩得很开心。
我把胶衣上的兔尾巴撕下来,塞到他的肛门里,他也只是骂了我几句。
我们一直玩到半夜,父亲也没有回来。我觉得他是不会回来了,也许是因为监视者不打算行动,没有通知他。我觉得我和阿廖沙是时候离开了。
我们离开了“橄榄树”地上城,阿廖沙明日歇息。我问他有没有兴趣到Vivi la vida里喝一杯。他答应了。
我带他回到千叶城的出租屋里,他在我的浴室里洗了澡,只穿了一件我的T恤便走出来,下身是赤裸的。我觉得他的Yin毛修整得很漂亮,便问他是不是自己弄的。他红着脸说,是他的造型师的功劳。我摸了摸他的下面,趴在他的腿间嗅了嗅。他莫名其妙开始夸奖我的沐浴露很香。我说,谢谢?他便有些恼怒。
我给他冲了一杯nai茶,也给自己弄了一杯。我们一边喝着,一边玩了一会游戏。他很擅长格斗游戏!总之他在里面把我虐得很惨。不过我很快就掌握了技巧,ko了他几次。他嘟哝说我的学习能力很强。我说那是,我是搞科研的仿生人。
他忽然问我,你对人与仿生人之间的恋爱是怎么看待的?
我说,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又问我,你可以接受吗?
我说,我当然可以接受。实话说,我并没有觉得我和人类之间有什么分别。人类会爱上我,我会爱上人类,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当然,我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还没有搞清楚,我不是很想谈恋爱。何况,我可能是人类呢?我是指,我的大脑也有可能不是生物脑,它曾经属于某个人类。
我一股脑说了很多,阿廖沙有些困了,好像没有完全听进去。我说:“咱们一起休息吧。”他“嗯”了一声。
我抱着他睡在地毯上,忽然想起上次和我一同在出租屋里过夜的还是谢如璋。
尽管已经凌晨四点,但是我现在还挺Jing神的,可能是前段时间睡得太多了。我玩了一会阿廖沙淡金色的长发,给他编了一条小辫子。我觉得很漂亮,想给他看看,便轻轻叫了一声“阿廖沙?”
他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我准时出门。阿廖沙穿了一身我的衣服,也跟着来了。他的兔女郎装束被我拿去烘干了。
由于脸上没有敷粉,他的脸部皮肤有些干燥。被冷风一吹,更白了。雪一样。衬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好似随时会碎掉。
我突然抱紧了他。他被吓了一跳。我笑了笑,眯着眼睛叫他“娃娃”。他又脸红了,看上去好看了不少,像粉粉的桃。
酒吧的门钥匙更换了,英生给了我新的门卡。
我没有看值班表,开了门就把阿廖沙拉进酒吧里。他的手冷冰冰的,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让他坐在吧台边。
我更换了点播机里的音乐,重新开始熟悉酒吧里的一切。阿廖沙忽然说,这么冷的天就应该去看雪。我问,你看过雪吗?他说,我第一次从“栅栏”逃出来,去到城外的“寨”的那一天,正好下着一场大雪。
城外的“寨”?
他喝着热水问我:“你没有去过吗?”
我摇了摇头,道:“听说这是当年人类从外空间返回地球,因未能及时搬迁进地上城,自行搭建的临时居住地。由于没有生态调节系统,环境十分恶劣。后来就成为了贫民聚居的地方。”
阿廖沙道:“其实习惯了还好。不同的‘寨’有不同的特色,去那里逛一逛,挺有趣的。”
我问道:“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他回答:“因为被我杀死的那个客人就是从‘寨’里来的,是个中了彩票的暴发户。”
我说:“你运气真好。”
难怪死了也不会被追究,毕竟本身也只是个贫民。
阿廖沙笑了笑,说:“喂,你给我调一杯酒吧?我不想喝热水了。”
我说:“好。”
我打算给他调一杯Moscow Mule,姜汁啤酒加伏特加。他会喜欢吗?
我把调制好的铜杯鸡尾酒递给他。他双手捧着,伸出舌头蘸了一点小心翼翼地尝了尝。
我问:“觉得怎样?”
他“唔”了好久,说:“还不错。”便仰头咕噜咕噜喝起来。他以为这是果汁饮料吗?
我说:“要收费的哦。200郎。”
他差点喷出来。
我道:“这杯我请你吧。”
他总算没有被这杯酒呛死。我看他面色总算红润起来,不禁想伸出手去碰一碰。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是老板。
我与他四目相对。
他脱下身上的飞行夹克,漫不经心地问我一句:“回来了?”
我说:“是的。”
他便点点头,往酒吧的后台去了。我偷偷往里头瞄了一眼。他正在换衣服。我脸上有些发烫。他看见我了。眸子幽森森的。情绪被压抑在最底层,表面甚至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