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够用,要是哪天睡过头了更是恨不得生出三只手来,现在则完全没有这个烦恼了。
早上她六点半起来,此时孩子们也都起来了,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做饭的做饭,洗衣服的洗衣服,浇花的浇花,而且小家伙们一个个干得挺开心。看着孩子们的笑脸,赵珍珍心里舒服极了,她不紧不慢的刷牙洗脸,仔细的将头发梳好,才走进厨房。
大宝正在烧火熬粥,看她进来抬起头笑着说道,“妈妈,我炒了一盘大头菜,咸菜丝切好了,锅里熬得是小米粥,上面熥了馍馍和六个鸡蛋,也马上快好了!”
赵珍珍笑着上前摸了摸大宝的头,看到案板和刀具都收拾干净了,由衷的说道,“大宝真能干,你赶紧去洗漱吧,妈妈来看着火就行了!”
吃过饭,赵珍珍也不需要收拾了,很潇洒的拿起挎包就走了。
她是没看到,三宝一边端着大盆整理碗筷,一边盯着妈妈背影的幽怨小眼神儿。
其实比起来选址和设计厂房,更为重要的是要选出一个合格的领导班子,像原来国棉厂老厂长谢长春那样的灵魂人物可遇不可求,经贸委得知市里要筹办服装厂,也闻风而动推荐了好几个人,都是他们经贸委内部的干部,有的条件听起来还不错,见面之后的谈吐也不错,但她还是都给否掉了。
赵珍珍心里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前世因为购买国外的机器上当受骗,国棉厂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上级领导勃然大怒,将老厂长谢长春开除了,经贸委自己派了了干部来接收国棉厂,可惜那些人根本不懂生产和经营,好好的厂子被弄得乌烟瘴气的,后来又兴起轰轰烈烈的运动,那些疯狂的人冲进厂子里,不少设施设备都遭到了破坏。
后来十年浩。劫结束,原来红红火火的厂子已经冷冷清清了,一半以上的机器因为设备老化和零部件遭到破坏不能用了,而且厂子里穷得叮当响,不但发不出工人的工资,就连购买原材料的资金都没有。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国棉厂印染车间的主任刘德明被任命为新一届厂长,他受命于危时,但克服了种种困难,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带领着上千名职工走出了困境,后来顺应市场要求,还开办了服装分厂和羊绒分厂。
赵珍珍再次去了国棉厂。
“刘德明?”隋厂长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德明的确表现很不错,他是厂子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正经纺织学院毕业的,前不久刚被提拔为印染车间的副主任,能力是不错,但再怎么突出也是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这样的人,一上来就当服装厂的厂长能行吗?
考虑到刘德明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原国棉厂工会主席刘主席的老来子,而赵珍珍当年是刘主席一手提拔起来,这里面的感情自不必说。
隋厂长觉得赵珍珍一向是个很理智的人,这在女性里面很少见,让刘德明做厂长,可能有她自己的理由,但这么做恐怕会引起别人的误会,而且小刘现在的资历,也不足以服众。
活了两辈子,赵珍珍早就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她笑着说道,“对啊,小刘有学历有能力非常合适,而且服装厂和国棉厂不完全一样,服装厂需要不断的创新,甚至每年时兴的款式都不太一样,这样的项目必须交给年轻人来干!”
隋厂长见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也就再不多说什么了,笑着问道,“赵秘书长什么时候要人,我这边提前通知一下!”
赵珍珍回答,“就现在啊!”
隋厂长笑了笑,立马让小干事跑一趟印染车间。
其实上个月赵珍珍还去看了老刘主席,他的身体健康堪忧,但Jing神状况挺好的,刘主席的老伴儿前几年去世了,两个大儿子早分出去单过了,两个闺女也都嫁人了,只有老刘主席和刘德明父子俩一起过日子。
所以赵珍珍和刘德明算是很熟,但两个人交流的不多,即便偶有交谈,话题也是围绕着刘主席的病情。
刘德明是个高个子,浓眉大眼和刘主席有六七分相像,此刻他穿着一身蓝色劳动装,袖子上还蹭上了一块污迹,很显然之前正在车间忙碌。他看到赵珍珍笑了笑,小声问道,
“珍珍姐,你怎么来了?”
赵珍珍笑了笑,说道,“我来是给你调动工作的!”
刘德明还以为她开玩笑,说道,“那好啊,我正好想去市政府工作呢!”
隋厂长已经写好了简单的工作调动书,并且盖上了大红色的公章,笑着递给他,说道,“你小子走运了啊,连升三级都不止,还不快谢谢赵秘书长!”
刘德明接过去看了两眼就愣住了,他疑惑的说道,“珍………,赵秘书长,现在市政府调动人员这么随便了?我这就是厂长了?”
赵珍珍严肃的说道,“当然不是了,这个岗位第一要求必须专业,必须是纺织学校毕业的,而且要有一线工作经验,第二要求必须有创新Jing神,我听你们隋厂长说过,你们印染车间最近一两年自己设计的面料图案非常成功,这都是你的功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