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之词,不缺陈典史一个人奉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你让个人去封家的马车,看看封慎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刚才封慎过来打完招呼之后,就拄着拐杖回了马车,天这么冷,他那腿还没休养好,宋文胜还真担心他受不住。
陈典史立刻便让人去做了,封慎也打发了人过来回话,说是自己一切都好,多谢宋伯父的惦记。
宋文胜这才放心下来,今日是个高兴的日子,若是封慎那头出了麻烦,就太晦气了。他掀开车帘子看了看日头,心里有些着急,正待让人再骑马过去看一眼,前头突然就热闹起来了。
丰华县离府城有三四日的路程。天虽然冷,却并无风雪,一路上,远处的雪山隐隐约约浮现在云层,路上却只有一些前些日子留下的小雪堆,宋师竹都忍不住觉得他们回县这一行真是天公作美。
不过最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爹居然会弄出那么大的阵仗。
马车原本悄悄行驶在路上,、鞭炮突然便响彻天际,居然还有唢呐的声音,就和过年一样热闹。
宋师竹一开始还呆了片刻,还是半路过来跟他们同车的冯氏眼疾手快,立刻就用小被子把喜姐的脑瓜子盖上,还用手捂着她的小耳朵,饶是如此,喜姐还是哇声大哭起来,一旁的李氏也反应过来了,迭声骂道:“你爹不知道车里有个孩子吗。”要是把喜姐吓出好歹怎么办。
宋师竹也深深觉得如此,她一个大人都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何况一个小孩子。她看着闺女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觉得十分心疼。
宋文胜身后簇拥着一大堆人一块过去时,确实没想到外孙女也在车上的事,还是在看见女婿和侄子下车时频频看向后头的目光才记了起来,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声。
他这一个月脑袋发热,每日都是意气风发,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想到待会肯定要挨妻子的骂,宋文胜头皮就发麻起来。
陈典史对宋文胜突然下令停了鞭炮和鼓乐的事,有些摸不着头脑。
宋县丞弄出这等阵仗,不就是想让人知道他对女婿和侄子的看重吗,怎么自己倒停下来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反正上官做什么都是对的。他跟在宋文胜身后连声对着两个年轻人一通夸赞,奉承话一箩筐一箩筐丢了出来,就想结个善缘。
封恒听到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时,就想打发人去看一下闺女有没有受到影响,可没了鞭炮声,说笑祝贺声也是不绝于耳,此时被众人一句接着一句,都插不上嘴了。幸好他眼尖,看到惹出事情的岳父已经往后头去了。
李氏一掀开车帘,看到的就是宋文胜讨好的笑脸,她气笑了一声,只是见着官道上这么多人,也没打算在这里让他丢脸,而是就着他的手下了马车,让围观的众人直嘀咕宋县丞还真是如传言一样惧内。
宋师竹也在螺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笑嘻嘻地看着她爹。
宋文胜和冯氏打过招呼,见闺女一幅看热闹的模样,摸了摸鼻子,道:“外孙女没事吧?”
他代表县衙对封恒和宋二郎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后,就赶紧过来妻子和闺女这边看孩子了。
宋师竹把喜姐头上的毯子揭开,道:“没事,哭过之后就好了。”
宋文胜定眼一看,外孙女戴着一顶红彤彤的虎头帽,眉眼跟宋师竹小时候一模一样,白皙嫩滑的脸上却残留不少泪痕,他一看之下便心疼上了,连声道:“外头这么冷,赶紧上车去。”
宋师竹却不急着上去,她踮起脚尖看了一下封恒和宋二郎的方向,见他们都被人围得看不见人影,就连宋师柏和封惟周围也聚集了不少交口称赞的人,心里便高兴起来。
她觉着,难怪封恒急着回来,这种父老乡亲的热烈欢迎,确实能让人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看着闺女喜笑颜开,宋文胜心头也松弛了下来。他笑着摸了摸胡须,觉得自己没白疼闺女,要不是宋师竹从小喜欢热闹,他也不会弄出这一出,就是吧,外孙女出生到现在他还没见过,冷不丁的就把这个小不点给忘记了。
幸好闺女还是跟以往一样机灵,不然要是她多抱怨几句,回家之后,他肯定少不得被妻子一通臭骂。
将将两刻钟后,众人叙过欢喜,一行人才又重新上了马车。
这一回车马却是分了两个方向,宋师竹眼巴巴地看着她娘和二婶去了后面的马车,扒着车窗看得依依不舍。
回县里这一路上,他们同乘一辆马车,一块作伴聊天,看到喜姐儿的冯氏突然便把注意力全部倾注在她闺女身上,为此,李氏的雷达也收了起来,大家其乐融融,宋师竹差点把自己回县之后,得到婆家住着的事给忘了。
她把脑袋埋在闺女身上,鼻端呼吸着喜姐身上的味道,才总算把那股难受劲缓下来了。
童氏鼓起勇气道:“您待会事多,我帮您抱着大姑娘吧。”这一路上,除了喂nai时她抱过孩子外,其他时候都没轮上,早就想得不行了。
宋师竹看着一脸期待的童氏,十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