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指导李随玉怎么扔才能扔到进士身上,李随玉十分聪明,一下就上手了。
看着她扔花扔得双颊红扑扑的,宋师竹极有成就感,她刚想喝口水歇一歇,抬眼一看,突然眼尖地瞧见对街酒楼包厢有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林姑娘。
宋师竹略顿了下,下意识地看向外头,果然宋二郎骑着马出现了。
宋二郎今日穿戴也是十分招摇,头上插满了辣眼的大红芍药,还一直团团向周围拱手,似乎十分享受这等万众瞩目的感觉。
宋师竹再看一眼林姑娘,她所在的包厢里头聚了不少人,林姑娘却极为好认,梳着弯月髻,插着一对蝴蝶展翅的金步摇,打扮得光鲜亮丽,此时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下头游街的进士。
宋师竹瞧着瞧着,心里突然生出一个猜测,难道堂兄不是被同僚陷害的,而是林姑娘看上她家堂兄了?
她心里揣着这个念头,便一直盯着林姑娘的方向,见宋二郎过去之后,她立刻便从窗边离开,心里突然就肯定下来了。
封恒直等到下午未时末才回到家,他身旁的封印抱着他的状元帽,也是一脸的兴奋,没等封恒出声,便解释道:“少爷刚才和夏榜眼苏探花等人一块到酒楼用膳去了。”
宋师竹点了点头,不用封印补充,她便知道封恒还喝了不少酒。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封恒前头一直在家里闭门复习,会试殿试后都没出门,是该跟人好好拉拉关系。
封恒显然也是十分激动,宋师竹正帮他脱着身上的大红状元袍,一抬头,唇就被覆住了。一吻过后,宋师竹舌尖发麻,嘴腔还满是酒味。
封恒本就生得俊美,酒后唇角带着一丝轻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宋师竹脸上发烫,咳了一声道:“先把礼袍脱了,这身衣裳可是以后要留给子孙看的。”
封恒的回应,却是伸出手摸了摸她脸上的梨涡,之后又不满地改摸为戳,似乎真的醉狠了。
宋师竹怀疑地嗅了嗅他身上的酒味,封恒酒量多少她是知道的,就身上这点味道,应该还不至于让他真的醉了。
封恒见她嗅他,仿佛觉得有趣,也把鼻子埋在她脖颈处,宋师竹被他的鼻息弄得痒痒,禁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似乎给了酒鬼什么信息,险些把她亲晕过去。
在最后一刻,宋师竹总算记得让他把状元袍小心放好。古代的衣裳不好洗,要是真的在礼袍上沾了些什么不可说的东西上去,她就无颜面对后代子孙了。
两人胡闹了一通后才去了隔壁二叔家。冯氏早早便打发人过来让他们过去吃饭,宋师竹刚才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想到这里,她便瞪了封恒一眼:“都怪你!”
封恒餍足之后,脾气极好:“都是我的错,今晚你想怎么出气,我都由你。”
他的语调十分温柔,让宋师竹有一种是自己无理取闹的错觉,她干脆转过身去,不过却没拒绝封恒握住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宋师竹一路走来碰着家里下人,似乎都觉得这些人知道他们白日宣yIn的事。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宋师竹还是坚强地迎着两家下人的道喜声到了冯氏正院。
屋里,两个新鲜出炉的进士都已经就位。宋二郎正在眉飞色舞地跟人说他被人用柚子砸中的事情,宋师竹一看到他,就想起林姑娘来了。刚才事发突然,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跟封恒说呢。
宋二郎犹自不觉,看见堂妹夫妻过来,越发兴致高昂,还开玩笑道:“状元公来了!”
冯氏笑:“你们大伯要是知道出了个状元女婿,肯定高兴。”她神色柔和,看着儿子的目光带着笑意,宋师竹见此,就知道二堂兄为什么这么兴奋了。
“我这也是侥幸。”封恒笑。
宋文朔摸了摸胡子,也觉得就他听到的消息而言,封恒这个状元得来确实不易。
听自家二叔一说,宋师竹才知道为什么游街前等了那么久。
宋文朔摇头道:“幸得皇上用话拿住了钱阁老,否则到下午金榜也未必能出来。”内阁几个阁老素来沆瀣一气,要不是有俩个不能上朝,封恒这个状元今日许就悬了。
宋师竹才尝着状元夫人的喜味,对一切想给他们家制造阻碍的人都没有好感,便接话道:“皇上也真不容易,点个状元还要看臣子的脸色。”
宋文朔虽然性子谨慎,可这回朝堂之争牵涉到自家人的荣誉身上,他对内阁也有一些意见,故而并没有矫正侄女的话。
而且他心里也有担忧,怕家里三人这回这么出息,会招了别人的眼,于是在吃完饭之后,便把一整屋的男子都到了书房讲解一些朝堂秘辛,就连宋三郎也没落下。家里男子都是要科举的,现在多知道一些,以后做文章也知道避讳。
转眼间,院里便由热闹喧嚣,变成了只有冯氏和宋师竹两个。
宋师竹记挂着隔壁林姑娘恋慕二堂兄的事情,悄声问冯氏道:“我今日听说好多人在说榜下捉婿的事,二堂兄生得好,这回考得也好,怎么都没被人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