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站起身,将他推开,道:“你要看的看完了,现在我该来看些东西了。”
“等等。”张启山一把将拉住了陈玉楼,道:“你就没什么相对我说的吗?”
张启山的眼睛里有些忐忑有些期待,他见陈玉楼不语,道:“你都不怪我,恨我吗?”
“喂,你现在是不是该有点眼色,不要妨碍他?”胡八一有些看不过去,张启山睨他一眼,道:“你知道他怎么想?闭嘴吧,没你插话的份儿。”
陈玉楼使劲甩了几下手,看向张启山,道:“我之前说过,你和二月红至少坐到了一点,就是让我恨你们。我现在不想理你,只不过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张启山当然知道陈玉楼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复活陈叔夜,但同样的,现在二月红和其他几个有较强战力的人都不在,陈玉楼不敢贸然开启献祭台的门,因为此行还有另一个他们也在想要复活另一个陈玉楼。
“现在有这么几个人在,你又能做什么?”张启山再次挡在了陈玉楼身前,陈玉楼纵然再如何理智隐忍,眼下也忍不住心头火起,一巴掌甩在了张启山脸上。
“啪。”那一掌陈玉楼用足了力气,伴随着一声怒喝,“滚开!”在场的人不由纷纷愣住,虽然他们在情感上大多支持陈玉楼,就他们的见闻来看,上古时期陈玉楼庇佑,甚至是用生命保护了穷奇,而这一世穷奇却对他极尽羞辱,甚至是带上了他的夫人二月红一起,无论陈玉楼如何对张启山他们都觉得不为过,但眼下局势却是他们这些人没一个是张启山的对手,而陈玉楼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了,如果张启山发难,又要对陈玉楼做什么的话,他根本拦不住。
场面一时寂静了下来,张启山伸手抚上他挨了一巴掌的脸颊,火辣辣的有些作痛,他神情无波地看着陈玉楼,道:“我从前也打过你,这一巴掌你确实该打回来。”
在他举手之时,他戴在腕上的齿链也露了出来,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陈玉楼怎么也难忘记张启山在瓶山打掉他牙齿的事情。那时他试图让张启山死在墓下,张启山没死,他就惨了被接连几巴掌扇得头晕眼花不说,还打掉了一颗牙齿,而后在云南的幻境里,他亦曾被张启山用老虎钳砸断过一颗牙齿,而那一次的原由更是难以启齿。
“我该打回来的,又何止是一巴掌。”陈玉楼打过他的那只手同样也有痛意,“从前,龙玉不忍打你,而陈玉楼是打不过你。”
“我,让你打我。”张启山认真地看着陈玉楼,他的身子一矮,便直接跪倒在了陈玉楼身前。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好似此刻这个山洞里只有他二人,他坦然道:“你既还恨我,那便打我。”
“你觉得我打了你就不恨你了吗?”陈玉楼觉得张启山的话十分荒谬,他摇头道:“是了,你知道我们现在还要依靠你,我根本不可能真的伤了你或杀了你,独自去面对潜在的危险,所以你才会这么堂而皇之。”
“话虽如此,但我希望你能消气也是真的。”张启山抓起他腰间的小神锋递给陈玉楼,道:“而且,你真的舍得杀了我吗?”他顿了一下,道:“若是杀了我,无论爱恨,就都没了。”
“咳咳”陈玉楼咳喘了两声,他自然不可能将这把刀捅进张启山身体,他根本不知道之前跟着他们的那个人现在是否又在暗处窥伺,可张启山就这么跪在他身前紧拽着他,一副耍无赖的样子让他十分火大,“你不让?”
“我为什么要”张启山的让字未出口,便感觉脸上一凉,继而是强烈的刺痛从他脸上传来,一道艳目的血口子,从他的鼻梁横贯了半张脸,“滴滴”的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滴落在地上,众人尚在震惊当中,张启山便发出了嘶吼声,继而将陈玉楼抱住,仿佛难以置信又好似得偿所愿般的大笑,“哈哈哈你便是我划烂我的脸,我也只缠着你一个人,绝对不放手。”
那话的意思似乎有着你毁了我容,你要对我负责的意思,但在这空旷的山洞中,张启山的笑声却因太过疯狂而让人平添了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陈玉楼差点被张启山扯倒在地上,他的手微微一颤,匕首尖端的锋芒差一点就对着张启山那双深邃却癫狂的眼睛戳去。陈玉楼心中确实有所顾忌,他无法仔细思索这种顾忌到底是来自于心底生出龙玉对穷奇还残存的几分爱护,还是因为理智上不敢叫张启山为他所伤,而直接影响接下来很有可能会面对的战局。
张启山不躲不避,似乎丝毫不在意那把刀会刺瞎他的眼睛,甚至刺入他的大脑让他直接毙命,陈玉楼的手一抖,小神锋终究是掉在了地上。张启山笑意得越发的疯狂,他抓起陈玉楼的手,道:“你不敢杀我,那你就打我啊,为什么不打,打我啊!”
“你他妈”陈玉楼要是平日里听见这种要求,无论提出要求的人是谁,绝对毫不犹豫的把此人一通狂揍,但他面对的是已经恢复了穷奇血脉的张启山,他此时又是无力虚弱的时候,踢打在他身上根本和挠痒没什么区别,几拳打下还真顺了张启山的意。
陈玉楼确实气得不行,胡八一和吴一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