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姒洹说。
姒泷拨了拨鬓边的白发,手上的银链叮铃作响,他笑了笑:“天下八族尽会于此,我又怎会错过如此盛宴?”
姒沅把尽力一击后脱力的荔抱了起来,脱下衣服把他包了起来,冷冷地说:“你弄伤他了。”
“怎么,心疼了?”姒泷冷冷一笑,“说起来,我亦是他名正言顺的丈夫。”
气氛陷入僵局,姒洹说:“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母亲在族中也很思念你。”
姒泷哼了一声,好在也没有再离开的意思,他额间的蛇信艳红闪光。经过荔身边时,手指忽然在他酡红的脸上摸了一下,指尖摸到一点shi意,泷说:“不会吧?这样就”
荔把头扭到一边,姒沅把荔抱进自己的怀里,目光不善地看着泷。
姒泷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开个玩笑嘛谁知道他这么认真”荔居然真的信以为真,以为自己被一个路人强jian了。
姒洹的目光也带着不赞同,但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他说:“先回去吧。”
回到住所,姒沅把姜荔轻轻地放到床上。柔软的织物中,姜荔趴在陶枕上,闭着眼睛,似是已经陷入了沉睡。
姒沅把荔的双腿分开,股间的鲜血和白ye已经干涸,粘在大腿内侧。桃子一般的tun瓣上,满是红印和淤痕。他打来清水,轻轻擦拭完了那些污脏的痕迹,见腰部仍有些肿胀的指印,陷入沉默。
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微肿的小口,褶皱紧紧缩着,他指尖探入,姜荔的身体马上抖了一下,表明他实际也并未睡着。沅的动作继续深入,微微扩开了xue口,一股带着血丝的新鲜白ye流出。
姒沅心中复杂,不知是应该心疼,还是嫉妒,抑或,冲动——他往里探入,指腹摩挲着那破损的褶皱和光滑的内壁,因为受伤了,内壁也开始肿胀起来,摸起来软软的,更惨兮兮的,给手指带来了温暖的感觉。
更多的浊ye和血丝流了出来。
沅觉得伤心,而更可耻地,他感到了欲望。
把一切都清理干净,涂上了药膏,一盆清水,已经变得浑浊。荔仍是那个姿势,趴在竹床上。天气炎热,他身上赤裸着,沅只在他下身处盖了一张薄布。青年充满戾气的面孔安静下来,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只是嘴角依然紧抿。
沅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撑起手臂,看着荔睡着了的样子。因为遭受了太多折磨,青年的心境已经达到了一种岌岌可危的程度,仅是凭着传承自骨血中的一股不屈次次反抗,但是,他终究会有疲惫的时候、崩溃的时候。
沅轻轻摸了一下那线条漂亮的脸颊、颌骨、下巴、喉结粗硬而不够柔软的短发,微黑而不够白嫩的皮肤。最终,拇指落在那厚度适中的而适于接吻的嘴唇上,轻轻摩挲,也不在乎是否会吵醒青年。每次与青年的亲密接触都好像让他浑身过电,全身陷入一种冰与焰一般激烈反应的情动中,只是荔似乎从来不这样想总是排斥、抗拒、反对、仇恨但最终又不得不,被迫打开身体,接受他的满腔疼爱。
沅在想——
如果他注定为他们兄弟所分享,那么他情愿姜荔不会爱上任何人,也因此,他永远不会感到嫉妒。
因为爱是不平等的,而恨却是公平无私的。
树屋之外,月影婆娑。
姒泷一身的灰扑扑的衣服,沾满了尘土,许多地方都已经磨损了;而刚才又被荔割破了不少,此刻破破烂烂的,更是狼狈。但这一切都无损,他珍宝珠玉一样发光的美貌。泷像是赶了很远的路,风尘仆仆,但身后用布紧紧包着的一件长条状物品,依然是完好的,与他身上的窘迫不符。
“玩也玩够了,现在人也见到了,回来吧。”姒洹说。
“谁说我是去‘玩’的?”姒泷笑容嘲讽。
姒洹叹了口气:“你还没有放弃?”
“从未开始,又谈何放弃?”
姒洹面色淡然:“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支持你,亦不会阻拦你。你我看法不同”
“是道不相谋!”姒泷接道。他一甩衣袖,转身离开,未了,又回首道:“若不是母亲写信给我,我又怎会回来?”
姒洹垂下眸光:“随便你。”
“但是你,你不应该这样对姜荔,他毕竟是”
姒泷打断:“我如何?比起把他从姜族强抢至此的你们,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哼他?一个可怜的代用品,一个孕体”
姒洹:“你心中不平,见什么也是不平的。”
姒泷又是一笑,讽道:“比不上有的人表面慈善,手段却一次比一次下作。”
正当兄弟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诡异时,门却忽然打开了。
一身白衣的姒沅冷冷地站在门口,说:
“你们太吵了。吵到我和荔睡觉了。”
清晨,荔在鸟鸣声中醒来。
身体被推了一下,荔睁开了眼,见床边坐着一个人。他晃了晃神,认出这个带着酒窝的男人是新出现的又一个该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