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琥跟着赵辛走出了玉楼,楼外阳光明媚,恍如隔世。他坐上悬浮车,仍然觉得一切好像是假的一样,忍不住开口问,“您要带我去哪里?”
“小虎,真珠让我带你出来,”将军淡淡地说,“β星现在还有几个闲职,我先安排你过去,不过你得做事,知道吗?”
秦琥心里一阵狂喜,哥哥说的是真的,居然真的有办法出来,他忍不住问,“那、真珠——”
“不要提真珠。”将军心里一痛,打断了他,“你先管好你自己。”
秦琥猛然想起真珠的话,哦,对,哥哥说过的,我们的身份特殊,需要保密。他终于安下心来,悄悄观察不苟言笑的赵辛,心想,他就是哥哥的爱人吗?是一位将军呢,真威风。
昏昏沉沉,昏昏沉沉。再醒来的时候恍如隔世,如果不是身体极度疲惫,真珠甚至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
不,其实就是一场幻梦,只不过现在已经醒了。
药剂的效果褪去,真珠便无法再睡,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帝国首都的风景。军部大楼高高地耸立在那里,灯火通明。是了,是我告诉了豆子,将军就在那里工作。
豆子。
真珠苍白的脸转向室内,玉米搭了个行军床,睡在门边,眼眶还是红肿的。
豆子,我害死了他。他那么小,那么乖,他本来都要出去了,我都替他安排好了,我明明都安排好了。
可是他却因为我的愚蠢,因为要救愚蠢的我,死在了外面。
豆子是因为我死的,小虎是因为我被抓的,辛哥……辛哥被我利用,也受了伤害。
应该要死的,是我才对。我在那天就应该把自己烧死才对,我泼的汽油太少了。
他迷迷瞪瞪地坐了一会儿,脑子里乱纷纷理不出头绪,只觉得荒唐。
怔怔地坐了半宿,胃里渐渐酸痛起来,他不愿意吵醒玉米,悄悄伸展酸痛的双腿,下床去拿营养剂。
他赤着脚走在客厅里,借着窗外的灯光,打开抽屉翻找,却突然注意到桌子上有一只包装Jing美的小盒子。
哦,是辛哥买给我的礼物。真珠静静地想,我还没来得及拆呢。
真珠抽开盒子上的缎带,把小盒子打开,黑色的天鹅绒衬布上,摆着一只银光闪闪的小贝壳。
他打开Jing致的贝壳,里面玻璃面光滑透亮,小小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好漂亮,是个怀表呢。真珠魔障似的盯着怀表的指针,忽然一滴水落在表盘上。他急忙伸手去擦,水珠被擦得糊了一片,却又有一滴落了上去。他慌了,用袖子去擦,站也站不住,跪倒在地上。
脑中一片天旋地转,他听见玉米焦急地唤他,“真珠大人,真珠大人!您别哭了,别哭了!花魁哥哥,你快来,真珠大人他……”
后来一双柔软的手臂抱住了他,“真珠,真珠?你别难过,没事的,都过去了。”
真珠哭得不住抽噎,“脏了,我的怀表脏了,呜——”
“不脏,不脏,没事,擦干净了,你看,擦干净了。”琚宛用纸巾细细地擦干净真珠攥在手里的怀表,又把他的手指也擦拭干净,“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哭吧,没事了。”
真珠不知所措地流着泪,慢慢看清了琚宛,呜咽道,“阿宛……”他小心地把怀表贴在心口,颤抖着嘴唇喃喃道,“阿宛,我也、我也……”
“我也想得救……我也想离开玉楼……为什么啊……辛哥……”
琚宛忍不住眼眶发酸,把痛哭失声的真珠抱住,轻轻安慰,“我知道,我知道。”
”也救救我啊,也救救我吧……我明明……我对他、阿宛,我——”
“别说,真珠,别说,你受不了的。”琚宛心里渐渐明白,难过地抚摸着真珠的头发,“别说出来,忘了吧,不要说。”
可是真珠已经支持不住,轻轻地啜泣着,“我爱他,阿宛。”
”我爱他。”
玉峦有些恐惧地躺在床上,忐忑地看着面前面容俊秀的贵客,“您,您怎么称呼?”
“叫我弟弟吧,玉峦,你的Yinjing长得真漂亮。”那客人伸手握住了玉峦的Yinjing,手指尖轻轻搓弄gui头,“好久没玩儿单性的哥哥了,你倒是可爱。”
玉峦勉强笑了笑,看着那男人把他绑在床上,低声道,“呃,玉峦的年纪小,当不了贵客的兄长,贵客想要玩点什么?”
那人养尊处优的手指猛地一掐,玉峦尖叫一声,反应过来,“弟弟,好弟弟,玉峦哥哥刚才说错话了,弟弟饶了我吧!”
男人哈哈直笑,“你也太有意思了,玉峦哥哥,你也太有意思了!你这个性子,是怎么拿到那么好的业绩的?好哥哥,今天第一次和你玩,弟弟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玉峦心里叫苦,这位贵客权限极高,他一个公子哪里敢得罪,只好应声道,“那谢谢弟弟了。”
自称弟弟的男人笑得直摇头,掰了一粒药丸塞进玉峦嘴里,“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