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晚上,我和张来生还有孩子从动物园回家。车上我们放着音乐,一起唱着歌,好嗨。我打开车窗,让凉爽的夏日之风徐徐吹过。张来生板板整整的坐在我旁边。抱着我儿子。
风吹散了他的头发,露出绝美的额头,那高挺清秀的鼻梁,真是完美弧度的侧脸呢。也不知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地,我怎么看他怎么美。
红灯停的时候,我便又忍不住轻轻亲了他脸颊一下。
“陆哥哥!别!回家再…好好看路……”他羞红了脸,娇嗔的说道。
我笑道:“没办法啊。都怪你……”
”……怪我?!”他指了指自己,似乎不太明白。
“是啊,怪你无时无刻都在勾引我,都把我的魂勾走喽!”我叹道。
张来生被这rou麻的情话说的一脸红晕。
“这动物园没什么好看的,都不如你好看!”我又说道。
“我比动物好看?”他又指了指自己,表情复杂。
“是啊,你知道那孔雀开屏的时候。我在看啥吗?”我说道。
“看啥?”他问道。
我撇了他一眼,说道:“看你!”
他便是被说的更加脸红了。就好像可爱的红苹果一样。
“那你知道那猴子爬杆的时候。我在看啥吗?”我又不怀好意的说道
“看啥?”他又涨红脸问道。
“看你!”我轻抚着他脸颊。哈哈笑道。“因为你现在脸红的猴屁股一样!”
”陆哥哥,你好坏!”他瞪了瞪眼睛,假装生气,嘴角却又带着笑意。
那一句你好坏,说的我心头痒痒,便是又想亲他一口。
这时候绿灯了,张来生提醒了我一句。我只好作罢。这夜晚的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竟如我的内心,充满着各种色彩,风月无边。
我开着车,马上就要到家了。正当我从街角转弯的时候,张来生突然大喊了一句:“小心!”却见一个车前黑影突然串了出来
我一惊,快速扭转方向盘,准备躲避。这时迎面逆行飞驰过来一辆轿车,伴随着巨大尖锐的咔嚓声,两个车刮蹭在了一起,我在失重的情况下急忙踩下刹车。便感觉一种巨大的力道将我甩向一边。车还是直接侧翻了过去。
幸亏车的防撞皮囊及时启动。我没有伤到要害,却把右胳膊肘撞在了车窗上,很疼,我顾不上自己,急忙看向张来生,他紧紧抱着儿子,努力低头护着孩子,把他完全包在自己身体里。那翻车的力道便是直接连孩子和他一起翻到了我身上。
孩子看似没事,只是哇哇大哭了起来。我吓坏了,便是轻摇着他大声叫到:张来生!张来生!”他没有反应,看来整个人都晕厥了过去。
我便是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我摸了摸鼻息,还好,还有呼吸。但是他额头上红肿了一个大包。这真是让人担心的要命。我生怕他脑袋被撞重伤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将他和孩子从翻了的,冒烟的车中弄了出来,那时候我的右胳膊已经不能动了。但是我还是用一只胳膊将昏迷的他搬了出来。
我将他放平也不敢乱动,拿出手机打电话给110。
这时我看到那个肇事司机本来还在摇下车窗观望的,或许见情况似乎很严重,便赶快发动车子溜了。因为我一心焦虑着张来生,并没有记住车牌号码。
这就是命运,同样发生车祸,违反交通规则的人却好端端的,倒是我们这些规规矩矩的开车的人受了伤。
我轻叫着他的名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真的害怕他出什么大事。这时候我发现有一只黑色脏兮兮的流浪狗在蹲下来看着我们。见到我看着它,那只狗有些害怕。便站起身来,离开了,它走路的时候弓着身子,一瘸一拐的。
唉,都是为了避开这瘸腿的畜生才出的车祸
救护车20分钟便到了,医护人员把张来生搬运了进去,我跟着也上了救护车。他们给我胳膊做了简单的包扎,说是回医院再照片看看,他们说的话恍如隔世,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只盼着张来生没事。
他一只手上打着吊瓶,鼻子上插着简易制氧机的管。均匀的在呼吸着。我用能动的左手紧紧捂住他的手,一遍遍叫着张来生。张来生。
终于在我不知道叫了多长时间后,他睫毛抖了抖,最终睁开眼睛来。
“张来生!你醒了!”我喜出望外的叫道。
他懵懵懂懂的看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说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我头好晕!”
我面露疑惑和担忧的看向了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松了一口气,说道:“他可能是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两三周,会失去一些近期记忆,可能会永远忘记。也许会想起来。到了医院再照个片子看看,可能没啥大事。”
张来生没有再说话,只是把那只没有扎针的手抚在了红肿的额头上,也许他真的很晕。
我特别心痛,却无可奈何。我突然发现,生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