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哭,再哭老子也不松手。除非你向本侠求饶……”怎么一个个都爱哭,打不过说不赢都哭,可你太胖了不好看,小爷我不想饶了你。
“哼,我,我赵家男儿,赵家男儿从不向人求饶。”爹爹说过,他赵氏一门顶天立地铁骨铮铮,从不向敌人低头。
“哟,有点骨气啊。这样吧,是你嘲笑我在先,你给我道个歉我就放过你。”
“……”不是很想承认是自己的错。
“本来就是你先惹事,做错了就要勇于承认,刚才还觉得你是条汉子,既然你不敢,那就算了。”
“好,好吧,是我有错……在先,对,对,对不起”你也有错在后!
“哼……这还差不多,起来吧,只要你以后老实我是不会打你的。”钱罐从赵峥身上爬起来,还好心的拉了对方一把。
虽然对方道歉还有那么点不情愿,但他赢了,而且看鹿儿那崇拜的眼神他深觉自己大哥的形象又高了几分。
当伯夷火急火燎丢下手上的事情赶到时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钱罐和一个小胖子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鹿儿和被他抓来大材小用的吏部郎中韩高坐在椅子上,每人手上一根糖葫芦正吃得津津有味。
只听钱罐指着桌上一堆珠光宝气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散乱首饰一脸嫌弃地说:“你别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还不如你现在这样子顺眼呢!还有你的衣服,这是金子做的吗,居然还反光,很刺眼的好不好。”
“……衣服里有金线。其实我也不想带这些,可nainai一定要我带,说是先皇赐给爷爷的东西,沾着圣恩可以保佑我平平安安。”自他出生后便去往边关的爹五年前回来时看到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直到现在还十分嫌弃他暴发户一般的打扮,可都拗不过他nainai。
有钱人的世界他们是不会懂了。
“哇,皇帝赏的吗?那你家是做什么的呀?是不是和我师兄一样可以天天看到皇帝啊?”师兄就有皇帝赏的东西,可他从来不用。
“我爷爷是大将军,我爹也是,只不过他要听我爷爷的!我爷爷可厉害了,都快八十还打鞑子呢!”
“啊?将军,那是不是大官啊?”钱罐此时只觉糟了,他不会被杀头吧!
“那是当然了,我爷爷是最大的武官!”赵峥自豪到。
“我说你个臭小子,半天不看着你就给我惹事是吧!鹿儿还有你,哪来的糖葫芦!不是叫你不要吃太多甜食吗?牙疼你别找我哭!”伯夷揪着钱罐的耳朵道,这臭小子是要见一个打一个么?还打的赵大将军家的独子,那可是比赵老夫人的眼珠子还重要啊!
“还有,地上这么脏也往上坐?我给你买衣服不要钱的?”
“疼疼疼!伯夷哥哥我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伯夷哥哥从哪学的拧耳朵啊,这不是女孩子的专属么。
鹿儿吐了吐舌头,悄悄地用纸把糖葫芦包起来,旁边对鹿儿盛情难却跟着吃的韩高也讪讪地住了嘴,只地上的小胖子震惊地看着刚刚的小霸王现在装孙子,嘴里塞着的那颗糖葫芦都忘了嚼,口水顺着嘴角滴到了衣服上都没发觉。
正此时,几位衣着光鲜的婢女簇拥着一顶华贵的娇子停在了门前,轿帘掀起,人还没出来就听到内里传出的呼声:
“哎呦我的心肝唉,快过来让祖母看看!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竟然让我的乖孙跟人打架……”
声音沧桑却不失威严,光听着就极具威慑力。
只见侍女从马车里扶出一位Jing神矍铄约莫古稀之年的老妇人,她一头银丝由额中分开一丝不苟的聚拢于脑后用一根古朴的木簪挽成一髻,带暗紫色镶翠玉护额,身着棕绿色暗纹提花绸制上衣,下着素色绛紫褶裙,身披黛色缎面大氅,颤巍巍地走下马车。
啧,自己穿戴的这么简朴,却给自己孙子打扮的向行走的藏宝库。
“祖母,我在这儿呢!”赵峥吸溜下挂着的口水,三两口吃下嘴里的糖葫芦说到。
哪个狗奴才惊动了自家年迈的祖母出来,回头赶去刷马桶!
想到自己老惹事,他很是过意不去,又有点心虚,回去怕不是又要挨批。
“哎哟,我的阿宝唉,你,你,这是……”赵老夫人看清自家孙子惨状后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厥过去,直吓得婢女赶紧给她顺气。
只见阿宝脸颊红肿,头上的发冠护额不见了,头发散乱开来,脖子上、衣服腰带上她亲手挂上去的配饰都一股脑的堆在旁边的桌子上,衣服也蹭得一块一块的都是脏污。
这是,这是在地上滚了多久哦!这学院也不知道把地打扫打扫干净些。
“老夫人,就是小孩子打架,不是大事。”伯夷讪讪道。
“老生见过国师大人。今日我孙儿前来入学报到入学,不曾想竟于学院门前发生这等事情。我赵家时代忠良为大羲守卫疆土,只得这么一根独苗啊,老生……”
赵老夫人一下车就注意到他了,但心里不爽快,只装作才看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