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接风宴余半仙人吃的很是满意,或许还带着那么点……心虚。晚上也没起什么坏主意老老实实地和徒弟了解近年羲国的情况。
三个小鬼头换了新住所,还是在同一间,只不过不用像在伯夷的寒舍里那么委屈地挤一张床。要知道鹿儿和钱罐睡觉都不是个老实的,有时候梦里都能互踹起来,只可怜了池鱼哦。
难得安稳的一夜,第二日都起了个大早。因为听说会来很多与他们年龄相仿的人,钱罐还特地跟鹿儿请教怎么扎头发,他也想像小仙童那样一丝不乱地在头顶绑一个发髻,看上去干净乖巧极了。可他头发太短,又干燥分叉,两人吵吵嚷嚷半天也没弄好,最后伯夷看不下去了给敷衍地给扎成两个小冲天炮,被鹿儿好一顿笑话。
巳时左右,天高日朗却不炎热,授学院迎来了第一批到的人。
苏济自江南沿水路乘船而上,自得到消息打定主意要来时便命人着手准备着。他并不担心自己选不上,可以毫不谦虚的讲,如果沧州只有一人可以来,那么那个人只会是他。
作为江南富商的独子,苏济的排场在上京也算的上大了。他们一行三十来人很是浩荡,其中光随身及护卫就十来号人,加上奉命护送的四位官差,其他合适的孩童及孩童随从,一出现在皇城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授学院门口摆放了两张拼接的长桌,上面放好了笔墨砚及用来登基记录的本子。
当苏济一行出现在门口时,被抓来做临时工的吏部郎中也禁不住吃惊。
‘这是来入学的还是来踢馆子的?’
“见过先生,卑职是沧州衙差,奉命护送四位童子前来入学。”一名三十来岁的衙役答道,他是此次护送的负责人。
“恩,各位一路辛苦,待我稍作记录你等便可去驿馆歇息。四位童子,请依次上前报道。”四位童子搞出几十人的阵势,难不成是沧州苏家的?
“见过先生,晚辈苏济,年初刚满十岁。”苏济上前一步朗声答道。
“哦?果真是神童苏济啊。听说你三岁识千字,五岁可yin诗,小小年纪,前途不可限量啊。”这苏恒天,钱赚了,绝色夫人取了,还生了个神童儿子。羡煞人也!
“先生谬赞,世间传闻多夸大之词,晚辈当不起。”
一个十岁孩童面对朝廷命官如此不卑不亢淡然洒脱,此子绝非池中物。
而后三人放在普通人中也算拔尖者,但在苏济的衬托下便沦为了普通人。一一为后面他们做好登记,便命候在一旁的婢女带进去分发起居用具。
“这被褥怎么如此寒酸,还有这衣服料子苏家的抹布也比这好,我们家少爷才不要呢!没有其他好点的吗?
我们自己买去,哼!”
听说已经有人来了,钱罐拉着鹿儿正到处找着,便听到寝院那边有人脆生生的说道。
“小公子莫怪,授学院所有学子的用具都是国师大人吩咐置办的,每一套都是一样的标准。”婢女温声解释到。大户人家娇养的公子何曾用过这些下人用的东西。
“啊,都是这样的,那我们不要了,我自己买去!”
‘嘿,这衣服咋不好了。’钱罐心想,我从出生就穿这种布做的衣服,伯夷哥哥身为国师还穿打补丁的衣服呢。
“喂,你家公子谁啊,跑这嫌弃我们东西寒酸?”必须为伯夷哥哥打抱不平。
“就是就是,鹿儿以前还没衣服穿呢。”当初刚化人形的时候可不是光溜溜的么,还是师傅给他衣服穿呢!
“额,鹿儿,原来你比我还穷啊。”没想到鹿儿居然是光屁股大的,以后得对这个小弟好一点。
“你们又是谁啊,不知道问人前要先报上自家名号么?”见突然跑出来两个穿着手上同款粗麻布衣的孩童,其中一个还梳着奇怪的冲天炮。他只当是别处来的和自家公子一样的学子,还是穷苦人家出来的。
“你听好了,小爷我叫钱罐,皇城的小弟都叫我钱哥,你小子想在这混下去最好对我尊重点。”
“噗……哈哈哈,居然有人叫钱罐,还小弟。你是小话本看多了吧,学那些不入流的强盗打家劫舍呢么,还有你的头发,哈哈哈……不行了,我独子疼。”他捧腹大笑道,要是满脸横rou的大汉说这话还好,这和他一般大还没他高的居然还学人放狠话。
“阿同,不可无礼!”见自家小童许久未归,苏济便带着人出来寻到。他这小童自小和他一起长,被自己宠得无法无天,苏家上下没几个治得了他的。
这一出来,就听到他在嬉笑别人。在沧州得罪他人不说,皇城也还是不要太多张扬。况且这授学院中皆是出类拔萃之辈,往后怕是要相处的时间不短。
“公子,是他先招我的!我来领用具,但这被子衣服太过寒酸,我就……”
“能被选中到此的,有几个是等闲之辈,我们如何就特殊了?况且,我们既然来了,就要按照这里的规矩去做,如此安排定有其中道理。你快给这两个小公子道歉。”
“我不,阿同没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