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不敢出气。
只听扶渊一声轻笑:“小懒虫,还要睡?”
他莫非是知道自己醒着了?轻殊踌躇半晌,罢了,就不妥协,当做不知道。
她抑制着心鼓如雷,默不作声,良久,耳朵有细微的酥麻感,她才忍不住睁开眼。
“舍得睁眼了?”他捏挲着她的耳垂,好整以暇看着她。
轻殊窥他一眼,故意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惺忪睡眼,“师父……”
扶渊静默一瞬。
瞥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轻殊忽然想起来什么,深觉不妙,立马蹭到他颈窝处,讨好道:“还困得很,我们再睡会儿吧!”
扶渊似笑非笑:“午时了。”说的是这般,却将她更搂近了些。
听他的口气,是在笑她睡得久了,轻殊低声抱怨:“还不是你……”
她戛然,没再说下去,扶渊沉默片刻,弯了唇,不怀好意的语气追问,“我怎么?”
轻殊不说话,半羞半恼,戳了戳他的胸口,整张脸埋在他柔软的里衣。
扶渊也不放过她,捉住她的手,又低头去亲她,“嗯?”
他没完没了的磨蹭,轻殊终于忍不住抿着笑去推他,闹着闹着,两人就渐渐停了下来,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睛。
意味不明的气氛,轻殊轻咳一声,“师父……”
听到她的称呼,扶渊狭长的凤眸突然露出了危险的光,“还叫师父?”
轻殊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习惯地顺口而出了,全然忘了昨夜被他哄着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觑了眼他微眯的眼神,轻殊忙拉住被子警觉地往墙角缩了缩,离他远了些。
到底是女子,被他拦腰捞回的动作行云流水,扶渊很有耐心,俯身凑到她耳边循循善诱,“叫什么?”
又撞进了他的胸膛,他里衣的领子极低,轻殊甚至能感觉到他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
深知自己拗不过他,她声音很小,“夫君……”
扶渊这才满意地松开她,温声耳语,“挑个喜欢的日子,尽早完婚,你再叫我等,我也等不了了。”
轻殊发现自己极容易陷入他的温柔,听了他的话,静默了会儿,轻声说道:“在人界时,学了句词,”她思忖yin道:“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她抬眸对上他温情似水的眼睛,抬手拨弄他的眉,继续道:“红妆良缘,一纸婚书,白头之约,缔结终生,人界的嫁娶,我很是喜欢。”
她翘首期盼的向往眼神,他的心更柔软了,抚上她白嫩的脸庞,“想随了人间的习俗?”
轻殊漾出清浅笑意,“嗯!”
他笑,“依你。”
轻殊心里欢喜,搂了他的脖子,笑yinyin道:“师父真好!”
扶渊低头审视她,“嗯?”
她一愣,极快反应过来,“夫君真好!”
他勾了唇角:“起来了?”
轻殊一听,她还累得很,忙摇摇头,干脆躺了回去,赖道:“还不想起。”
他似笑非笑看了她两眼:“嗯,既然你不起,那我只好奉陪了。”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扶渊稍一用力便轻易抱住了她。
轻殊躲躲闪闪,瑟缩一下,“困……困死了……”
扶渊轻声笑了笑,其实只是想逗逗她。
闹着闹着,便成了一室欢愉。
……
岑笙之死,真相大白,黎玥洗尽铅华,成了真真正正的百花宫宫主。
琳琅杀害了自己那未得所爱,昊天自然是痛恨的,她如今在冥界,定然不会好过,即便她是仙族之人,昊天也索性撒手不再管她的死活了。
郁瓷和言烬大婚不多时,昊天便封赏了言烬御统战将之名,自此今后不必再守于南天门,
而轻殊被血神夺魄一事,不知为何也不再有人提及。
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来。
琳琅的处刑,拖了几日。
虽说扶渊有意由轻殊判刑,但地狱的景象太过触目惊心,怕她吓着,便不让她去。
可轻殊却左思右想,判刑什么的她倒是不感兴趣,但在那之前还是要去看看的,于是在扶渊忙着冥界的要务时,她执意唤了小黑小白。
这日,小黑小白听了吩咐,领着轻殊去虿狱。
小白边走边笑:“大人近日气色不错,一定是这几日都睡得早吧!”
轻殊觉得他意有所指,想到那次后每日每夜便在扶渊屋子里就寝,顿时脸一红,瞪他一眼,“闭嘴!”
小白陡然噤声:“……?”
小黑在心里骂他蠢,言多必失,多说多错,这么多回了还是不长记性。
“虿狱很是可怖,大人当真要去?”小黑道。
轻殊不以为然,低声轻嗤,“还能有噬人窟Yin诡不成?”
小白有些为难地皱了眉:“大人有所不知,那虿池中有虫蝎千万,但凡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