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才能完劫,重归仙位,说起来,我还得向妹妹道句谢。”
轻殊知她意有所指,看了她一眼,“仙子有话便直说,我不喜欢和人打哑谜。”
琳琅冷言相向,“妹妹心里那般清明,我是如何才结束历劫的,还需我多言?”
“你在人界的遭遇,是你咎由自取,”轻殊原是心中还有一丝不忍,觉得曾经所有一笔勾销也未尝不可,但她如此恶意相对,步步紧逼不退让,自己再多怜悯也不过是个笑话,于是一下甩开她拽着的手,直视她寒冰似的眸,“雪境你害我再先,面是背非,我不过是让你尝个教训罢了,这世道,善恶终有报,再者,你若乖乖待在白府,又怎会路遇恶人,遭此横祸呢?”
遭此横祸……此言一出,琳琅心中怒意大盛,又听轻殊不屈不挠,颇有阎君的威严道:“作为天界的仙家,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出手,应当受天雷之刑,仙子不仅是断了他们的阳寿,更是撕魂裂魄,叫他们永世不得超生,凡人生死冥界自有定夺,仙子此举且不说是逾越,已是触犯了冥界的底线,即便死罪可免,也难逃活罪!”
琳琅漠然片刻,冷意渐生,雪境令她坠崖,杀了那几个轮流辱她至死的禽兽,果然她皆已知晓得一清二楚。
“此事我并未追究,望仙子历劫归来,好生珍重,莫要再行害人之事了,否则,” 轻殊一瞬不瞬盯住她,正色道:“我绝无可能放过你第二次。”
琳琅对上她的双眸,怒目而视,一瞬后忽又闪过丝锐利,她沉下眸来,竟笑出了声,让人心生恻恻之感,“今日所有人都在云水台处,而我自打历劫归来便心绪不宁一直在静养,从未出过百花宫,妹妹独自跑出来,若是殒命在这南天门处,想必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闻言轻殊骤然一搐,“你、你什么意思?”
琳琅眼底是透心的冷,垂落在裙边的手不知何时隐现出了道锋芒,短匕在手,她握紧匕鞘,步步逼近轻殊,“你懂那种无助么,嘶哑了嗓子也没人相救,无论如何挣扎,也逃不开那几张令人作呕的脸,脏晦、罪恶,你经历过么?不仅如此,在你死后,他们还一刀一刀的,将你的容貌毁去,生怕尸体被人认出……”
她的逼近,轻殊不由后退一步,琳琅分明怒极,却转出笑来,“众人皆知,我脸上的疤是被黎玥用寒匕所伤,她尚在历劫,妹妹若是也被这寒匕毁了容貌,旁人更不会觉得是我所为了。”
郁瓷说过,寒匕是苍山之顶的万年寒冰所造,割破皮rou便绝无再愈的可能,只会永远留下疤痕。
轻殊霍然抬眼,琳琅瞳孔深不见底,寒意噬人,对视之间,只见她缓缓提起匕首,锐利的锋芒刺入轻殊的眸中,惊得她打了个寒战。
她只觉得周身压抑,浑身使不上劲,更休谈还手了。
“别白费力气了,玉清珠可暂抑修为,就凭你的内功心法,不可能解开束缚。”琳琅的面色愈加Yin冷下来。
寒匕锋芒毕露,刀刃的凛冽已在她瞳前,轻殊压下心底恐慌,“我有什么不测,师父绝不会放过你的!”
琳琅的眸色冷冷一扫,她对扶渊念念不忘,可他眼中却独有白轻殊一人,想到此处,她额间青筋突起,眼中杀意更盛,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捏碎,她笑容一敛,“要死,你也死在我前头!”
话音刚落,轻殊双瞳倏然放大,此刻她眸中只有这尖锐的刀眼,匕锋骤然刺来,她却毫无还手之力。
攸关之际,生死一刻,一道冰凌横闪而逝,速度之快,叫人全然不足以看清任何,将直刺向轻殊脸庞的寒匕击飞甚远。
轻殊一怔,还未作何反应,数道银光乍现,瞬间又绽作雪瓣绕身,将她护在其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化作刺骨光华,直将琳琅击震得倒退了几步。
轻殊只觉眼前人影一晃,银铠男人掠至她跟前,将她和琳琅隔档了开来。
琳琅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真气震离数步远,只觉得身上似有伤口爆裂,她一声闷哼,捂住胸口,剧痛锥心,眼前一黑,险些吐血。
她心道不妙,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来人,只听一深冷摄人的声线入耳。
“滚。”
琳琅硬撑着起身,掠他一眼,男人一身银装铠甲,如漆黑发飞扬,银色双瞳似电冷冽,清冷得让人望而生畏,却是张陌生的面孔。
他皱锁的眉宇显示了他的不快,即便不知来者何人,但他委实厉害,琳琅深知不能同他周旋,瞥了他身后的轻殊一眼后,暗自攥紧了隐藏在袖中的玉清珠,忍着心间的苦痛踉跄离去。
就算她又逃过一劫,总有一天她会再讨回来!
轻殊怔然望着眼前那高大挺拔的身躯,直到他缓缓转过身,借着身后的日光目睹了他的容貌,轻殊心头一顿,这双银色的双眸甚是熟悉。
男人瞄了眼愣住的她,以为她是刚才被吓傻了,他眸色冷淡,嗓音低沉:“傻子。”
轻殊缓过神来,他怎么好端端地骂人,可鉴于方才他出手相救,她决定不与他计较,只轻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