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眉梢一皱,自己竟也有这般优柔寡断的时候。
小黑无声叹息,摇了摇头,小白这脑子是没得救了,看破不说破的道理都不懂,果然蠢笨如他。
救场黑再次出现:“君上,姑娘家都喜欢那些漂亮玩意儿,像是衣裳首饰什么的,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喜欢的姑娘得主动追求,她喜欢的就买,日复一日,总会被感动!”
“是是是,”小白觉得他说的甚是有理,笑着接道:“不如我们替君上搜集些簪子玉镯来,哄轻……”
小黑陡然使劲,暗暗掐紧他的大腿根,酸爽的痛感刺激得小白脚趾抓地,憋气闷哼,再也发不出半个字。
小黑若无其事,佯意咦道:“君上,明日似乎是轻殊大人上任阎君满月的日子,理应送些贺礼才是,您看要不要我和小白去买些姑娘家的衣裳首饰,给大人送去?”
换汤不换药,这才是在君上手下办事的生存之道。
扶渊看他一眼,抿了口茶,“嗯。”
小黑小白的办事效率自然是没得说的。
不过晌午时分,楚国都城的数家绸庄铺和首饰铺都接连打烊,不少前来采购衣裳首饰的富家千金疑惑不解。
“李老板,怎的今日打烊了,我想看看店里新到的锦缎子。”
“沈老板且慢,昨个看中的那翡翠玉簪我要了。”
“张老板,先将新到的那对金玉耳坠给我拿来。”
“王老板……”
老板们的回答如出一辙:“有客官包场,小店现有之物皆尽数售出。”
问是何人,回答皆是:“白府。”
“听说白府的公子为讨夫人开心,将城里的绸缎首饰都包了。”
“是啊,据说这白府夫妇是从北俱而来,这身家势力,几乎是富可敌国。”
“哎,真是羡煞旁人,得君如此,夫复何求啊!”
茶馆里,街道上,皆有人在纷纷议论。
此刻,轻殊正在屋内和琳琅大眼瞪小眼,殊不知正堂已被各店家送来的一箱箱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堆了个水泄不通。
“瞪什么?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屁大点孩子就这么狂妄,”轻殊瞥她一眼,训斥了句,随即继续垂眸吃着蜜饯,“恶习不改。”
琳琅站在她对面,自己一夜未进食,而她却坐在那处当着她的面甜滋滋地吃着,不禁心里愤愤不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丧尽天良!”
轻殊舔了舔嘴角甜味,满不在乎,“这就恶毒了?还没学到你的一分呢,我要是丧尽天良,那你就是蛇蝎心肠!”
琳琅是又气又莫名,方才要她洗心革面,现在又说她蛇蝎心肠,在宫里她这三公主当得好好的,便算是骄纵任性,也不至于到这狠毒的地步。
“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将我挟持到此,却只是打扫睡柴房,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闻言轻殊面上情绪毫无波动,平静道:“虐待你我心里舒坦。”
“……”琳琅被她的厚颜无耻堵得一噎,又听她不慌不忙道:“再说了,你连打扫都不会,柴房也睡不下去,嘴皮子倒是讲得挺轻松的。”
到底年少轻狂,琳琅心生不服:“你怎么就断定我不会了!”
轻殊瞅着她:“也是,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自己是真的没用呢。”
琳琅总能被她气得怒火中烧,“你……你们也没什么厉害的,御林军现在定是在全城严查,你得意不了太久了!”
“你管我们厉不厉害,反正都比你强。”
大概还是对幼龄少女下不了狠手,轻殊便换了个法子,本着一颗挫败她到一蹶不振,心如死灰的心,不停给她灌输负面思维。
“还有,不干活就回柴房去,长成这样在我前面站着,我甜枣都吃不下!”
琳琅又饿又怒,听了她挑衅的话,忽地扑上前去抢那盘蜜饯,轻殊眼疾手快,一手移开果盘,另一只手揪住她的耳朵,揪得她直喊疼。
如今琳琅在她面前,不过一个小屁虫罢了,轻殊一手就能揪得她不敢乱动弹。
“给你皮的,还上手了?”轻殊盯着她,“我念你还小,没跟你动手,你要逼我动粗是不是?”
说罢她一甩手,琳琅蓦地捂住被揪红了的耳朵,红着眼,怒指她:“你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大人!”门外是小白的声音。
轻殊瞥了琳琅一眼,才去开门。
只见小白笑容灿烂,“大人现在可方便?快来正堂。”
轻殊狐疑:“干什么?”
小白神秘兮兮的,“大人去瞧瞧就知道了,”他又瞅了眼屋子里正趁机猛塞蜜饯的琳琅,信誓旦旦道:“大人放心,她交给我了,敢偷吃看我不教训她!”
轻殊半信半疑,旁观着,见他二话没说,拎着琳琅就往柴房去了,本是懒得搭理,但想了想,还是去了正堂。
刚跨入门槛,着实叫她瞠目结舌,她回屋前这尚还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