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淡定如初。
小黑小白分站在她两侧,对着众鬼仙道:“这位是君上之徒,轻殊大人,从今日起便是此殿阎君,君上吩咐,一切事务不必知会他,同轻殊大人交涉便可!”
小黑接着道:“大人所言便同君上所言,都听明白了吗?”
“臣等参见阎君大人——”众鬼仙纷纷请礼跪安。
轻殊:“……”我是谁我在哪我该怎么办……
“大人……该让大家平身了。”小白低语提醒。
轻殊回过神来,“咳……都起来吧。”
“谢阎君大人——”
轻殊端坐上首,这一声声阎君大人,她竟觉得还挺威风的,同样是被众人瞩目,在这儿是一人之下,可比在凌霄殿万人之下爽快多了!
她不由抿嘴一笑。绝世美人骨,一笑倾国,众人皆看呆了去。
轻殊打量了下众人,清一色男鬼仙,相貌不一,不像天界有许多貌美女仙,问道:“我师父的冥界,怎的没有女差?”
小白笑应道:“有呀!”
轻殊疑问看他,“哪儿呢?”她分明仔细看了几遍,不见有女子。
“就是教大人刺绣的孟婆婆,只不过孟婆只管九安台,不必参与其他,便没来了。”
轻殊:“……只有婆婆一人是女子?”
小白笑容依旧:“回大人,是的。”
难怪他们看她跟看宝似的,原来师父的冥界,真的没有女人。
这近水楼台的,万一跟天界那些疯狂的女神仙一样有觊觎师父的就危险了,所以,没女差甚好!轻殊点点头,对冥界越来越满意,对天界越来越不屑,简直没法比,师父壮哉!
在小黑小白介绍了一轮又一轮后,轻殊才将鬼仙们记了个七七八八,又了解了番大小事务,今日的殿会才总算是结束了。
这一出来便是一整日,无其他事了,小黑小白便送她回去冥楼宫。
冥楼宫,书房内,扶渊和江无妄品茶而谈,似是聊了许久。
江无妄放下茶盏,谨慎地看向面前的扶渊,“你该不会是怀疑我?”
扶渊抬眸睨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江无妄当他是默认了,“虽说这事除了你们自己,唯我知晓,过去我也有试图阻挠的想法,在虚境也为难过她,但如今你都拿命为她换一盏赎魂灯了,我还何必多此一举跟她过不去?”
扶渊会心一笑:“哦,承认为难过我徒儿了?”
江无妄哑然,又被他套话了,气笑:“我是来看你恢复地如何的,结果你跟我翻旧账来了?”
“要翻的旧账还真不少,不过不是你的。”扶渊斟了杯茶,浅抿一口:“但你若觉得心里有愧,方才说的那事,不如替我去探查,将功补过?”
自从他有了徒弟,被他讹就成了日常,江无妄也习惯了,认命叹了口气:“每次我来,就知道准没好事。”
扶渊也不客气,看似无奈般笑道:“没办法,我这养伤呢。”有人暗中告诉太上老君是轻殊毁了炼丹炉的事,扶渊早想查个究竟了,只是轻殊要他好好养伤,她看得紧,连他看书都不许超过一个时辰,更遑论亲自去查这事了。
“不得不说,这回我站你徒弟,就该有人管着你,省得你再做出什么不要命的举动,”他偏执如此,江无妄对他是束手无策了,难得有个人能控得了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整个酆都你都敢交给她去管,也不怕她再惹出个是非来?”
扶渊轻轻一笑,并不在意:“自家地方,不必明是非。”
江与妄看他一眼,忍不住揶揄道:“不如娶了得了,酆都帝后在别处更无需明是非,别告诉我,你对她宠溺至此,真的只拿她当徒弟。”
扶渊眉睫微动,举手斟茶的手一顿,很快恢复了淡然自若的神情。
“不早了,你那小徒弟也快回来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江无妄深长道,饮尽盏中茶水后,起身离开,扶渊也没多留,只扬起浅笑回应。
江无妄走后,书房只剩了扶渊一人。
扶渊缓缓合目,深吸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江无妄的话正是他心中之惑,他真的只拿她当徒弟吗?或者说,他真的甘愿,就此今后,都只是她的师父而已?
他一人心头之策,一步一步,将她从溯镜唤醒,又一寸一寸被她填固了片片分明的心,回回甘愿为她入险境,纵然有更稳妥的做法,但一牵扯到她,他的理智总会被打败。
江无妄前脚刚走,后脚小黑小白就将轻殊送到了冥楼宫,之后便离开了。
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在好好休息,轻殊心生一念,放轻脚步悄悄往正殿走,偷溜到了正殿,又一路摸进他的寝宫。
书房的门未关,轻殊偷偷探出个脑袋,发现他正在坐在案前看书,容颜静好,毫无惫态,看来今日有好生休息。
他看得那般认真,平常未卜先知又游刃有余的,此时竟然连她回来了都没有发现。轻殊转了转眼